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想来由来已久,迟早是要问的,并不难答:“你很寂寞。我愿意试试。”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而且,我签的是活契。名义上,我只是一个琴师。”
对方沉默了半晌,轻轻道:“我明白了。府里有一处空着的木樨院,种满木樨,外围小湖,名唤枕月,秋日里最美了,你去住那里可好?平日里出府,也随你意。……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至少要和我说起。”
这样的条件,不论真假,听上去是十分惬意宽泛的了,若他不是个别有目的之人,恐怕已经陷落:“木樨院,若有服侍的人,不需要太多,也别有进内室的,我不惯,自己来就好。”
“好。”答应地很简洁有力。
“若我出府去……你会派人跟着吗?”
“你不喜?”
“是。”
“好。”
作者有话要说:是从哪看来的,说学医生的,不是性|冷|淡,就是色|情|狂……黑线(你倒是告诉我敏感词汇在哪里啊啊啊)
☆、第七幕,陪伴
第二日醒来,睁开眼望了帐顶一会儿,回想了一番昨日的变故。
也真奇怪,头一次和陌生人同床共枕,还是被他睡着了。大约帐外点着安息凝神的淡淡熏香,到早晨仍有余韵,很有效果。
“你醒了?”男子的笑容安稳亲切,散着发穿着睡衣放松地靠在床头,恬淡地俯视他。
这句话明知故问,是在打招呼而已。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轻轻道:“早安。”然后起身,并肩与王爷靠坐在床头。
“睡得可好?”
“嗯。”
该说是很好了。这个人虽然没有刻意贴紧,或者抱住他,但温热平稳的体温一直传来,让他没有在清晨的五更寒里如常冻醒,而是依旧安眠。
“这里的地暖,很是宜人。”
男子微微一笑,忽的想到什么:“木樨院里并没有地暖,只有从皇宫里引来的温泉水。”清晰修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很怕冷吗?”
若要调情,是不是该说:只要有王爷就够了,或者,只要王爷这里有地暖就好了?
他垂下眼睑,倒是注意到“皇宫里引来”几个字,皇宫离这说不上远,却也不近,那温泉大抵是从皇宫背后倚靠的玉泉山上引来的,功夫下得很深呢。
沉默半晌,还没有想好回应什么,对方已经把锦被拉起来一直掩到他胸口处,他望进那人眼眸。是啊,怕冷。胎中不足,气血两虚,自小畏冷。
王爷与他对视,眸中闪过怜惜:“真是冰雕成的。”尔后又道,“便来我这里呆着罢。”一起呆着?他一惊,边听得对方继续:“白日里尚可,你若肯用炭盆,也便将就了。晚间,便来我这里陪我,可好?等开了春天气转暖,你不愿来便不来了,成吗?”陪你,干什么?对方见他仍是沉默,抬起手轻轻抚了他鬓边:“你抚琴,我写字作画,如此可好?”
这人真是什么都猜到了。由不得他说不好,便点头答应下来,忽的心中一动,抬眼询问:“王府里可有藏书阁或是书库?”
王爷淡淡地笑了:“我若说,我把宫中将近五分之一的藏书都搬到了自己府上,王府里有整整两个半院落都用来做藏书阁,你信不信?”
他微微睁大了眼,略有耳闻的人都知道皇宫里有多少藏书,多少珍本的。也亏的皇帝肯。这王爷当的,可真是圣眷颇浓啊。
“你惊讶的表情,”后者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掌半圈半拢他的脸,“像水面涟漪般清浅。告诉我,你想看哪方面的书,我命人找来给你便是。”
他垂眼:“继承师父遗志,对失散的古乐谱很感兴趣,想要着手修整一些。”
“广陵散便是吗?当真惊艳。遇见你,当真三生有幸。”看他的眼光那么温柔。
就此起,他晚间大都安歇在王爷处。用过晚膳,抱着琴和书,先是与对方切磋一番这一日翻阅典籍的收获见解,然后他抚琴,或继续翻阅典籍,另一个则擒笔练书作画,两厢互不打扰。当然,也有可能,哪天就宽衣解带了。这是迟早,每晚就寝前他都暗暗想会是何时。
说到为何白天不去?对方失笑:“白日里也可并无不可,只我有可能不在。圣上……爱差遣我做事。”提起这皇弟,对方的眼神里总有些郁卒,不乐意却只能忍着的隐恨。这样看来这对兄弟也并不和睦,和表面上的圣眷奇异相违。有种说法说圣上抢了自己哥哥的王位,也不知真假。在他冷眼旁观看来,睿王才华横溢是无可指摘的。光从其对琴棋书画的造诣便可观一二。
不过,他乐得王爷白日不在。自他住进木樨院后,对方知他喜好,命人将大约会有用的书籍都搬到了他那,塞满了大半个外间。他也因此在府里呆地安定,丝毫不想出去闲逛,整个泡在了书和琴里。
☆、第八幕,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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