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展昭眼中的恭敬,却是运筹帷幄的探究,夹杂着摇曳不明的挑衅,“哦,你倒是说说,如何不能?”
莫风怔愣了半晌。
他似乎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阻止,雪歌是他的爱徒,展昭也是可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英雄美人,原本一对璧人,他因何阻止……
有那么一瞬间,展昭眼中的两难与白玉堂目光中的缱绻融在一处,是胶合着愧疚感的疼痛,那疼痛锐利的刺伤莫风的记忆。
童年的记忆,专属于他与南宫博两个人的记忆。
出师下山之前,南宫博将自己灌得烂醉,失魂落魄的问莫风:“我跟你斗了这么久,只希望你能正视我的存在,可换来的,竟是更加形同陌路的疏离,这份一厢情愿的可怜的感情如果有一天我南宫博累了,放手了,你真的会如释重负吗……”
莫风记得,南宫博笑的决绝,笑的意味深长。很多事莫风觉得自己过去了便会忘记,可回过头再想,这些风过无痕的过往竟这般深刻……
如今,南宫博死了。
真的再无法纠缠,真的被迫放开了莫风一度觉得厌恶的手,莫风却突然发觉心内的某一处角落,有些空,有些茫然,有些寂寞。
阻止夜鹰的武断私心,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南宫博所以南宫博临死前所要成全的他一心要代之维护。更有对三个年轻人的呵护。
莫风如同丢了一段记忆,既拾不起,又用力的伸出手不忍丢弃。自己于南宫博,展昭于白玉堂,这两个人身上,有着南宫博偏执的影子,他似乎在这两个他欣赏的年轻人所生的并不欣赏的感情里看见了南宫博的痴,也突然看见了自己的木然。
白玉堂的心,展昭懂,展昭珍惜,南宫博的心,自己懂,却嗤之以鼻弃如敝屣……
南宫博,突然想你了,可你却已浑然不觉,是对我莫风的报复么?
还是,老天的嘲笑和讽刺!
“莫风……”
沈凤的声音将莫风的思路硬生生扯回来,“这两个孩子如此般配,为何不可在一起。”
莫风看了一眼白玉堂,突然笑了:“雪歌是我的爱徒,若我心知肚明展昭已是同他人拜过堂的人再去促成这桩婚事,不是亲手毁了雪歌的幸福。”
静,出奇的静,静的异样,让人有些徘徊煎熬。
“你说什么!”夜鹰冷冷的声音,携带着莫名的彷徨挣扎。
莫风点头,郑重,却略有踌躇。
“他同谁拜过堂!”夜鹰的声音冷得深入骨髓,“倘若那人已是死人,这拜堂便毫无意义。”
白玉堂刚要开口,展昭阻止的目光不容分说递了过去,有着刀剑不为阻挡的力量,切断白玉堂不吐不快的义愤。
莫风的声音已响起:“夜鹰,展昭之心若不在雪歌身上,你即便有本事迫使展昭拜堂,甚至即便入了洞房,又能怎样?”
莫风笑的怆然,让夜雪歌认清辨明确实有些残酷,可若事实本相就是残酷,难道还能一世糊涂?
更何况,些许黯然的夜雪歌未必不知情,怕只是夜鹰的一己之私罢了。
夜鹰冷冷的笑,阴阴沉沉的目光扫上白玉堂。下一秒,夜鹰手上的剑已从袖口滑出,与展昭护在白玉堂身前的画影击的精芒四溅。
夜鹰的手上力道随着倏变的逼人目光瞬间倾力压近,展昭目光灼灼,画影分毫不让。
“哥,”夜雪歌强颜欢笑,虽然笑的苦涩,却依然在笑,“哥,我早就放手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手?”
夜雪歌的话,在场的五个人中,唯有沈凤不懂,其他人,都明白。
曾经,夜鹰对浮尘好,这好虽被夜鹰刻意深埋却可出生入死铭心刻骨。如今依然很好,浮尘却对雪歌说过:“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不介意他心里装着其他人。”
谁是其他人?
一段感情再不合世俗伦理,只是但凡甘愿用生命去呵护的感情,就值得被尊重。
夜雪歌可以不信浮尘,却相信自己的感觉,夜鹰每次与展昭的刻意为难,每次生死一线的全力维护,每次他看到展昭时强行控制的心跳,每次提起这个名字时压抑的呼吸……
夜雪歌早已查觉。
微风中夹伴着萧萧马蹄声,将小屋内不和谐的煞气冲的七零八落,夜雪歌警觉道:“马匹二十四,距此处三十里。”
“雪儿,避一避。”夜鹰收剑,反手旋开床边机关,自屋内不起眼的梨木桌下方,二尺见方的地面翻开,露出一处暗道。
沈凤一拉雪歌,让她先进去,夜雪歌若有所思的面向夜鹰,夜雪歌请求的话没有出口,夜鹰已看向展昭莫风,冷冷的发号施令的霸道口气:“都走!”
展昭扶起白玉堂:“莫前辈,请代为照顾白玉堂。”
莫风目光一变已明白展昭用意,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过来扶住白玉堂。白玉堂看着展昭,眼中赤红,愤怒已要冲出体表:“展昭!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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