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卿手垂着,食指和拇指扣住,其余三指伸展,谢星珏了然,那是喻文卿在说“没事”,他按捺住这种疑问,静静等着后续,手却放在了光磁刀的刀柄上,全副武装,高度警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袍人忽然说宇宙生命体系做什么,但是一定不是做好事。
“生命体系的出现在第一次宇宙大爆炸后十亿年,快的很,千分之一秒之后消失,这是第一次宇宙大爆炸之后出现的生命,因为短暂,所以没有破坏平衡。”
“然而之后,随着时间的变化,你们的生命周期越来越长,这样将星球本身的平衡破坏了。你们破坏了星球的平衡,星球寿命缩减,维度的平衡也是会变化的。维度的平衡变化,会造成不可预知的灾难,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你们,那么,你们死了,自然会恢复如初。”
他这句话说得让人一头雾水,然而剖析其中的句子便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星球的寿命和人类有关?怎么会这样?”喻文卿本能的质疑眼前的人的话,然而强者是不需要说谎的,对方根本不存在欺骗自己的必要。但是这句话说出来谁敢轻易相信,无生命的质体孕育出生命体还要与其关联?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每个母亲生下孩子后寿命岂不是要减少一半?但是从来没有听说因为孩子生的多就短命的母亲啊?如果母亲生孩子多了就短命那么她不可能有那么长的寿命去生孩子,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每个生命体在物理上都独立于其他生命体,繁衍和交配需求除外,而生物之间的相互需求实际上更多在于他们心理上的相互依存,这称之为物的社会性。
“维度平衡记录也存在着可以瞒骗的倾斜的限度。在这一限度之内,人类将自己委身于平衡的幻影之中。说实在的,人们总是对肉眼看上去倾斜的外界如树木或成排的房屋指手画脚,而对自身在不断倾斜的事实从不察觉。你们的星球因为你们本身变得短命,从而造成了整个宇宙的失衡,使得坍塌的时间提早了。”巫妖坐在树枝上,若无其事的扫了扫袍子的角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他们就是那多余的一部分,轻轻一扫,就合该在阳光或者黑暗下死亡。
永夜(八)
那个自称巫妖的人闲闲的坐着,谢星珏看他的眼神并没有朝着这里,便将刀口翻转直接劈向刘慈,想要把困着他的树枝直接砍断,将刘慈放下来。巫妖连头都没抬,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谢星珏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骨骼肌肉都被压迫,像是进入了绞肉机一样承受了巨大的割肉拆骨之痛,只感到一阵血腥之味涌到口中,“噗‘的一声喷到了喻文卿的后背!跟楚明非的遭遇一样,谢星珏被看不见的一只手“啪”的一声打了出去,飞向了远方!喻文卿反应极快,兔起鹘落间几个跃起落地飞身向谢星珏的方向,谢星珏在半空中瞳孔忽地放大,喻文卿背后的那只粗大的黑色长带是什么?
“小心——”他声音尖锐带着破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片地方空旷的很,喻文卿算好的是背后不会有食人树怪袭击他们,却没有料到巫妖操控的看不到的“手”竟然能够凭空冒出来并且伸的这么长!那只手直接戳进了喻文卿的背部,像剑一样刺穿了喻文卿的整个肩膀!喻文卿被这一击撞的吐血,扑向了谢星珏,谢星珏展开双臂试图拦住他,两人抱在了一团,急速下落!
“你救不了他的,你也救不了任何人,像一只蚂蚁一样,命运不由自己操控,在整个社会中充当着一只没有什么作用的工蚁。”巫妖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你心存愧疚,早就想死,可惜的是心中总是有矛盾,想死死不成,想活又活在愧疚中,活脱脱一个胆小鬼。死的勇气都没有,谈什么从我这里带走尸体?”
刘慈刚才眼睁睁的看着喻文卿和谢星珏坠落却无法对他们施以援手,此刻又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巫妖把他绑的很高,离他自己坐着的地方约有十米高,刘慈双手被钉在树干上,树枝交叉在前胸,像极了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巫妖抬头朝着他笑了一下,色若春晓,如果不是那双漆黑到没有光泽的眼睛中透着的冷漠和苍老,任谁都会将他当成一个瘦弱的,普通的少年。
刘慈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痛楚,绝望,“你究竟想要怎样?”
“看你们痛苦,带你们死亡。”巫妖手心朝上,小幅度的勾了两下,支撑着他重量的树枝拔高,到了刘慈的眼前,巫妖伸手,抬起刘慈的下巴,刘慈对于这个动作非常的不适应。
“喂,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巫妖对着空气笑语吟吟。
刘慈脸色一变,觉得有一阵风吹到他的脸上,“是你吗?”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出来?”
“这么看起来其实还蛮有滋味的么。”巫妖没有抬手,眼波一横,那些树枝动了起来,将刘慈的衣服给扯开,扣子全部掉落,衣服是记忆长布,所以扯了之后可以复原,然而掉落的扣子就不一定可以找到。那些树枝直接当自己是衣架,挂在旁边不动,刘慈松了一口气,不多时,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抽芽,他将头一侧,发现那些树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分裂,然后“啪”的一声抽在了他光|裸的前胸,刘慈条件反射往后靠,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背部,两方都是煎熬。他倔强的看着巫妖,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无非一死,他心底告诉自己,无非一死,死了正好和喻文流作伴,如果文流真的没死的话,那也好,自己先去等着。
这么想着,直到巫妖用冰凉的手指挑开他的裤子,然后他就不动了。
刘慈脖子间圈着一根细长的,柔韧的绿色的枝条,事实上现在还能看到绿色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这根枝条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紧的如同宠物圈,赤|裸着盯着眼前的这个异常强大,异常神秘的“人”,试图留住他最后的尊严和倔强。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似是想问他要做什么,却又不想知道那个答案——确实,问了出来也不过自取其辱,难道问出来他就会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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