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一切都不是绝对的,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展昭子夜般幽黑深邃的眸子扫过地上的一具尸体两个人头,还有那具棺木,道:“给我时间葬了这四个人,我便跟你走。”
赛雪风道:“我从来不与别人谈交易!我断魂刀下没人有这个资格。”
展昭淡淡的笑,如浮光掠影般轻轻浅浅,在他蹲下身去料理南宫博的尸身时那目光黯成了灰白色,比赛雪风眼中的灰更加空茫,而赛雪风的话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展昭根本无视赛雪风的刀,更无视赛雪风这个人,这无声的不屑比有声的嘲讽更让人心塞。在他眼中,赛雪风根本已谈不上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个凶残很辣的杀人工具而已,就如同屠夫剁肉的刀,机械的重复着,没有激情更没有热衷……在这具工具上展昭只看到寒冷和绝望。
展昭早知道江湖上有赛雪风,却不相信人可以真的如草木般冷酷,漠然。
断魂刀已架上他的脖子,沁凉的刀锋,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淡去,丝丝钻入鼻端仿佛一条条毒蟒蚕食着不堪重负的良知。
展昭看也未看那口弑人无数的刀,只轻蔑的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心意也没有改,他已将南宫博的尸体架起来,撑在自己身上,迈开步子往外走。刀光已划破他的颈项,血流出来,有些温热,有些黏。
展昭依然撑起南宫博向外走。
赛雪风道:“展昭,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展昭的脚步没有顿,只漠然道了句:“刀在你手上,展某无权过问。”
白玉堂突然又笑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对于展昭面上的蔑视白玉堂感觉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中展昭不曾有过这般无理甚至值得他如此不屑一顾的人,可这陌生的蔑视白玉堂很喜欢,他的猫儿从来不只是温润可欺,任他白玉堂欺负任他气是因为展昭心中从来没有真正记恨过。也或者自己的心思展昭早已明了,又或者理解成这份特权是只属于白玉堂的。
赛雪风的人已经滑到石门前,刀已拦住展昭的去路。
展昭被迫顿住身形,目光却敛在睫下,丝毫未正视赛雪风,撑起南宫博的姿势毅然没有改:“赛雪风,展昭从不畏死,如果你觉得用死可以吓得倒我和白玉堂,未免太过天真。”
白玉堂附掌道:“说的好!白某人从不是吓大的。”
赛雪风道:“是吗?”
瞬间掌风起,身形动,展昭毅然接下这一掌,暴退的身势无法控制,后腰硬生生撞上那口沉重的黑漆棺木。
白玉堂待要抢上,却见那棺木倏的横移,暴露出的机关在吞掉展昭的同时棺木瞬间复位,再不可撼动。
“猫儿!”白玉堂拼命的想要推开那棺木,棺木却纹丝未动,就如扎根在这地里一般牢固。
赛雪风紧随那棺木合上之势赶到,将断魂刀别在机关上试图阻止终是徒劳。他用尽气力也只能将刀抽出。
赛雪风一把提起白玉堂:“跟我走!”
白玉堂大力一挣,目中赤红如血,冰冷如雪:“你他妈的给我滚!”
赛雪风的刀已搭上他脖颈,突又顿住,冷笑道:“你一心求死我却不会让你如愿。”刀光一晃,刀柄翻转已封住白玉堂的穴道:“我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听太多不干不净的话。”伸手一带,白玉堂已是一个踉跄顺着力道方向载出五步远,恨恨的目光燃烧着本心,已经快将他烧成灰烬,目中不觉润湿,努力的仰起脸,那泪仍然滑落……
白玉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展昭可以逃过此劫。
猝不及防的洞开,展昭重重的跌下去,之后瞬间便是黑暗。
展昭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意外的还可以睁开眼睛,他喊出第一个声音是:“白玉堂!”
一个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在叫着这个人的名字,他是你的什么人啊?”
展昭忍下周身疼痛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石床上,支起身看向头顶上方的人,一身素布青衣,看上去是个书生装扮,只那眼中严肃和炯炯精光,展昭知道他绝不是公孙策那般埋头圣贤书的布衣,本想起身行礼道谢,无奈却只能支起上身,“是前辈救了我?”
那书生并不看他淡淡问道:“看你武学根基在当今武林也定非泛泛之辈,你叫什么名字?”
展昭心中只记挂白玉堂,闻他问话礼数上不得不如实回答:“晚辈展昭。”
书生道:“南侠展昭?”
展昭低声道:“不敢……”
书生此时才正视他:“你就是雪儿心心念念的那个年轻人……”
“雪儿?”展昭蓦的抬头:“前辈便是蓝田医仙?”
书生点头:“一些虚名罢了,你知道我还活着?”
展昭道:“依方才石室中的一切,晚辈也只是猜测。”
书生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展昭急道:“前辈既然久居此地一定对此处机关了然,恳请前辈指点,我想回去方才的石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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