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的黑炭头也吃小白菜,咋差这么多呢?”来顺儿摇摇头,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两人正在说这话,谁知斗盆中的黄麻子鸣叫过后,突然大腿一弹,跳到了盆外。
见小家伙意图逃跑,喜子连忙取过网罩,缉拿逃犯。
黄麻子的弹跳能力非同一般,连续几下蹦出好几米远。喜子赶紧追了过去。
不料乐极生悲,坡下突然出现一只大白公鸡,快步向这边奔来,明显已经发现目标。
“滚!快滚!”喜子见势不妙,大声吆喝想把它吓走。
谁知这熟人熟脸的,威慑力毕竟有限。大白公鸡并不吃他这套,窜到近前,脖子猛地一伸,准确地将黄麻子叼在嘴里。
“不……”喜子绝望地嚎叫。
白公鸡头一仰将猎物吞下,味道不错。接着转头四下张望,似乎仍意犹未尽,瞧瞧有没有蛐蛐同伴亲戚什么的。
喜子恼怒地冲上前,气势汹汹地伸手要抓捕白公鸡。后者也不傻,瞧出他这副不安好心的模样,立即咯咯叫着、扑打翅膀迅速朝鸡舍方向逃窜。
“这鸡还真会挑时候。哎,自由的代价啊。”来顺儿走过来说道,他也瞧见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玛的,非宰了它下锅不可,给我的黄麻子报仇。”喜子咬牙切齿地嚷嚷道。
“你瞧瞧,瞧瞧,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跟公鸡置气。算了,回头再逮一只好的不就得了。”来顺儿忍俊不禁,随即安慰道。
要说这些好胃口的公鸡母鸡可是虫子们名副其实的天敌,目前在鸡舍附近一带,昆虫、爬虫甚或是飞虫,统统遭遇了灭顶之灾,出现在明面上的不必多说,即便是在土里活动挖地道的,只要藏得不够深,在锋利的爪子刨抓之下也很容易被翻出来,每天命丧鸡口者不计其数。这比原住民的鸟类要厉害得多。
附近的鲜货越来越难找,使得一部分鸡将搜索范围扩大,于是就找到这边来了。
痛失爱将,喜子唉声叹气,沉痛悼念一番之后也只得作罢。
这时,来顺儿又继续逼问刚才黄麻子异常骁勇的缘由,否则以后不再跟他玩斗蛐蛐。无奈之下,喜子终于将秘密说出。
原来,这两天除了给黄麻子喂食特种蔬菜外,他还用小碗舀了葫芦洼旁边石坑中的营养水,用来给蛐蛐洗澡。
原来如此,来顺儿恍然大悟。那石坑中的营养水非同一般,自己的黑炭头少了一道程序,自然斗不过对方。
玩儿蛐蛐这项游戏历史悠久,发展至今,各方面讲究很多,已经非常专业化。像他俩这样是属于很粗糙、初级的业余玩法,不过也没什么心思去钻研就是了。
“你个臭小子,闹半天还阴了我一把,嗯,我的黑炭头也差不多废掉了。”来顺儿不满地说道。
他又去观察了一下黑炭头的状况,只见小家伙在泥盆子里走路一跛一跛的,看样子真的瘸了。于是摇摇头,干脆将它放生。
“瞧瞧,这好人真是不能做啊。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就想破脑袋去吧。干活儿去了。”喜子赌气地说道,然后也不歇息了,转回地里继续扎篱笆。
来顺儿将东西收好,又喝了两口水,也走向篱笆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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