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记得故事的结局好像是小女孩的眼泪融化了魔镜碎片的冰冷,他们重新回到了春天里。]
[所以那个故事的结局圆满,却并不美丽。] 赫卡微微的叹口气,旋即又发出她特有的笑声,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不是变态,是扭曲。] 我无奈的摇摇头,伸手触摸她的手背,依然冰凉凉的,便直接握住,[美不美丽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我的温度能让你的手暖起来。]
赫卡没有挣扎和抗拒,乖乖的任我牵着,我们继续向前走,我随口问道,[陈萍既然已经救出来,那我们是不是明天就能回去了?]
赫卡沉默片刻,才说,[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哦,那也没关系。] 案件什么的,听到多少就知道多少,其它的我完全看不透,也不明白赫卡的意图。我在心底盘算着,今天已经跟那间饭馆的老板熟识,以后给赫卡做饭都不成问题,所以多留几天也没关系。又想到今天苏菲说的有关陈萍老公说谎的事,之前问过赫卡,结果她在思考案情没空理我,现在应该可以聊聊,[对了,今天听苏菲说你们都看出来陈萍老公最后说了谎,能不能教教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的笔友(九)
赫卡微微的抽抽鼻子,眼睛扫了扫四周,轻声道,[在外国有科学家专门来研究人的表情,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学,叫微表情,人脸有43块肌肉,能组合出一万多种表情,这些表情和无意识的肢体动作能将人的所有心理情绪表露无疑,你想一下子全部学会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可以说说陈萍老公今天的案例,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夫妻住在这里多久了”,他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眼睛一直看着我,下意识的生硬重复我的问题“我们夫妻住在这儿...”,这是典型的说谎反应,眼神并没有中断与我的交流,说明他没有在回忆,生硬重复问题是他下意识的想拖延时间去决定该说几年,而到了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你太太有笔友的事吗”,他给出的反应看似像是不耐烦,其实却是想隐蔽真正的紧张和不安,他五指微微伸直并拢贴在一起不断挥动要我们离开,是一种有意识的拒绝手势,反应出的心理就是不要再问了,显然我的问题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所以也不可能事先想好该怎么回答,他迫切的希望我离开来保护他自己,以免说出不合逻辑的谎言。]
我听完傻傻张着嘴巴回想了好久,[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我平时都没注意到这些。]
赫卡哼笑一声,[心理学的东西可不是靠教条来学习的,同一种表情或动作在不同的情景之下会有很多种解读方式,所以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磨练。]
[嗯,感觉特别神奇,好有趣。哎,那这么说,陈萍老公之前所说的话会不会也都是说谎?] 那个男人既然卑鄙的陷害陈萍,必须会对很多事有所隐瞒,我又开始回想在赫卡离开时,陈萍老公与苏菲的谈话,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推断。
[他说的话我都有听到,至于是否是实话,等下回去我还要跟苏菲讨论一下,心理学方面那家伙才是专家,而且今天我们离开后,他们在医院的事情我也得去了解。]
我听了她的话,赶紧看下表,已经八点四十多了,连忙说,[你不早点说还有事商量,那还散什么步,快回去吧。]
说着,就把她往回拉,还加快了脚步,赫卡个子很高,要跟上我的步伐毫不费力,她还有闲心打趣道,[可乐,我有没有说过,你严格的时候特别可爱,让人很想欺负你。]
[呸...你不气我能死吗?] 我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家伙是个混蛋!
[可乐,雪花落在你睫毛上也很漂亮。]
[闭嘴!] 我怒道,可是脸颊却微微发热,眨眼时,真的有感觉到睫毛上那种湿湿的凉意。
耳边传来赫卡低低的笑声,我忍不住想,今晚要不要把她踢到床底下去睡呢...我是踢呢?还是踢呢?还是再多踢几脚呢?
