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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

渊羽的语气很冰冷，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过来找你，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的，我没想赶你走，真的。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我只有15分钟，好不好？”

“做不到。”

“为什么？”陆天龙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说过的，你说用尽一切办法也会陪着我，你为什么要自己跑回来？”

“随口说的，你们不都这样说。”

“你……”陆天龙说不出话来，退开的黑影又重新回来，寒气顺着骨骼汇到心脏，他知道是没时间了。黑影们伸出爪子，撕扯着他的灵魂，每一下都痛到深处。他后悔了，从来没像这样后悔过，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后悔。悔意全部化成恨意哽咽在心头，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恨，与爱一样，让人痴迷疯狂。陆天龙抓着围在自己身上的黑影，指甲深深的刺进去，他觉得自己就要变得和这些黑影一样。

他抬起头，看到渊羽的唇动了动，那是他人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

王天师和郭丽看着血红色的香燃尽了，郭丽叹了口气，起身说：“我去把他的遗书送回去，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他来找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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