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枕上,炎无忧闭上眼,这一天下来因为羽若曦的到来,陪着她大半天,也没有像平常那样睡午觉,这会儿睡得也比平时晚,自然是倦意如潮。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过去,忽觉得自己被子里灌了阵冷风进来,随即一个又香又软的身子靠了上来,紧紧的贴着她一边手臂。
“呀!”炎无忧蓦然被惊醒,睁开眼转过头去,只见羽若曦只身着嫩黄色肚兜,锦被外露着圆润细滑香肩,闭着眸子倚靠在她肩膀,那曲线玲珑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半边身体。宫中特质的玉簪花脂粉香和着她热热的呼吸一波一波拍打过来,让炎无忧觉得无比暧昧。这让她有些紧张又有些不适。
虽说小时候,两人也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过觉,但那时羽若曦可从未穿成这样,也从未这么紧的贴着自己身子过。于是她往外边儿悄悄挪了挪,想离开她一些距离。谁知她一挪动,羽若曦也跟着挪了过来,甚至在锦被中的一只手伸出去,紧紧的环住她腰肢。
“这……”炎无忧突觉很是赧然,知道羽若曦在装睡,心中打定主意还是叫醒她,告诉她不要这么紧挨着,自己很不习惯。
于是炎无忧轻轻问了她声:“郡主,你还没有睡么?”
羽若曦紧闭着双眸,但那浓密的长睫却在轻轻抖着。她有些害羞,不敢睁开眼,心咚咚乱跳,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她只知道她就想紧紧的挨着眼前之人,紧紧的搂着她。从自己手掌的衣下可以感觉到她纤细紧致的腰肢,从贴着她身体之处传来阵阵她身体的热气,还有两人挨近了时,她独特的那冷寒的梅香幽幽传来,这一切都让她颤栗着迷醉。
“郡主……”炎无忧又喊了声,见她不睁眼也不说话,只得再次往外挪,然后背过身去,再把她搂住自己腰肢的手使劲解开。
谁料羽若曦仍然不依不挠的跟着贴到了她肩背,炎无忧不由有些微的恼意,便提高了声音不耐道:“若曦!”
身后传来羽若曦幽幽的声音:“你这会子舍得叫我若曦了……”
炎无忧默了默便软下声音道:“郡主,夜已深,早些睡罢,不要再胡闹。”
“叫我若曦,我要你叫我若曦!”羽若曦忽然固执得嚷起来,激越的声音里含着哭声,“难不成你就这么不喜欢我,这么讨厌我么?”
炎无忧叹口气,转过身来,对上羽若曦闪烁晶莹的双眼,郑重道:“若曦,你今年也及笄了,再不是个孩子了,说话做事都得有个大人的样子。我把你当妹妹看,你既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我,那么这会儿就听姐姐的话,别闹了早些睡罢。还有,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不喜欢有人挨着,你还是同以前那样自己睡一床被子可好?”
羽若曦闻言喃喃道:“我只问你,你可曾喜欢我一星半点?”
炎无忧愣了楞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像妹妹一样的喜欢。”
羽若曦忍不住哽咽着哭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其实炎无忧何等冰雪聪明,今晚羽若曦说的话和莫名的举动都只说明了一个意思,这位郡主喜欢自己,就像自己喜欢慕汐颜一样,这种喜欢属于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回想起自从认识她后,这两三年的许多往事,桩桩件件都印证着今日这看起来莽撞的举动实在是早有渊源。
但自己对她的确是只有姐姐对妹妹那样的感情,因为她的直率和聪敏,把她当闺中好友。以前总觉得她对自己的好有些太过了,然而今晚却如醍醐灌顶般猛地明白了她对自己这份儿难言的感情竟然是……
她不能接受,但也不忍心明言伤害她,所以说得极其模糊,但凭着自己对羽若曦的了解,她一定懂自己的意思。炎无忧希望自己这么说了,她能就此放手,将这份儿心思淡下去,以后两人还能做朋友,否则连朋友也做不成。
看着羽若曦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炎无忧只能从枕下拿了一方绢子出来,替她拭泪,一面嘴中柔声安慰她:“快别哭了,要是哭多了,明日起来这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你若还是当我作你的姐姐,就听我话好不好?”
