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早已放满整缸凉水,司藤将一瓶白酒和那一杯冰块倒了进去,褪下贴身的衣物,心底酝酿了一下,躺了进去。
强迫自己整个身子没进去,可背部刚碰到凉水司藤差点就一句我次奥喊出来,水温接近零度,冻的她瑟瑟发抖,可待到双腿没进来,司藤才感叹道水温根本没有什么,下意识的自我防护让被尖石撕裂的伤口集中在手臂和双腿上,伤口接触混着酒精的冰水,瞬间的冰冻无感后沙沙刺刺的疼。
我次奥,我次奥,我次奥。
司藤几次想开热水还是忍住了,热水泡着舒服温乎,可却会让伤口的血流的更猛,她司藤又不是来泡澡的。
冷水止血的作用上佳。
一池清水在冰块融化后落得一池浅红,留下泡的发白的伤口。
待得司藤不觉得,或者说是觉不出池水的冷了,方才走出来,坐在浴室的桑拿椅上久久的喘息。取来医药箱,翻出宸秋家医院专配的一包一包膏状的白药,撕开,药草刺鼻的苦味令人作呕,司藤拿起纱布包,将药膏涂在里面,敷在伤口上。
等到现在才终于第一次数了数,共是四道伤口,腿上两道,臂上两道,大腿正处那道划得很深,让司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终于处理完,她坐在桑拿椅上缓了一会,心里把司胤骂了一顿。
他妈不要脸的,把爷整的够呛那狗日的屁事儿没有?!
没有脑子吗?十公斤的货不赶快拿回帮里或者散出去给下家,放在车里?
要是我让人截住了呢?当然爷不是那么没用哈!
骂痛快了心情舒畅很多,司藤出了浴室,看见林深背对着她睡着,抱着个南瓜抱枕睡的香甜。
司藤却转身走了出去,绕了好大一圈,最后还是上书房的单人床上窝了一宿。
睡了俩小时,六点半,天刚蒙蒙亮,门铃一响,绷得太紧的弦儿瞬间就给惊醒了。
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坐起来,老管家已经汇报过来了,说是三小姐。
司藤瞬间脸一沉,司雪来做什么?来就算了,这么早来,影响自己为时两个小时的大梦。着实可恨,可恨啊。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位身着米白荷叶雪纺裙,留着梨花卷发,约莫二十左右的少女浅笑盈盈的走进来。
司家三小姐,司雪。
司藤回国之前,司雪是一直落住司家主宅的,和管家侍女们的关系、还有司家主宅地形也都熟悉,拉着司藤在书房对坐,知道三小姐习性的管家连忙端上杯树莓炼乳来。
司藤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缭绕的烟雾。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啊。”
司雪轻笑道:“我听人说了昨晚变故的事,觉得蹊跷,心神难安,又听说姐受了伤,所以来看看。”
“你也觉得蹊跷。”
“当然。”司雪道。“若是平时散下去货的军火走私还有情可原,毕竟还有别的知道接货时间地点的下家,而我们自家用的枪支,只有亲自走货的几个堂下的兄弟和你我几个兄弟姐妹知道,究竟是如何引得别人追击,你不好奇吗?”
司藤冷笑:“消息走漏的事情蹊跷归蹊跷,但却也总是难免,帮中或许有叛徒,或许有卧底,或许有信息技术方面的无线监听,不过帮内的事,你恐怕得去问司胤,司胤也不是没脑子,他自然也在查,而我这的责任,直接推跟他便是了。”
司雪轻声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能归咎到倒霉或者别人身上,这次发生一次,你逃掉了,抱住了命也抱住了货,可却也没落得个全身而退,这种拼命的事情,你还想要有几次?这次逃掉了你掉以轻心,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终究有一次,你逃不掉了呢?既然知道消息走漏必定有几种方式,内鬼,监听,卧底,语音拦截,然后呢,便不往下想了?总不能坐以待毙才是。”
看着司藤沉思不语,司雪又道:“首先,自不可能是我兄弟姐妹四个,谁都没傻到砸了自家的招牌还顺带着把自己关到局子里去。跟着接货的几个堂口兄弟也不可能,哪个不是从老爷子那辈就混下来的,且谅他们也没种。你倒仔细想想,还有谁知道?”
还有谁知道。
还会有谁知道呢。自己贴身的管家侍女一概不知,且此次军火走私司胤全权负责,也没告诉自己手下的人,难道问题出在司胤那儿?也不可能,司胤最忌讳别人对他的叛离,跟着去的兄弟都是他亲手调教试炼出的,且若是司胤身边的人,他定能查得出,司雪也不会来问我。
我身边的?
灵光的念头骤然一闪。
林深?
林深,林深知道。
司藤轻轻的推开门,卧室依旧昏暗。
天蒙蒙亮,可林深睡着时不喜光,卧室挂着厚厚的枣红天鹅绒窗帘,透不过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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