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颜歌腮部微微绷紧,似在咬着牙根,她眉心凝蹙,沉默半晌,道,[我放弃前途,牺牲了清白,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只为了这个圣主教,我不能这么半途而废,不能!] 她说得很缓慢,语气低沉,带着微微的哽咽,仿佛在拼命忍耐着自己心中那酸楚的眼泪。
赫卡喉咙里传出轻轻的干笑声,冷眼瞄着她,[这又与我何干?]
颜歌嘴唇抿成一条缝,不再讲话。过了许久,赫卡才云淡风轻的道,[其实你今天来是来求我的吧,一早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这是玩火自焚,现在让你白白捡回一条命,却还不知悔改,这便是无药可救了。]
颜歌等了须臾才慢慢的说,[我们是上大学时认识的,他很优秀,将来一定是个好警察,我们在一起很幸福,说好将来一起做警察,一起为了彼此心中的正义而努力,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侠义眷侣一样,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的性情有些变了,从那时起,我时常能从他嘴里听到“圣主教”三个字,我不喜欢,劝他不要参与那些不正经的教会,慢慢的,他就再也不提了,我以为他已经不再和那个教会有任何联系,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他的父母到学校来给他办休学手续,我打听后才知道,他离家出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说的人就是艾家宜的弟弟吧。] 赫卡淡淡的说。
颜歌点点头,[是,当时事情真的很突然,我无法接受,所以一直想念着他,希望有一日还能再见到他,直到我快毕业,联系实习单位时认识了一个警官,和他聊天时聊到了这件事,说来也巧,他竟然也知道他,原来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男生的亲姐姐,名叫艾家宜也是个警察,后来他又几次试探我,发现我对于寻找那个男生的态度很坚决,又对犯罪深恶痛绝,所以才开始跟我透露他和那个男孩的姐姐两个人对圣主教秘密调查的事,艾家宜也就是艾琳对于弟弟失踪一事感到非常难过,她同样觉得这件事与那个教会有关,便决心深入调查找回弟弟,可是每次跟上级反映圣主教的情况都没有得到过重视,甚至还因此受到了处罚,所以她便辞去警察的职务,用尽各种方法加入圣主教,想跟那个警官来个里应外合,抓住些切实的证据再报警,可是后来,艾家宜被选中送去圣主教的秘密基地,他们便再也没有过联络,那个警官一度以为艾家宜已经被害,可是就在去年年底,艾家宜突然利用他们之前约定好的方式和他联系上了,他才得知原来圣主教是个制毒贩毒的团伙,把这个情况反应上去,上级依然不同意建立专案组调查,他很无助,又担心艾家宜一个人难以应付,就问我愿不愿意去做卧底,帮助艾家宜,也可以一起找到那个男孩。我觉得很气愤,既然知道是贩毒团伙,又涉嫌拐骗和非法拘禁他人,为什么警局不肯立案,于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义无反顾。接下来的事,差不多你们都知道了,我真的不能就这么放弃,我要找到他,这样艾家宜才没有白白牺牲。]
[典型的英雄理想主义。] 赫卡微微摇头,[面对现实吧,艾家宜在那个组织里那么久都没有提过找到了她弟弟,足以说明人已经不在了,只有死人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
颜歌脸色顿时刷白,[没有见到尸体,我是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组织处理掉的人绝对不止你认识的那个男孩,搞毒品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会冒半点危险,所以被带到基地的人只要稍微有些异心就可能会丧命。所以如果你没在基地里见到活的,那么人一定已经死了。况且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因为我们三个丢掉了性命,你再苦苦纠缠,也只是害死更多人。]
[因为我们?什么意思?] 颜歌不解的瞪大眼睛。
赫卡轻哼一声,[我说过,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在乎利益,不会冒险。我们三人既然从基地里活着走了出去,他们就有了可能被人发现的风险,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活人永远不可信。所以你觉得他们还会在那里继续做下去么?]
[他们就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怎样?这跟害人有什么关系?]
[呵,头放在肩膀上,不是只用来扛着的,偶尔稍微动动脑子吧。] 赫卡不屑的揶揄颜歌,[那么多人,无论是食还是宿都要花钱的,若短时间内找不到迁移的基地,他们有什么理由还要养着那些闲人,这世界人是最多的动物,特别是蠢人,所以什么时候想要再去找就好了。可是这些人又不能活着放回去,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赫卡的话让我心头一颤,背后渗出冷汗,那可是近百号人,旁边的颜歌自然和我一样,惊得目瞪口呆,想必她也从未想过这样的结果,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赫卡端起咖啡淡漠的饮了一口,又接着说,[颜小姐,凡事要有个度,太较真只会害人害已,你如果有脑子,早该好好想想,这圣主教的案子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被上级打回来,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真是想伸张正义,为百姓办点好事,那就乖乖的待在这基层,为他们维护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别想着往上爬往上升,上面人玩的东西和你的理想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颜歌死死的盯着赫卡,盯了许久,蓦的,她腾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望着颜歌的背影,那一身干净利落的警服和与来时不相衬的狼狈,我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世界坍塌的声音,对于颜歌这种过于纯白的人,面对世界的黑暗真相时,她一定会比我痛苦。赫卡也懒懒的瞧着,直到门被冷冷关上,她才悠然的再次端起杯子喝起了咖啡。
我没有讲话,默默的收拾桌子,赫卡在此时突然开口,[心里不好受吗?]
