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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半晌的赵估终于平复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唐婉，不发一言。橙橙见他严肃的姿态，还以为他不会同意，从来不忤逆长辈的她径自跪在了祖父母面前：“祖父，我……”赵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站起来！”他最讨厌动不动就跪了。

赵士程是知道自家祖父的性格的，他对晚辈从来没有硬性要求，讨厌无谓的礼数，但是这回，她真的很想搏一把，她不想放弃婉儿。这次他这样呵斥了，表明他已经生气了，所以她只能求助地望向了祖母。李清照微笑着摇了摇头，赵士程只得站起来，她紧紧地牵着唐婉的手，不愿松开。

做了那么多年官，上位者的气势赵估是不缺的，他不说话，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一直紧抿着唇的唐婉出声了：“王爷，唐婉与橙橙乃是真心的。”赵估斜睨了她一眼：“那你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自是知道的，初时也曾彷徨过，但是现在，唐婉不在意。”这个清丽的小丫头啊，明明脸上表现出的是满满的怯懦，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唐婉的心跳得极快，她几乎是未经思考便吐露了这番话语，是，她的性格是怯懦的，但是从一开始便是橙橙护着她，她也想，也想献出自己的努力，即使再微不足道。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只听得一阵笑声，赵估乐不可支，活像个老顽童：“小橙橙眼光不错啊，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本打算迎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的两个小辈齐齐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赵估正了正神色：“怎么，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老顽固吗？”李清照温柔地笑着，岁月的，沉淀使得她的气质越发温润，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给了人莫大的安心之感。

再呆愣的人也知道他们并不反对自己，两个小女孩登时羞红了脸。有了家长的支持，除了一开始赵士程娘亲的不解外，几乎没人反对。没办法，家庭教育理念太超前。

多年后唐婉想起那时的场景，依旧会揪着赵士程的衣裳露出又羞又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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