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发现她身体也不暖,最后干脆胳膊环过她的脖子,搂着她睡,还忍不住念叨,[你能活到这么大可真神奇,怎么没冻死。]
[因为生物都有求生本能啊,我觉得体温下降超过极限的话就会适当暖和一下的。]
她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跟我谈论生物的求生本能,好像在显摆她也有生存常识一样,我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床底下去,不过倦意令我实在懒得继续修理她,不爽的哼哼几声,便闭上眼,保持着这种把她搂在怀里的姿势入睡了。
结果次日清晨醒来,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是我搂着她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她搂着我,一睁眼就正对着她柔软的胸前,鼻尖几乎贴了上去,我一张嘴再合上就能咬到她...
我小心又尴尬的悄悄抬眼,发现赫卡依然沉睡,这才松了口气,轻轻下了床换好衣服,再回身看她,还是觉得羞愧极了,这夜晚的几个小时倒底是怎么度过的,居然能产生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晨的脑子本就稀里糊涂的,现在越想头越大,我放弃的进厨房做饭,动作都是极轻极小心的,因为屋子特别小,没有客厅,厨房和床只隔了一道旧木门,稍大点的动静就有可能吵醒赫卡。
虽然这么小心,可等我做好饭再次打开厨房门时,赫卡还是已经醒来了,并换好衣服坐在饭桌边。
[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把粥锅端到桌子上,抱歉的问道。
[没关系,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很正常。] 赫卡注意力都在锅里的皮蛋粥里,对于这些琐碎的生活细节不甚在意。
我回厨房再把鸡蛋和小菜拿过来,[洗脸刷牙了吗?]
[嗯。] 赫卡点点头,握着筷子瞅我。
[那快吃吧。] 我对她那一头睡得跟鸡窝样的长发实在看不过眼,转身找来木梳让她边吃边给她梳头发,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赫卡还挺习惯的,不忘挑剔的跟我说要我把辫子扎高一点,我好笑又好气,倒仍是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好,这才坐下来吃饭。
赫卡将鸡蛋夹成两半,把蛋黄较多的那一半放到我碗里,我轻轻说了声谢谢,想起昨晚姿势的变化,咬着筷子踌躇一阵,赫卡见我不吃,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呃,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睡觉不怎么老实?]
[呵,你是不是搞不明白怎么一早起来变成我搂着你了?]
我没好意思直接问,赫卡倒是很坦然,听她这么一说,显然她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对啊!怎么搞的?]
赫卡喝了一大口粥,带着笑腔说道,[被子真的太厚,你搂着我像火炉一样,我半夜实在难受,而且想到你明早还得比我先起,胳膊在我脖子下抽出来多麻烦,就悄悄帮你换了个姿势。]
[.......] 我开始还挺感谢她为我着想的,后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你就把我胳膊拿出来就行了,各睡各的,干嘛非要搂我?]
赫卡盯着我看了几秒,试探问道,[你...介意?]
[不是介意,瞎说什么,介意干嘛肯搂着你。] 我怕她想歪,赶紧说,[我是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赫卡旋即放松下来,戏谑的说,[这个嘛,之前总是你搂着我,我得偿还你嘛。]
我顿了几秒,终于明白她是在取笑我,气得在桌下踢她,[你就会欺负我!]
赫卡干笑着摆手道歉,[好啦,我错了,别闹了,你快吃吧,都快凉透了。]
我白她一眼,但也真的听话的开始吃饭,这么尴尬的事情明白经过就好,不宜深聊。
吃过饭,把碗筷收拾好,赫卡便带我出门,她边走边教我看地图,细细讲解S市区域划分,然后我们乘坐公交车,在赫卡的帮助下,我已经记下不少公交车站的名字,而且昨天找房时也了解许多小区和街道的名字。
我们一路四处看四处逛,宛如是S市一日游,其实相当轻松,中午她还领我去一个小吃街,她是不太愿意吃外面的东西,但却很照顾我的感受,和赫卡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即使为她再累也甘愿的感觉,因为她待人的体贴和温柔如同摄魂香般噬人心灵。
下午,我们逛到一个商业区,赫卡说这是这里很出名的地方,许多年轻周末或假日都会来此逛街,所以必须要熟悉。
正走着,她忽然停驻脚步,看着远处人流中的某一点,收起手里的地图,顿了一会儿,说,[可乐,那边有几个人是那天圣主教的教徒,你注意点。]
[嗯,我知道了。] 赫卡这么一说,我立刻紧张起来,全神戒备,以防自己出现纰漏。
我们继续往前走,并且有意接近那几个人,赫卡悄声告诉我不要主动有任何举动,只是走过去就好,当我们与那些人只距离十几米时,他们却先一步向我们打招呼。
[哎?这不是前天那对姐妹吗?嗨!还记得我们吗?]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没有赫卡那么好的记性,快速瞧了一圈,只觉得有几个人眼熟,应该都是那天聆听布道的教徒,居然能在这里遇上,也算是有奇缘。
[嗯,记得记得。] 赫卡朝她们笑了笑,[你们今天也是出来逛街的吗?]
[不是,掌事身体不舒服,我们出来给他卖些药,因为最近天气太冷,便准备再给他买些衣服回去。] 另一个女人热情的说,[你们这两天怎么没去?我们天天都有讲经的集会的。]
听对方提到这个话题,赫卡脸色即刻一暗,露出哀伤的表情,顿了须臾才说,[这几天有些事,没时间去。]
[怎么了?]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和你男朋友的事?]
赫卡微微皱眉,看向那个人不语,那人连忙说,[你别误会,我们教众之间是不会有秘密的,那天你们的事李静都告诉我们了,李静就是那个带你进来的女人。]
赫卡黯然了沉默一阵,摇摇头道,[算了,没关系,反正我们彻底分手了,我们这几天搬了新家,我把工作也辞了。] 她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哭出来一样,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体贴的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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