我摇摇头,[没有,想想你说的话,确实也就是这个结果,但是如果不想要这个结果,我们就只能永远留在那里,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根本就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自己说出的话,让我自己的厌恶,可是,这就是现实。赫卡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摆到了我的面前而已,她说得太对了,上面的人玩的不是理想,而是利益。其实早该想到,这样一个大型的制毒工厂,若是上面没人,怎么可能运转得如此风生水起。
赫卡忽然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身边。她的手凉凉的,我只能反手握住,为她取暖。赫卡望着我,[可乐,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善良不是错,虽然我一直说那很蠢,只是因为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我没有勉强自己,你只是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我既然接受它的好,也要接受它的坏。]赫卡眼里的温柔几乎快让我沉醉,心脏怦怦的在撞击着,我越来越无法与她平静的对视。
赫卡放下咖啡杯,轻轻抚摸我的发丝,[你和刚刚那位都有着类似的优点,就是善良和正直。]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我躺靠在沙发背上,用两只手捧住赫卡在我掌心里的那只手,轻轻摩挲。
[你当初执意的想帮她,我总不能带出来就丢下不管吧,把她留在S市是没活路的,她进不了当地的警局,那个跟她联络的警官根本帮不到她任何忙,圣主教的人也可能会来将她灭口,所以我就找人把她弄到了这里的公安局,先跟着萧明干。她是个当警察的料,虽然一根筋,不过当个好警察就是要有这种牺牲奉献的英雄主义,还有很强的是非善恶观,她骨子里有这种傲性,我不会看错人的,她是个好人,将来也会帮助很多人,社会里需要这种人才能正常运转。]
[原来是你帮她的。] 因为我的任性,给赫卡惹来一个包袱,可她竟然一直帮到底,从未埋怨过我的愚蠢,[谢谢,赫卡,当时都是因为我...]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没觉得你有哪里不好,相反,我觉得你很好。] 赫卡轻轻的将我拉向她,然后在我的唇边印下一个吻。我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嗓子眼,胸腔仿佛沸腾得快要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蛋疼的案件终于结束了,太长了,好苦逼TAT~~~~
唔, 叔叔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啦,明天还得继续上班。看到乃们亲爱的留言,好感动555555555,叔叔以后尽量一周一更,或者半个月一更,叔叔会努力嘀,最近真的有些忙,不是偷懒捏,摇尾巴~~~~Q_Q
☆、杀人游戏(一)
如此近的距离,近到我仿佛能感觉到赫卡羽睫微微轻抖时扇出的柔风,她凉凉的温度仍回荡在唇边,我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紧张得肌肉几愈痉挛,只能直直的定在那里,做不出任何反应。
赫卡蓦的一翻身,将我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她指尖游弋于我的脸庞,勾勒过嘴角向下蔓延,与往日似挑`逗般暧昧的戏弄不同,这一次她好像完全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指尖竟真的探进我胸前的衣内,扣子被她一个一个的挑开,我脑子开始无法正常思考,心里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可又不敢确定也不想打断,好像在作梦一样。
直到我上身的衣衫全部被解开,冷空气接触到已经变得炙热的体温,皮肤顿时打起寒颤,赫卡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一只手环过背,很快我就感觉胸前一松,内衣竟也被解开。
赫卡另一只立刻覆了上去,我觉得身体瞬间酥软,这陌生的感觉如同电流流淌遍全身,让我连吞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觉得困难。她俯下`身来,贴在我耳畔吹息浅吻,喃喃的道,[这样,讨厌吗?] 那声音诱惑至极,好像能勾走人的魂魄。
我竟厚着脸皮着了魔般的摇了摇头,其实后来再回想起来,简直羞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赫卡在我耳边轻笑,沿着耳颈一路吻去,也许是得到我允许的原故,她动作愈发大胆和激烈,亲吻处带来微微的痒痛,直到她吻上了胸前,我才实在忍不住的发出轻声呻`吟,就在此时,赫卡却将手探向我的下`身。
那种被入侵的感觉太诡异,我下意识的去抓住了她的手,赫卡抬起头,墨色的瞳里染上不寻常的色彩,温柔又妖冶,她没有任何言语,重新亲吻我的唇,然后竟使力执意摆脱了我的桎梏,继续用那已经微温的指滑过我大腿的肌肤,让我更加的无力亦无法反抗。
面对她熟练的挑`逗,我根本招架不起,只能任其摆布,第一次被人探入那个未经人事的领域,异样的感官体验已经让我无暇去害羞和尴尬,只能一阵阵的颤粟。赫卡从始至终都没再发一言,只是用略带霸道的动作让我用身体领悟什么是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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