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玉突然踩下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潘篱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有些发愣的看着君子玉,君子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结婚嘛?因为我不结婚我就会丧失家族遗产的继承权,我向家里出柜了,然后老头子差点打死我,他觉得我让他丢尽了颜面,逼我结婚,如果我不结婚,他就不会让我继承遗产,他会把他的遗产留给他的私生子。”
潘篱有些诧异,说:“你说的是你父亲?他有私生子?”
君子玉点了点头,潘篱想了想,对于君子玉的处境她还是不太能感同身受的,因为她本来就对君子玉没太多了解。所以说:“反正就是舍不下荣华富贵嘛,其实可以理解的,有钱总比没钱好。”
君子玉闻言,说:“这个公司能发展到今天多一半是我妈妈的功劳,我凭什么要让给别人?君家的财富本来就该是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激动,潘篱听她语气不好,抿抿唇没再说话,君子玉也沉默了一阵,开车重新上路了。
她开着车,在做了一个深长的深呼吸之后,说:“我妈妈嫁给他的时候他家里只有一个服装店,是我妈妈帮他做起了公司,我妈妈是一名服装设计师,把心血都花在他跟公司上面了,然后他出轨了,你知道他出轨的理由吗?”
君子玉又轻轻叹了一下,潘篱默默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君子玉说:“他嫌我妈妈生不出男孩来,所以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一门心思想生个男孩子,也不喜欢我,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觉得我喜欢女人,至少有一半因素是后天造成的,因为我从小就觉的男人特别恶心,粗暴恶劣,没有责任心,无情无义,因为老头子打我,我妈妈终于受不了了,提出了离婚,他们离婚就要分割财产,公司也势必要被分割,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妈妈突然出车祸了,我一直怀疑是老头子暗中做的手脚,因为我妈妈一死,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掌握家里的全部财产。可惜我没证据,那时候也还小,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我也不会把公司让给他那个私生子的,那个又蠢又笨,只会吃喝玩乐的混蛋。”
潘篱完全没想到君子玉也有这样痛楚不堪的遭遇,她眼里的君子玉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结果风光下包裹的是苦涩的泪水,原来有钱人也重男轻女。
君子玉又说:“这个男人是老头子亲自选的看家狗,对他倒是忠心耿耿的,对我嘛……”君子玉冷笑了一下。
潘篱有些愧疚戳到她心头的痛楚,想了想说:“如果你有依据怀疑你妈妈是死于蓄意杀人的话,我或者可以帮你查查这个案子。”
君子玉闻言,想了想,说:“过去十几年了,还有可能查出真相嘛?”
潘篱说:“这个要看综合因素,我不敢说一定能行,不过这是我的长项,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君子玉沉默了许久,说:“这件事我需要再好好想想,不如去酒店再详谈一下,这是我心头的一个结,如果不能解开,我此生难安。”
潘篱点了点头,君子玉直接开车去了酒店,叫了外面,在酒店房间里一边吃一边谈,而这一夜竟然就这样谈过去了,她们什么也没做,以君子玉对潘篱的迷恋,这很反常,不过由此潘篱也体会到了君子玉对这件事的心结之深。
两人是谈到深夜之后,才草草睡了一下。清晨起的也晚了,君子玉公司里还有个会要开,潘篱看看时间说:“你别送我了,你快去公司吧,我自己坐地铁。”
君子玉看时间来不及了,也只好如此,看潘篱去了地铁,她自己去停车场取车,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很静,也没有人。君子玉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拿出钥匙正要打开车门,忽然发现车头花了,她有些恼火,俯身下去看看,发现车身上也被喷了漆,君子玉非常恼火,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着她正要抬头,忽然她的嘴巴被人捂住了,随即她手里的车钥匙也被人抢走了。
君子玉惊吓之余,拼命挣扎起来,但她被身后那个人牢牢箍着,根本挣脱不了,随后她就被人推进了自己的车子里,抓着她的人还死死的捂着君子玉的嘴巴,君子玉能看到他,但是他戴了头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真面目。
潘篱一整天都没接到君子玉的骚扰电话,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君子玉没事就会发短信调戏她,开点没下限的玩笑。不过她对这点反常不是很上心,晚上一下班就去看小山了,去的时候小山正在给她的那幅画补色。
不过她才到小山家,她的电话就响起来,而且是个陌生号码,潘篱接起来才知道是君子玉的好友杜葵打过来的,杜葵说:“子玉出事了,你知道嘛?”
“她怎么了?”
“她被人绑架了,君家还没有报警,帮费威胁她爸爸,要是报警了就撕票,她爸爸很犹豫,我自作主张告诉了你,你能想想办法吗?”
挂了电话,潘篱有些不知所措,早上刚分开,君子玉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小山看她发呆,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潘篱急忙说:“我有点急事,得走了,你记得好好吃药。”
小山闻言,失望的说:“你刚来就要走?”
潘篱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忍起来,最终拥过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有案子了,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可是受害人耽误不起,对不起。”
潘篱匆匆来,又匆匆走了,小山看着潘篱的画像,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13
君家的大铁门紧闭着,潘篱按响门铃后,给她开门的是杜葵,潘篱走进院中,这是她第一次来君子玉家,这里是坐落在繁华市区的,寸土寸金。潘篱连想也不敢想自己能住到这里。她跟着杜葵进了门,就看到客厅正中放着的真皮大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脑袋半秃,身体肥胖,额上贴着一剂散热贴,似乎是病了。
君子玉的丈夫就站在他身边,伏着身体,正在听他说什么。杜葵悄然对潘篱说:“这就是子玉的爸爸。”她说着,走过去,对君子玉的父亲说:“伯父,这是子玉的朋友,是个警察,我自作主张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因该能帮你们。”
君子玉的父亲看了一眼潘篱,眼神便阴沉了,只不过他不动神色,点了点头,说:“警察同志,你先坐,这件事绑匪不让报案,要是报案,他们就撕票,你介入我就怕危机我女儿的生命。”
潘篱仔细观察着君子玉的父亲,因为君子玉之前对他说的那些,她有理由怀疑这个老人其实并是不很在意君子玉的安危,闻言,她想了想说:“这不算报警,绑匪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你们要是拒接我帮助的话,那我只能把这个案子报上去,局里当然要立案,就是正式报警了,现在我只是因为私人关系帮她而已。”
老头沉思一阵,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绑匪有什么要求?要求接头嘛?只要能见到子玉,就好办了。”
老头思忖着,说:“他们当然是冲钱来的,要我拿两千万赎金,我不是出不起钱,我是怕除了钱他们一样会撕票。”潘篱觉得老头担心这个倒是很正常的,因为从警方案列来看,绝大部分绑匪在拿到钱以后一样会撕票,绑架案能成功营救出被害人的比例连一半也不到,大概只有两三成。
潘篱说:“他们有指定人选跟他们碰头嘛?”
老头说:“他们要小刘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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