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泄气了,如今箭在弦上,他还能怎么办?
裴永卿其实也累得慌,全身又酸又痛,可是这藏书阁留给林大人一个人他又过意不去,想起宋海棠的睡颜,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宋海棠洗漱之后自然是神清气爽,他吃了点豆浆油条,七娘和寒诺早就起床了。
“寒诺,你把这些棋盘都带来了?”宋海棠坐到他对面,看着这些个久违的黑白棋子说道。
“你是老眼昏花了,这是我托阿五给我买来的,省得枯燥了没事可做。”寒诺举起一枚黑子就落在了围棋之间,之后又举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宋海棠撑手皱起眉叹道:“寒诺,这是死棋了。”
寒诺则是不然,他摇头看着棋盘的布局,又举起了一枚黑子落在了白子之中:“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笑得云淡风轻,却是在宋海棠心里激起千层波浪,久久不能平静。
“我和你下一盘。”宋海棠捡起被吃掉的白子,兴致浓浓的说道。
寒诺抢过他的棋子:“你的心境太燥了,不能下棋,你做你的事去吧,这棋我来下就好了。”
宋海棠心中一愣,颔首笑道:“修身养性的事儿果然不适合我,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什么就让珠儿宝儿给你准备。”
宋海棠跑了趟王爷府,又去了趟皇宫才姗姗来迟,七娘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七娘,你瞧这日头毒得?你不会去酒楼里喝茶等我啊?”七娘挥着手帕散热,脸颊上积蓄了几滴汗珠。
“你这龟儿子,去了哪里要我白白等你一个时辰。”七娘在发髻之间擦了枝素雅的珠花,全然没有小倌楼那般的华丽奢靡,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宋海棠笑着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七娘瞬时风云变色,紧紧捏着他的手腕。
“七娘,你怎么了?”宋海棠问道。
“你真去见他了?”七娘嘴皮还在发抖,宋海棠握住她的手说道:“七娘,你怕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七娘啐了一口:“别胡思乱想,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李府吗?走吧,再晚天都快黑了。”
“哦”宋海棠答道,追上了七娘,每件事,终究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宋海棠神情木然的站在李府的大厅,年代久远,庭院也渐渐衰落,后院里还能听到女子怒斥下人的声音。
“婉娘,你是说他就是你当年带走的孩子。”李府的一家之主李焕下颌和人中处蓄着胡须,一声深蓝色长袍,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长得真像,尤其是眼睛。
七娘推了推宋海棠:“海棠啊,他就是你的大舅,你娘的亲大哥。”
宋海棠眯着眼,看着那个男子,拱手唤道:“舅舅。”
他的声音冷清得没有一丝温度,七娘在身后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只见门外一声尖声尖气的女子声音响起:“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婉儿啊,这是谁啊,你不是带着个阿猫阿狗就来乱认亲戚吧。”
衣着华丽,酥胸半露打扮的女子语气不善的说道,宋海棠看向那个女子,眼神怪异,忽而怒火在心头燃起,他看着那个女子,只是淡淡的说道:“怪不得裳儿宁可跟着七娘走也不愿留在李府,像你这样的蛇蝎心肠的女子,任谁看了也只会心生厌恶。”
“海棠,怎么说话呢。”七娘小声提醒道。
宋海棠目光一凛:“七娘,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裳儿的,裳儿死不瞑目,可是他们呢,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要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这就走,省得污了我的眼。”
每每想到李裳,心中仍旧隐隐作痛。
宋海棠甩手离去,只留下面色尴尬的两人,七娘作势要走,李焕忙叫下人拿了书房里的画塞到七娘手里,无奈的说道:“他怪我也是常理,是我对不起裳儿,是我对不起她。
宋海棠坐在马车里生闷气,为人父母,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女儿,任由她客死他乡?
七娘抱着怀里的画上了马车,宋海棠歪着斜斜坐在一头,她把手里的画递给他:“你也别怪他,是裳儿命苦,裳儿没这福气生在好人家,那孩子当年若不是你舅舅救她一命,恐怕她儿时便死了,是裳儿自己跟着我走的,她说自己没出过远门,想去见见世面。”
宋海棠的嘴角动了动,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突然觉得为什么一切都乱了,起初他以为裳儿是自己的表妹,可是后来发现不是,李焕是自己的舅舅,那七娘成了自己的小姨?”
“七娘,有什么事不能一次就说清楚?我每天绞尽脑汁的猜测,真的好累。”
宋海棠抱着画,不敢打开,他扬起下颌看着车顶,心里撕扯着发疼。
七娘爱抚着他的头发,冉儿,我带他来看你了,明知道这样不对,我还是来了。
裴永卿傍晚回到小裴府,两腿之间还酥麻着疼,他咧着嘴把海棠骂了好几百遍。
“公子,你快坐下,我今晚做了你爱吃的芋头丸子!”一进门宝儿就扶了他坐下,献宝似的打开碟子,圆润细腻的圆子躺在中央,垂涎欲滴。
裴永卿看了看周围:“七娘他们怎么还没来?”
宝儿扁嘴:“寒公子午饭以后就出门了,这会儿也不见人影,七娘和宋公子一道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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