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的房里很舒服,睡太熟,起得也晚了。”
吃过饭,清溪和赵妈妈上街买年货,张梓桐也跟着一起。
身上穿着羊毛衫,套着藏蓝色风衣,高跟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翘楚挺立,原本的栗色卷发早就变成了深酒红,披散在肩上,给整个冬天都染上了一种明艳与鲜亮,赵妈妈目光落在张梓桐身上,有无奈,还有叹息。
她看到清溪的视线落在了张梓桐脚下,也看到了清溪没有说出来的心疼,然后就真的感到心疼了,替清溪心疼,也替自己心疼,养儿千日,到头来清溪的眼里却满满的装着一个陌生人。
清溪知道张梓桐鲜少走路,来来回回一个上午,张梓桐的脚上还踩着八厘米的细跟,不肿也是疼的。
像是感觉到清溪的目光,张梓桐悄悄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借着视线的遮挡,轻轻捏了一下,微微一笑,然后松开。
从超市卖完东西出来,赵妈妈突然停下来,清溪提着装零食的口袋,张梓桐手上也是满满一口袋的东西,比清溪的还重,突如其来的停顿让两个人都受了一点惊吓,清溪正想开口,却被赵妈妈的话制止了。
赵妈妈从清溪和张梓桐手上把东西提过来,对清溪说:“要住得久就去买两件衣服,我先回去了。”
清溪显然比张梓桐懂得自己的母亲,她什么也没说,只笑着答应,待赵妈妈走远了,才拉着张梓桐走进旁边的商场。
睡衣可以穿自己的,但其他的衣服必须要买适合的,清溪的嘴边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连带着张梓桐的心也明朗起来。
赵妈妈话里的接受是明显的,不管是不是释怀,是不是心甘情愿,至少被动接受也是接受。
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几个人都在客厅看春晚,春晚照例是热闹的,赵爸爸拿了两个红包出来,一个给了清溪,另一个递给了张梓桐。
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过红包,如今再拿,有些说不出的感动,心里泛着温热的潮湿,二十七的年纪了,却像个孩子一样,得到一些孩子才会有的不被嫌弃的喜极而泣。
擦去眼角隐隐的光泽,她明媚一笑,突然想有一个家,和清溪的家,不只是两个人的家,也是两家人的家。
春晚的节目还在继续,赵妈妈把她们叫到房间,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赵妈妈已经没有了了解的必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清溪,清溪也看着她。
母亲的头发还是黑色的,似乎并未被岁月染上镀上一层清霜,但那些细腻的纹路,却深深地刻出了时间的痕迹。
她长大了,父母也老了,她有了可以相携一生的人,父母却开始需要她的搀扶了,生活在两代人之间延续,这是生命给予的仁慈,也是它赋予我们的残酷。
成长,衰老,生长,凋零,活着,又死去。
人生,原本就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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