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清楚,看出来刑厉坤是憋着想干架呢,小老百姓哪儿斗得过当官的,这不是坑人家孩子吗?
“妈,这事您别管。”宋谨把宋秀芝按在旁边坐下,伸手一指陆景,示意刑厉坤——
愣着干啥,收拾丫的!
刑厉坤把东西都换到一边,腾出一只手,半笑不笑地接近,活像踩着陆景他们的神经,嘎吱嘎吱磨弦儿。
陆景坐不住了,屁股扎,腿抖,偏偏还在手下跟前抹不开脸,“你、你站住!谁让你过来了?我爸是镇长,再得瑟我封了你们店!”
“封你妈了个蛋。”刑厉坤大手罩住陆景的嘴,直接捏着半张脸给人提起来,陆景跟个小鸡崽儿一样挣扎扭固,挠刑厉坤的胳膊,差点儿憋死。
让我丈母娘上不来气儿,老子也给你试试滋味。
刑厉坤拎着人不撒手,抬脚拾掇那几个混混,带着风声挨个踹出去,几个人沿着小三节台阶乒乓带响地滚蛋,一个摞一个,叠得可好看。
陆景的脸涨得发紫,刑厉坤还是不撒手,宋秀芝着急地去拉宋谨,“你赶紧劝劝大坤,哎呦,这人可不能打啊!”
宋谨才不怕呢,他现在除了这个妈还有什么?谁都不能欺负他妈!
他走过去捡了根长山药,咬牙切齿地抽陆景,“把钱交出来!”
陆景缺氧,脑子里混沌一片,哆嗦着掏兜,把刚才搜刮的全拿了,还混着自个儿的几张红票子。
宋谨收好了一抬下巴,刑厉坤瞄准一记窝心脚,把陆景踹落到一个混混头顶上,正好梗着蛋,疼得他嗷唔嗷唔叫着,鼻涕眼泪都淌下来,满地打滚。
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全都觉得解气,拍手叫好!
陆景被人扶起来,磕巴着哭嚎,“你、你们给我等着,操!”
宋秀芝看他们跑了,又急又气地去拍儿子和姑爷,“瞧瞧你们这俩熊孩子!弄得什么事儿啊?安生日子全没了——”
刑厉坤哼笑,“阿姨您甭怕。”
他瞅一眼宋谨,眼底露出温柔,“有我呢。”
闹了这么一茬,宋秀芝是真毛了,眉心汪着愁,惴惴不安。
她年轻时守老公,离了婚又守儿子,是摸着锅碗瓢盆过日子的小女人,镇长在她这儿就是天大的官了。
宋谨帮着他妈收拾菜店,招呼生意,撅着屁股给人装土豆,刑厉坤叼着烟瞄,手痒。
宋秀芝叫他,“大坤,要不你走吧?你把那混小子给打了,好不了呢!”
刑厉坤笑道:“我走了您俩咋办呐?”
宋秀芝嗫嚅说:“好歹我们没动手不是……大不了多给他们点儿钱。”
哼,老子媳妇儿的娘就是老子的娘,只有别人孝敬您的道理,敢要您的钱?找削呢。
刑厉坤摸摸下巴,借口抽烟走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小巷陌打电话,打给他大哥刑则啓。
刑则啓那边正陪某银行行长喝茶,撂下人接他弟电话,“说。”
“哥,帮个忙。”
刑则啓挑眉,“你那么刺儿,还有敲不定的事?”
刑厉坤捻着烟头哼,“我怕吓着我丈母娘么。”
刑则啓把电话打给市委刘书记,对方特痛快,嗨,小事儿,不值当一声谢,小老弟你要是觉着实在不顺眼,他任期也快到了……
墙角蹲着几个小孩儿打珠子,糊了一脸的土渣,个儿小的那个眼看着就要输光了,要哭不哭的,刑厉坤伸手揉小孩儿脑袋,一头乱毛,像他家宋谨,“叔替你打一个。”
粗粝的手指绷紧,关节泛白,紧跟着闪电一样弹出,指甲盖落在玻璃球上一声脆响,弹着的那个小的没事,借力撞到的那个大的,生鹌鹑蛋似的,啪嚓裂了。
小个子乐歪歪喊:“额、额赢咧!”
几个大的目瞪口呆,傻兮兮地瞅着刑厉坤走远。
半小时后,陆景率领一群兄弟一瘸一拐地来了,下半张脸肿红,手里拎着七八样盒子。
周围的人窸窣碎语,默默让路,担忧地望着宋记蔬菜店,这家是摊上事儿了,那些盒子里满当当地沉,肯定装凶器呢!
宋秀芝把两个孩子护在后面,母鸡护崽似的,挺直了腰站着,“干啥你,还想耍流氓了?”
陆景阴着脸,指挥手下把盒子都搁下,忍着蛋疼鞠躬说:“……阿姨,对不起。”
陆景又摸出来一沓子钱,“我错了,这是先前从您那儿‘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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