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叔叔么？”童烨问。
杨兮耸了下肩，点点头，没错，正是陈霄，杨兮忽然想起什么：“小烨，你这次回来跟分子机器人解药的事有关吗？不用瞒杨叔，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杨叔我确实是来找解药的。”
“小烨，能告诉我你是帮谁找么？”
“我自己。”
杨兮愣住，一把抓了童烨的手臂：“上次的解药呢？你拿给别人了？”
杨兮差点就抬手煽在童烨脸上，这个蠢小子！
“你不要命了你？！童烨！你！——”杨兮的手都掐在童烨手臂里，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杨叔，那人是我害的，我不把解药给他良心过不去。”
杨兮忽然发现了什么，抬手拢起童烨的额发，一个龙形的印记在灯光下隐隐流辉，杨兮的声音都有点抖：“这是什么？”杨兮自然知道童烨吃下去的分子机器人是用来潜入腐蚀大脑的。
童烨的指甲都抠进手心：“不知道。”
杨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阵，杨兮抱了童烨：“别怕。有杨叔在。小烨，你不要乱想，应该没什么，我让人送你回我的住处，我现在就去找陈霄。”
杨兮已经没办法开车，他无法想象童烨在他面前倒下去的样子。童烨是个好孩子，更是像他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孩子。只要能救童烨，杨兮想，他可以答应陈霄的任何要求，哪怕下辈子都给他当仆人。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
电话拿起，接通。
“哥，你能来接我么？”
“杨兮？你没事吧？你的声音不对啊？”陈霄皱了眉。
“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陈霄的心脏猛地向下一坠，忽悠的眩晕感，杨兮这个人连热一点的话都不会说，更别提这种情意绵绵，今天还真是太阳西边出了。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陈霄的声音也禁不住温柔下去。
杨兮心里简直是海水和火焰一会儿腌着一会儿烤着，陈霄温柔的声音一点点的渗进杨兮最柔软的心底。原来真正到了穷途，能依靠的，也只有陈霄。
杨兮刚走到车边，车门就从里面推开，陈霄脸上的笑异常好看：“哥哥来接你了，上来吧。”
杨兮坐进车里，陈霄凑在杨兮面前仔细查看，杨兮伸手搂住陈霄。陈霄一动不能动，杨兮头一次这么主动。上一次大概还是十年之前。
陈霄抬手握在杨兮的手臂上，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兮头抵在陈霄肩上：“哥你帮我好不好。”
童烨坐在副驾驶位，驾驶位上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眉目之间很多风情。
“请问您是去杨先生的公寓么？”年轻人的声音清脆温柔。
童烨回头，夜晚的霓虹在年轻人的脸上闪动，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嗯。麻烦你了。”
年轻人笑：“您千万不要客气。能跟您单独待着很高兴。”
童烨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么？”
年轻人笑着，拿出车钥匙：“耳钉非常漂亮。”
“哦。”童烨抬手摸在耳钉上，一个异常好看的x，那是萧震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也是萧震的心意。
“爱人送的？”年轻人看着童烨。
童烨的脸微微红了：“朋友。”
“您的脸都红了，有爱人是很幸福的事。”年轻人说，一刻后年轻人又补了一句：“大概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事。”
窗外的夜色随着车子的前行而流动，童烨忽然很想念萧震，想要摸摸他抱抱他，甚至只要看看他。萧震，你在哪儿，吃饭了么？要穿好衣服不要感冒，也不要太累，生活有很多种，不要把身体累坏。
“漂亮么？”年轻人问。
“什么？”童烨猛得回过神。
“您的爱人。”
童烨想了想，很认真：“很漂亮。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真的吗？”年轻人满脸惊讶：“比您还好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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