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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拿可以转灵魂的容器，不好放。”

“那你就是活该，你吃了多少东西。”

“……所有失格的食死徒”

西弗勒斯一怔，皱起眉头：“全部？”

“对的，嗝……”哈利捂着嘴，含糊地说，“殿下先带我去阿兹卡班，吃掉了那些不合格得食死徒，然后带着我到处转考察其他的食死徒合不合格，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吃掉。加起来大概有半个阿兹卡班那么多吧。”

阿兹卡班里将近一半都是食死徒，关押了数千名犯罪的巫师。

半个阿兹卡班……那至少有几百名巫师，而且阿兹卡班里的巫师肯定不会是弱小的巫师，实力越强的巫师灵魂蕴含的能量越多。

西弗勒斯瞪了哈利一眼，再次肯定：“你就是活该！”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总会有食死徒莫名其妙的死亡，汤姆说只是萨拉查在进行筛选，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知道斯莱特林殿下的筛选标准是什么，食死徒们都战战兢兢地刻苦工作，就怕自己也被认为失格然后翘辫子。

西弗勒斯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殿下的筛选标准是什么？”虽然他被萨拉查的本体亲自通告合格但是还有些担心。

哈利想了想，摇头，说：“不知道，殿下带着我在每个食死徒身边都待了一会儿，殿下好厉害的，他们都察觉不出我们在哪里。有些食死徒一下子就被定为失格被我吃掉了，还有些殿下待了几天才决定的。殿下没跟我说筛选的标准，只告诉我失格还是合格。萨拉查没有带我看你和姐姐姐夫。啊，对了，西弗勒斯，在阿兹卡班里有只黑狗，一直在想办法逃出去，但是我让摄魂怪们加强了看守，黑狗貌似还是和我爸妈认识来着，你知道是谁么？”

西弗勒斯厌恶地说：“西里斯·布莱克，当初劫道者四人组之一，你的表哥兼教父。”

“啊，纳西莎表姐说的进了格兰芬多没有头脑只知道闯祸背弃了家族把重任都丢给弟弟的不孝子啊。”

“没错。”西弗勒斯奇怪地看了哈利一眼，犹豫了一下，问：“Lord是杀了你父母的仇人，你为什么还能和他和平相处，而且……当初就是因为我把预言告诉了Lord才让……”西弗勒斯没说下去，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一直用冰冷伪装自己自己的西弗勒斯难得的坦诚让哈利笑起来。

哈利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爬起来，抱住西弗勒斯，把头埋到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不怪你，追随强者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是所有生物的天性，你是伏地魔的手下，向主子汇报很正常。而且我知道爸爸妈妈是爱我的，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离开我只是迫不得已的，这就足够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因为他们不够强，所以才会被杀，伏地魔不也死了么，所以两清了，我又吞噬了伏地魔的一些灵魂，让他变成这样，也算是报仇了吧。

西法告诉过我，永远不要与比你强的人为敌，若已为敌，那就永远不要反抗比你强的人。我没有伏地魔强，所以如果想要报仇我会死的，我又不是傻瓜，才不会去送死。当然，我还是会给里德尔教授捣乱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对手，救世主和大魔王争斗很正常。

我没有父母，但是我有西法、有德拉科、有教授，所以我不会孤独，我没有亲情，但是我有友情，有你们陪着我，我已经很幸福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去怨恨什么呢？”

说到最后，哈利抬起头，晶亮的绿眸中满是信任和依赖，没有一丝的负面情绪。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心头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狼狈地扭过头，哼道：“果然是愚蠢的波特。”

哈利笑起来，他可是看到教授的耳根都红了：“我是佩弗利尔，不是波特。”

“……所以教授，你以后就让我住在你这吧。”

西弗勒斯把哈利从自己身上给甩下去，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有，我是为你好啊，住在你这里方便照顾你嘛，总是在宿舍和办公室之间跑来跑去我也很累的啊。”

“还不一定谁照顾谁呢。”西弗勒斯嘲讽地看着哈利现在病怏怏的样子。

“所以才更要住在这里啊，那就麻烦教授照顾你可怜的为了你家老板东奔西跑最后落得个消化不良的下场的学生了。”

“……哼，赶紧把你吐出来的给吃掉，你以为你是长颈鹿还是牛需要反刍？”西弗勒斯把玻璃瓶口塞到哈利嘴里。

哈利咽下剩余的灵魂，恶心地吐着舌头：“要把吐出来的吃下去好恶心哦。”

“那是你自己吐出来的，自作自受。”

西弗勒斯把玻璃瓶收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去了浴室，留下哈利在床上哀嚎。

等他出来，哈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西弗勒斯皱着眉在床边站了好久，像在做什么激烈的心理斗争，然后板着脸坐到哈利旁边，伸出手给哈利按摩鼓鼓的肚子。

哈利愣愣地看着他，在接收到西弗勒斯恼怒的视线之后，才笑着闭上眼，享受着肚子上力道适中的按摩，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哈利睡着之后，西弗勒斯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把哈利挪到床的里面，自己轻手轻脚地爬上去，在另一边躺下，闭上眼睡了。

☆、第二十章

西弗勒斯是被身旁暴戾的气息给惊醒的。

西弗勒斯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跳起来拿起魔杖举在身前，等因为突然睡醒而还有些模糊的意识回笼，他看到哈利漂浮在空中，黑色的长发如风自动，像是触手一般蠕动着，漆黑的死气不受控制地翻滚着，侵蚀着周围的事物，但是幸运的是，死气并没有爆发，而是被压抑在哈利身边几英寸的地方。

没过多久，萨拉查在西弗勒斯身边幻影移形出现——创始人是不受反幻影移形阵的影响的——他猩红的眸子变成金黄色蛇一般的竖瞳，从他口中低低地传出“嘶嘶”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音节变成了音符，一个个扭曲的像蛇一样的魔纹从他口中连成一线环绕住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