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听了水湛的话,破涕为笑,端起碗来,一通猛扒!
这时候苏培盛来通报道张廷玉求见。水湛知定是那科举舞弊的事情查的有眉目了,忙命苏培盛通传。
按说这张廷璐犯事儿,张廷玉作为兄长是不应该牵扯进这事情当中的,可张廷玉只觉得愧对圣上信任,亲自到水湛面前请了这差事,说是以此谢罪,水湛有感于张廷玉的忠心,便答应了下来。
“衡臣啊,你来,可是这案子查出结果了?”水湛问。
张廷玉闻言,将一折子递给水湛,回禀道:“启禀圣上,此案不算买到试题的不知情士子,共牵扯一百三十六人,张廷璐及一干涉案官员十九人,其他道士商贩一百余人,按律当斩。”
水湛闻言眯了眯眼睛,道:“张廷玉,这就是你查的案子?!”
此案张廷璐是主使之一是没有疑问的,可要让水湛相信张廷璐有这本事能将手伸进宫里他却是不信的,这宫里头还不是区区一个张廷璐能够插手的,那么,张廷璐背后还有谁?是宫女太监还是亲王皇子呢?张廷璐是该死,但他绝对不是此案的幕后主谋,张廷玉想要让张廷璐一个人顶了全部的罪责,是包庇元凶还是另有顾虑?
“回禀圣上,是的!”张廷玉斩钉截铁的道,这件事牵扯太大,牵扯到了三皇子和八王爷,若是牵扯出来,牵连甚大,恐动摇过本,张廷璐一个人顶了罪责,是最好的结果了。
水湛闻言大怒,本想着张廷玉是个能臣,又是亲自请了这个差事,能将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却不料竟然如此敷衍了事,当即就要发落张廷玉。
雨村见状不好,也晓得张廷玉的顾忌,连忙劝道:“圣上息怒,许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何不让张大人说说呢!”
张廷玉见雨村求情,知道这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个案子,只要圣上心里明白就好,对外,并不比如实说出来,便从袖中掏出另一份儿奏章递到水湛面前道:“请圣上御裁!”
水湛接过奏章,越看越生气,一下子把奏章扔到地上,骂道:“朕的好儿子,好兄弟啊!”
这般说着,竟捂住嘴猛的咳嗽起来,雨村连忙上前扶住水湛,拍着他的背给他递茶水,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查出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才不欲水湛清查此事,可他太了解水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了,看来是时候要下狠手整治这朝廷了!
水湛扶着雨村的手,紧紧抓着,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道:“朕知道,如今这朝堂里,虽然上头有太上皇顶着,可有的是人盼望着朕能出丑,出个大丑,闹大了才好,闹得越大,他们越有希望能够浑水摸鱼,得到些好处!可朕偏不让他们如意!”
当年太上皇送给水湛的那个“忍”字,水湛一直放在身边,如今当了皇帝,也一并挂到了乾清宫的墙上,几十年了,如今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水湛的心里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如今,这朝廷,还不太平!
最终,雍正朝科举弊案以主考张廷璐与一干涉案官员斩立决,其他人员发配充军结案,三皇子因牵扯其中,又与八王爷结党而失了圣心,从此与皇位无缘。
这朝中科举大考,宫内选秀女小考,一样是天家事,都是大事。这日,水湛的生母,X朝的德妃,如今的太后主持了内务府的选秀大典,从朝中大臣的女孩儿里选出了二百七十名秀女,这日,太监总管李德全拿着花名册到了乾清宫。
“万岁爷,内务府给您选了二百七十名秀女,今儿个都在宫里等候着您去选呢!太后让奴婢来问问,万岁爷是否移驾过去看看?”李德全对水湛道,看了眼旁边在处理公务的雨村,心里暗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恼恨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时候来呢!
与此同时,水湛也瞄了雨村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虞之色,这才对李德全道:“哦?父皇他看了没有?”
