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确实是做这种生意的。小时候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没有吃的,每天愁苦第二天应该如何活下去,从来不知道未来,那时候也没有期待过任何事情。能够活着看到第二天的阳光,觉得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喻文卿是一个很好地听客,他从不会发表同情或者其他,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话,眼睛盯着天花板。
“那时候不敢期待任何事情,期待别人施舍就像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任人践踏。”谢星珏淡淡道,“这跟跪在别人身边乞求有什么两样呢?我的力量这么弱,给不了她保护。”
“你妈妈……她看起来很有修养,并不像是这一行的。”喻文卿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听到他的评价的谢星珏笑了笑,有些惨淡。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他没有想过换工作,你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知道那时候在下层,她这样相貌的人的下场吗?没有人敢去工作,因为在生产厂,她会遭到猥.亵,会被那些小头目胁迫,面容一样的丑恶。尽管离的很近,但其实我并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的人生。儿女只能参与父母的后半生生活,而对于过去,当她有意识掩盖的时候,你很难发现其中的端倪。我只知道,她的继父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准备将她偷偷卖掉--她当时在门外偷听到了这件事,便偷偷跑了,她很幸运,遇上了贵人,过上了几年好时光,她学会了上层的那些东西,像一个贵妇一样游走在别人的怀抱--事实上再怎么高贵也是抛下了尊严去做这些事情。”谢星珏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抽离。
“我们也试图反抗过这种生活,我们试图摆脱这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日子,想着哪怕到平民区找一份工作清贫的生活也比这样子好,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她也才26岁,去加工厂工作,被主任拦住,想要带她去办公室,当时没有钱,我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上去揍了那个主任一顿。解气了,然后呢,那个主任将我打的半死不活,并且解雇了她。我们陷入了糟糕的情况,她求助无门,便又从新找到了贵人,治好了我,她重操旧业,将我送去上学。”谢星珏说道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呼了出来,“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对于生活,就应该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反击回去。”
过去都会过去。
他能够做到的,就是保护母亲,从今后的岁月中不会被人看扁。只要走的够高,那些非议虽然存在,但会放在私下,而不会当着你的面,凌辱你。
到那时候,他们自然会改变态度。弱肉强食的社会就是如此,熟悉规则,然后努力爬到金字塔的高处,或者,顶端。
只有走的越来越高,才能有力去改变这些规则,就像是游戏规则,成为制定者,而不是被约束者。
这就叫,权限。
他也躺下了,学着喻文卿的样子,身体躺平,将手放在脑勺下,看着上方。
他才发现,上面也是一幅动态的图,看了半天觉得那应该不仅仅是一幅图。
“你在想什么?”
“你的故事,还有伯母的故事。”喻文卿声音中没有掺入自我的感情,“所有的故事都会随风消逝,平时珍惜的东西,也会消失。”
“有历史呢。”谢星珏侧头提醒他,喻文卿也扭过头,眼睛中没有任何波澜,“连文明的本身都会被遗忘,更何况是历史。凤凰和贪狼的出现,一定是有着一个更高级的智慧种族曾经存在过,而我们不知道,也难以去探测,如果不是这两个载体,我们大概只能猜测宇宙中或许存在过文明,只是我们没有探测到,而现在我们即便知道曾经存在,也无法确定。”
新航路的开辟(八)
谢星珏看着那副放大版本的星图,看着里面的光芒,动态的图景是冲出维度的发射器反射回来的景象,已知的越多,就证明未知的更多,想到这里,谢星珏忽然释怀了那些过往。
跟无垠对比,这些烦恼,似乎不再成为烦恼了。
“以前常常有人说,我们的征途是星尘大海。”喻文卿感叹道,“事实上,我们只是去了解历史,一遍又一遍,这些存在的法则都是生而存在,并且慷慨的赋予我们智慧,去萌生好奇,然后创造。我以前躺在床上,总是在想,苍穹中会不会忽然张开一个黑色的大洞,宛如一只眼,看着我们忙忙碌碌,战争与和平,创造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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