我们回到宾馆,赫卡直接去找苏菲,我则先回房冲凉洗漱,然后把带来的电暖宝充上电,自己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被子里凉凉的,好像赫卡的肌肤,我缩在里面一动不动,用自己的体温与之抗衡。过一会再把电暖宝塞进来,这样子,等到赫卡回来,被窝里应该就是暖暖的了,希望晚上能让她不至于被痛醒,好好的、安稳的睡到天亮。
直到十一点多,赫卡才从苏菲那里回来,她回来时神态轻松不少,看来苏菲给她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我困得眼皮直打架,揉揉眼睛撑着说,[赫卡,要不别冲凉了,都这么晚了,天还冷,洗洗脸就来睡吧。]
[你快睡吧,别管我了。] 赫卡轻柔的说,然后拿着浴巾和睡衣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只好翻个身趴在床上,这种姿势压得胸很难受,能让我减轻些睡意。
很快,赫卡就冲完凉出来,她没有洗头发,所以直接关掉大灯就上了床,屋子里只剩下光线微弱的壁灯亮着,一股暖湿湿的清新香气袭来,我侧回了身子,在她躺好后用胳膊撑起些伸手给她那边的被子掖好。
赫卡无奈的说,[你已经把被窝弄得跟夏天似的,还想把我裹成木乃伊么。]
我白了她一眼,[给我好好受着,你今天是第二天,明天可能就好很多了,最近几天不能凉着。]
赫卡微微撅着嘴,眼神无辜的盯着我,我本想不理她,可是看她那样子又不忍心,叹口气,[要不,把电暖宝拿出来,我搂着你睡。] 被窝里的温度确实过高,连我都觉得有些热,这样子赫卡可能晚上也睡不好。
赫卡轻笑一声,[可乐真是心软。] 她自己动手把电暖宝掏出来丢到一边,然后向我挪了挪,又嘴贱的加了一句,[这可是你主动要求抱我的,我没占你便宜。]
[......] 我又好气又好笑,拿她没办法,随着我们更加熟悉,赫卡邪恶的本性就逐渐展露出来,没事就喜欢在嘴上打趣我,好像已经看透了我的个性,越来越能欺负人。
赫卡枕着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总算是像一个正常的恒温动物该有的体温,她的呼吸愈发平稳,不再有动静,许是已经入睡,我这才安下心来,闭上眼睛,很快就没有了意识。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六点半左右,我的生物钟很准时,赫卡仍在我怀里安睡,环在她脖下的手臂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我开始发愁要怎么办,不想这么早弄醒她,可是我又必须要起床,好早点下去给赫卡准备早餐。
纠结了一阵,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从赫卡脖颈下抽出自己的手臂,尽量放慢动作,一点一点往外挪,好在这宾馆的床很软,我微微用力向下压,能挤出些缝隙来容我手臂滑动,轻轻的弄了许久才终于把整条手臂都抽了出来,手臂一直被压得不过血,突然血液顺畅,那种瞬间的麻痛感觉让我不禁发抖,咧着嘴缓缓下床,试着活动活动手指。看赫卡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舒了口气,蹑手蹑脚的到浴室,用小水流洗脸刷牙,在里面把衣服换好,然后拿上房卡轻轻的出了门。
这次,那家饭馆的老板很容易的就允许我到厨房去给赫卡他们准备早餐,收的钱也比昨天低了些,凡事只有开头难,相熟之后都很好讲话。
等早餐全部做好之后,我跟老板要了几个外卖餐盒,都打包回去,天气凉,不如让他们在房间里吃。
回房后发现赫卡已经起床,正在看着手机,我把早餐摆到桌上,又去叫苏菲起床,苏菲听说我做了早餐,立刻高兴的来了精神,不过她和赫卡都建议我不要去叫褚老和陈萍,因为那两人年纪比我们大,又是久别重逢,昨晚陈萍情绪波澜起伏较大,现在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睡到自然醒为好。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人家肯定不会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只有赫卡和苏菲才这么给我面子。
我们三个人一起在房间里吃着,苏菲不停的八卦昨晚我和赫卡同房的过程,我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她,只顾着低头吃饭,赫卡跟她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皮,插科打诨没个正经。
等我们吃完早餐,把东西收拾好,已经是早上八点五十多,赫卡要带着我继续去盯梢陈萍老公,还让苏菲留下来陪着褚老和陈萍,苏菲笑嘻嘻的不满抗议,赫卡没理会她的不正经,凑上去与她耳语几句,苏菲笑容依然漾在脸上,但眼神却透出了些严肃的意味,她点点头,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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