“骗人,是去见老头子吧?”祁木将脚丫子往上挪动半分,脚趾头探入衣服底下,略长的指甲轻轻刮了下滑嫩的肌肤。
林炎怕痒地扭动起身子,反射性地伸手去拨小孩的脚,小孩一下没站稳,直直地往前摔去——那方向正对着茶几的尖角,要真扑到上面去,不是磕破额头就是面目全非,无论哪种后果,都不堪设想。
林炎大惊失色,想爬起来阻止惨剧发生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咚”地砸在茶几上,然后一动不动。
“祁木!”林炎四肢并用地挣扎起来,一把扳过小孩的身体,就看到小孩接近眉心的地方微微隆起一团小包,中间部分淤得发紫,还蹭破了皮,血丝正一点点往外溢,周围一片红肿。
祁木估计被撞得有点神志不清,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搭配上此刻略带茫然的表情,还真招人疼怜。
“我不是故意的……你忍一下,我去拿药酒帮你揉揉。”林炎才要站起来,衣服却被小孩一把揪住。
“你就是故意的。”祁木痛得连喘气都带着颤抖,声音更是变了腔调,“他妈的你竟敢这样对我……”
真要追究责任的话,到底是谁先动手?
在心底无声呐喊的同时,林医生的脑子自动插播自己抚摸小孩脑袋的画面,立刻心虚得不敢再喊冤。
“是我不好,你先把手放开,我要去拿急救箱。”林炎软声哄着,眼看小孩额上那个小包越肿越大,心里急得像被火烧。
祁木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五官都痛得扭曲成一团了还想装做若无其事:“你先告诉我,今晚去见谁了?”
林炎本来计划着今晚要好好跟小孩谈话,没想到竟出现这样的意外,再没有耐心斟酌语言,一股脑地如实交代:“别家医院的医生,在妇产科工作,当年就是她替你妈妈接生。”
祁木的脸色愈加苍白,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怒。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靠!你还把自己当福尔摩斯了?什么真相?千古奇冤还是不解之谜?”祁木一激动,脸色由白转红,撞出来的那块包包也瞬间充血,原本止住了的血丝又再重新渗出表皮,“你都查到什么了,啊?”
林炎担忧地看着小孩那涨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禁不住再次表达关怀之情:“我先帮你上药,不然都要肿到眼皮那儿去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小孩的额头都快和寿星公的有得一拼了,那小肿包压得她有点睁不开眼睛,猩红的液体一缕缕地滑落眼角,整个一午夜凶灵。
祁木似乎也意识到伤口正在恶化,这才松了手让林炎去拿急救箱。
“有没有想呕吐的感觉?”
“对了你那么久,就算有也已经习惯了。”
林炎替她清洗掉表面的血迹,再用毛巾包着冰块冷敷了一阵,最后用棉签轻轻地涂上云南白药。
“那觉不觉得头晕?看东西模糊吗?”林炎不放心地继续追问。
祁木不耐烦地说:“没有没有,少跟我讲这些废话。我问你,那接生婆对你说了什么?”
林炎想,真是好心没好报,她不就是担心小孩有可能脑震荡才问得仔细点嘛,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呐。
“你妈妈是不是对你说过,她怀的是双胞胎?”林炎这句话才刚问出来,小孩的脸色就立刻变得煞白。
“你还知道些什么?”小孩嚣张的气焰像是被一盆冷水全部浇熄似的,仅剩下不安与紧张。
“其实你妈妈遇到的是一种很正常的‘双胞胎消失综合征’。虽然不是很常见,但绝对不是什么怪异现象。”林炎说。
祁木紧紧地盯着林炎,目光中没有了往昔的凶狠,幽深的瞳孔内隐隐泛起一丝希冀之色,仿佛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正常?可是我把另一个胎儿弄死了。”
“并不是你的问题,双胎消失还可能是由于母胎血型不合所引起的免疫排斥,或者由异常的血管吻合所致。”
祁木不理解那些话的意思,但却明白林炎是在解释另一个胎儿的“消失”和她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不是因为我吗?”小孩迷惑地皱起双眉,不料这个动作却牵引到额头的伤口,小肿包随即爆发出一阵剧痛,小孩被疼得直抽凉气。
卸去了戾气的小孩看起来有点无助,猫一样的眼睛湿漉漉地眨巴着,谁看了都忍不住揪心。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林炎非常肯定地道。
祁木怔怔地出了会神,似乎在慢慢消化林炎的话,这就好比一个被判了有期徒刑的杀人犯突然被告知自己其实是清白的,可以无罪释放那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狂喜还是该委屈。
林炎试探着去握小孩冰凉的手,发现没有被拒绝,于是她顺势搂住了小孩的肩膀。
“那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的‘另一个双胞胎姐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共用一个身躯的?”林炎和颜悦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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