李德全闻言,连忙回道:“回禀圣上,太上皇从那下三等的秀女中选了两个做侍奉诗书的答应常在。”
水湛闻言点头,又问太后选了没有。李德全只回说太后言她身边的人够使唤的了,不需多添。
“那就先让其他的王爷皇子们去选,朕这里还有事要忙,没工夫去!”水湛边批阅着奏章,边对李德全道。
李德全听水湛不去,又看了看旁边正处理着公务,仿佛没有听到的雨村一眼,心知是何原因,便也没有多劝,照着水湛的话去请诸位王爷皇子不提。
第四十六回
“你这可是找了个好借口!”雨村对水湛笑嗔道。
“什么叫借口,是朕仁慈!”水湛从背后揽着雨村的腰道。
原来水湛一直处理政事,全然忘记了一干秀女在太后宫中等候采选的事情了,到了晚饭时分,水湛去太后寝宫请安,却听到一个秀女在太后宫门口大吵大嚷,水湛听了大怒,就要以扰乱宫廷的罪名惩处,却不料那宫女却道进宫的女子的苦楚,有爹娘却无法服侍,一进宫门深似海,这辈子一生一世都再也见不到亲人了,进宫的宫女成千上万,可真正得到圣上恩泽的也就那几人,宫女进了宫,头发花白了都不能与亲人团聚,更不要提结婚成家了!
水湛闻言恻然,恰巧又想到太后总是催他充实后宫开枝散叶的事情,心思一转,便道凡是在宫中服侍十年以上的,或者是年满二十五岁的,连同此次待选秀女,除了太上皇和太后宫中那里不能少了人之外,一概放出宫去,自行婚配,又废除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女,道下次何时选秀女等需要了再说。
“这几日政事不多,一同出去走走可好?”雨村见水湛心情好,建议道。
在雨村的一力促成之下,水湛对朝事的奏请方法进行了大力的改革,办公效率挺高了不少,水湛的休息时间也就多了起来。朝臣奏章一律由朝廷发放,奏章上印刷了统一的格式,部门,奏事者的姓名,职位,所奏何事,事情的经过,结果,处理方式,最要命的是奏章上印着一个个的红色方格子,一件事情还不许写两份儿奏章,若是实在写不完,需要与上峰申请,这样就大大限制了奏章的长度,大臣们只有将话精简了再精简,原来的冠冕堂皇的歌功颂德明显的少了,当然也有那惯于溜须拍马的通篇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最后一句话才写了要奏表何事,写的语焉不详,水湛看的一头雾水,朱批了四个字“狗屁不通!”,被打发回家种田去了,从此再没有人敢在奏章里面多说一句话,少说一个字。
“好!”水湛欣然应允,出去走走就意味着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更长了,说起来,水湛是很愿意和雨村出去微服私访的,只是以前没有时间罢了。
第二日,雨村和水湛二人白龙鱼服的便上了街,逛了半晌,只见前面茶楼前面围了一圈儿人,打听了一下手里提着鹦哥儿闲散富贵模样儿的人,这才知道原来里面是一位从南京来的叫大和尚在前面摆了个棋局,他夸下海口,一定要打遍京城里高手,并且下了每盘百两的大赌注,还别说,这位大师还真是有两下子,摆了这几天的擂台,还真没逢敌手,这不是有个书生不自量力的进去了,茶楼里两人对弈,外面挂了个大棋盘,有那茶楼里的小二在那棋盘上面添子儿,将里头对弈的情况画到上面去。
这棋局已经到了收官阶段,局势胶着,难分胜负,不过雨村还是一眼看出这执白棋的人更胜一筹,眼见着就要赢了。不过雨村略看了看这黑棋的手法,熟悉的紧,忽想起了在葫芦庙借宿时的一个故人,便拉了水湛上楼去在那下棋的大和尚包厢旁边的屋子里要了一壶茶。
果然,不消多时,旁边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阵儿轻快的脚步离开下了楼,雨村对水湛神秘一笑,道:“你不是好奇我上来做什么吗?走,咱们一块儿去会会那大和尚。”
说完两人便进了到了那旁边的包厢,还没等进门,雨村便笑着同那大和尚道:“怎么样无戒,输了多少!”
那大和尚本来刚输了二百两银子,心里头正郁闷,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心中正想着是谁这么不带眼色这时候来挑战他,正巧找个人来发泄发泄刚才的憋屈,岂料这一抬头,却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怎么是你!贾化你也是来与我下棋的?”那大和尚似乎是没有看到水湛似的道。
“是又如何?”雨村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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