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辰强自忍气:“父皇这是何意?”
方择答道:“让他们两败俱伤。”
方星辰极力缓下心神,进言道:“江湖习武之人,对朝廷尚构不成威胁。”
方择笑道:“天子诏令一出,绝无更改。我儿若要止戈,只有一个法子可解燃眉之急。”
方星辰追问:“是什么?”
方择面色肃然,道:“登基为帝,另行下旨。”
方星辰一颗心狂跳不止。父皇是在以此逼他上位么?
还未等他想明白,方择忽然喉间一动,一道暗红赤液从嘴角溢出。
魁梧的身躯在椅中摇摇欲坠。
方星辰忙一把搀扶住,慌道:“父皇这是怎么了,儿去传太医来。”
方择紧扯他的袖子:“不必,为父等这一日……很久了。”
方星辰眼泪簌簌而落。
方择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函,断断续续道:“这是……牵制司徒氏的密信……拿好,莫丢了……”
方星辰惊然拒绝:“儿恐难遂父皇之愿。”
方择面上带着一抹透悉的笑,很肯定地道:“你会的。”
气息终究越来越弱。
方星辰将父皇平躺安置下来,踉跄奔出外间欲唤内侍太监小显子,却猛然看到五位内阁大臣垂手静立,似已等候良久。
一见他出来,齐刷刷的拜倒在地:“参见新君。”
方星辰这才恍然,即便是死,都是父皇安排好了的。脸色白了又白,半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要救那人,果真别无它选了么?
素服、斋沐、帝葬,自有人周全。
某君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登基大典因守孝延后,朝政却不可荒废。
上朝第一天,下了道圣旨。
举哀期间,不得动武。
近逢多事之秋,帝王储君更替频繁,百姓习以为常。一则“不得动武”的旨意,引得民间纷纷猜论:新主是个仁义之君。
然而仁义不代表勤政。
方星辰只在百官朝见的首日开口说过话,其后便一直沉默寡言。偶遇急报,或轻点其头,以示准奏。
帝有懈怠,言官必谏。司徒世家首先发难。
司徒妃家兄上前一揖道:“圣上为先帝钦定继承之君,臣等不得不从。然朝堂之上,岂能静然不语?若圣上无意理政,还望早日另择佳选。”
宽阁老上前怒道:“司徒颜,你好大胆子!圣上现下只是思念先帝,情重难解,你怎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司徒颜冷笑道:“思念先帝?怎不见他为父撰文,单单在无关紧要之事上着意得很?”
方星辰闻言眼神一凛。
无关紧要?
倘若那事都不紧要,还有何事紧要?
内心却逐渐清晰起来。
是了。如果自己皇位不保,谁又能替那人解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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