羽若曦哭着看她,虽然她才将说出了那狠心的话来,但自己还是习惯了听她的话。虽然她把自己当妹妹,可是自己又岂是真的象嘴中喊她“姐姐”那样把她当姐姐看的,她是自己睡里梦里也忘不了的人啊。
“若曦,你再哭,再不听话,打明儿起我便不理你了。”最后炎无忧见羽若曦仍是哭个不止,便板着脸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羽若曦便止住了哭,可怜兮兮的看着炎无忧抽泣着道:“姐姐,我不哭了,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要不理我……”
炎无忧继续拿绢子替她擦拭眼泪,点头道:“好,那你听话回去睡罢。”
羽若曦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才重又挪回自己那床锦被中睡下。炎无忧看她睡下了,方才盖好被子,闭眸睡去。
第二日起来,果然羽若曦的眼睛有些微微发肿,丫头们替她敷了眼,又抹了脂粉才遮盖住。这一日,炎无忧陪着羽若曦依旧去前头罗氏院子中去吃茶说话,罗氏依然让宅内女眷作陪。
汐颜一进罗氏房中,就拿眼去看炎无忧和羽若曦。昨儿晚上她心烦了大半夜,心里头一只想着那边炎无忧房中,郡主和姑娘在做什么呢?此时有没有上床歇息?甚至想到两人有没有亲密的同床共枕。辗转反侧到三更过了,才昏昏噩噩的睡了过去。早晨起来,自然是精神不佳。山茶和腊梅看了,说今日夫人叫丫头来传话还得陪那郡主,所以非得拖着她给她稍微用了些脂粉,唇上抹了点口脂,才陪她到前头罗氏正房中来。
一进罗氏正房那边的东次间,只见罗氏在临窗大坑上坐着,庆成郡主在炕上另一边儿坐了,炎无忧在她旁边的一张圈椅上就坐,王姨娘,焦姨娘则在罗氏这边的两张圈椅上坐着。汐颜上前一一向众人蹲身行了礼。罗氏便叫丫头去搬了张椅子来在炎无忧旁边放了,让慕汐颜坐。
慕汐颜走过去坐下,转眼去看炎无忧和羽若曦,见两人面上都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特别欢喜的神色来。罗氏正和羽若曦说着话,而那郡主嘴角噙着笑,微微点头应着。
“怎么,今日却晚了?”炎无忧见汐颜坐到身边,心中只觉欢喜,便没话找话说。
汐颜见她找自己说话也是心中一喜,便轻声说:“今日起晚了些,婆婆叫丫头来传话时才起呢,丫头们又非要替我梳妆,这才迟了。”
炎无忧盯着她看了两眼,方微微一笑低声道:“我说今日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原来是上了些淡妆。”
两人挨着低声说了几句话,坐在炕上正和罗氏说话的羽若曦不免瞟了两人一眼,只见素日冷清端方的炎无忧此刻和那进门为她冲喜的“媳妇儿”说话,眉间眼角都是藏也藏不住的亲切,话语虽淡,但隐隐的可听出愉悦之意。
而那位温婉秀美的女子看向炎无忧的眼神中也带着些缠绵留恋。
她们两人?羽若曦猛地心中一紧,难道无忧姐姐和这进门儿为她冲喜的“媳妇儿”之间彼此有情?
这可能么?不会因为自己对无忧姐姐存着那样的心思,便怀疑别人吧?羽若曦在心中拿不定主意,只是有些心烦。
“大姐儿,大奶奶,王姐姐,今日咱们人都在,不如去抹一会儿牌?我们可是又有些日子不曾聚一聚了。”焦姨娘忽然开口对众人道。
说完话,焦姨娘便起身拉人。王姨娘去拉汐颜,焦姨娘则去拉炎无忧。汐颜不愿意去,坐在炕上的罗氏便说:“媳妇儿只管去学一学,以后也好凑局。等过几日无忧和郡主去邓州了,我便叫你来陪我们打牌,你也可以混混时间。”
汐颜见婆婆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推脱得,再加上打牌的时候旁边有炎无忧,她也就愿意了。而炎无忧自然是愿意和慕汐颜在一张桌子上说笑抹牌。从昨日庆成郡主来了后,这一日多没有和她在书房中相处,炎无忧觉得自己很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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