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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内远远传来的声响,和刚才的婶子身后紧随着的大汉身影,莲尘不禁笑的越加灿烂:锦鲤,也许,除了追随着你,看着你,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呢。

莲尘这边进展顺利的出奇,那么被她念着的锦鲤呢?

锦鲤此时正在翻阅一本老旧的书册,他看的很是认真,光线射进来照在他身上,形成一幅好看的光景。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锦鲤似有所觉般,阖上手里的册子,转身面对来人来,未及开口,只见其中一人慢慢走到他跟前,低声道:“锦鲤先生可是很喜欢这个册子?”锦鲤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夫人,您是就住在这座学堂内?”

来人正是当日锦鲤和莲尘在中途拦住他们的老妇人,只是——

锦鲤不着痕迹的捏了个法诀,礼貌性的对站在角落里的灰色素衣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凝神重新向那位老夫人看去,好半晌,在引起那位疑似保镖的汉子和那老妇人察觉之前收回视线,锦鲤把手上的册子朝那妇人递过去,“夫人可是识得这册子的主人?”

结果却是半晌没有人接过去,在锦鲤看来,眼前看上去不过40之龄的贵妇人已然陷入了一种她自己才懂的世界中,她怔怔注视着锦鲤手里书册的目光中有种让锦鲤难以言说的感觉——带着温柔,还有点点的思慕,甚至是有些哀伤。这样复杂的情愫杂在一起的目光,让锦鲤也呆了2秒。

说的感觉很漫长,但其实也不过几息之间,那疑似护卫的男子已走上前,为那妇人添了件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白色披风,“夫人,你身体不好,大夫交代过,您切不可太伤神。”

那妇人也终是回过神来,她对那男子和蔼的笑了笑:“熙然大人,有劳了。”那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又静静地隐在了角落里。

锦鲤听闻此言,眼神不禁暗了暗:早知这一个小小的书院能惊动官府发放俸禄,这妇人身份应该不凡,却不想她的一个护卫模样的人竟也是位大人吗——

不待锦鲤理完思绪,只见那妇人已在书房的椅子上坐好,招呼他坐到她对面。

待锦鲤落座后,那妇人笑说道:“锦鲤先生,还容老身告个罪,那日实在匆匆,还未及介绍,老身姓薛,若不嫌老身为老不尊,就请唤一声薛夫人吧。”

锦鲤赶忙说:“薛夫人哪里话,您看着不过中年——”见薛夫人笑笑表示不在意,锦鲤停了停,指着那本放在旁边的册子的封面的作者名字正色道:“夫人,请恕罪在下冒昧,看您之前的神色,再加上您也姓薛,在下大胆猜测您可是与这薛采有何关系?”

锦鲤本以为薛夫人听到薛采的名字,定又是一番长久怔愣,没想到——

薛夫人只是晃神了1秒,接着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锦鲤,“是啊,我与他不仅仅是认识,而且他还是我的亲生兄长——”薛夫人说到这忽然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锦鲤紧随其后,薛夫人也不回头,只望着门外,“我的兄长,他一生未娶妻生子,把所有的心血都灌注在了这个学院之中。”

锦鲤这时很难说是什么心情,他方才就一直在品读这个叫薛采的前院长兼夫子的随手笔记,其间密密麻麻的笔记,纸张已经泛黄,但是书册很是齐整,还有仍看得出是不同年月积累写下的标注,可见这是个多么认真的人。且在他们一群人下马车时,负责接应的那位大爷带领他们进来的路上就不停地在夸赞这位薛院长的事迹:一生未离开这片土地,推辞许多好的有前途的招请,一力支撑着这个学院,不收学费,尽力的帮助那些贫民家的孩子,只可惜——

想到这里,锦鲤再淡然也不禁唏嘘一声,这么一位善良仁德的人,谁知道确实却是早早的已油尽灯枯,在不足不惑之年,最后一批学子出师之后,便就,如那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桑蚕一般,完成心愿之后急速的仙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薛夫人竟是薛采夫子的亲妹妹,锦鲤想到之前用法术凝神看到的那情景,不禁又按了按眉头,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还好,如今还不至于连累莲尘一起着急,现在她应该送礼物送的差不多了,应该会很开心的吧,按她的性格。

想到这,锦鲤不禁眉头一松,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薛夫人(下)

“锦鲤先生方才可是在想心上人?”重新落座后,薛夫人忽然问道。

锦鲤愣了愣,不知对方为何这样问,一时不该怎么回答。

那薛夫人见状,补充道:“想到逝去的家兄,老身激动了些,还望见谅。不过老身回过头时,正好看到先生露出的笑容,因为实在温暖,故有此一问。”

原是这样,锦鲤哑然失笑,解释道:“不是心上人,今早我出门时,舍妹带着一大早赶制的青白团子和红鸡蛋去送街坊邻里,这里的人风淳朴,热情好客,而舍妹生性拘谨,适才想到她这一路估计会遇到很多的热情善良之人,指不定会在初时闹出笑话,故而才发笑的。”

“哦?舍妹啊——”薛夫人有点不知意味的拖了点尾音,锦鲤这才想起,这薛夫人和薛采亦是对兄妹,虽不知他们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

锦鲤站起来,打了道歉的手势,“在下忘了,令兄已逝去多年,谈起舍妹,徒惹您伤心了,实在抱——”

薛夫人止住锦鲤的话,示意他坐下,正色道:“锦鲤先生,老身并不住在书院内,而是在后山那处僻静的草屋,日常养些花草,再照顾几只鸡鸭,也算舒心,先生也看到,老身身体并不算好,只能将养着,所以以后我兄长的书院就拜托了——”不知想到什么,薛夫人露出个暖意的笑容,“方才我进来时,看到先生的厨娘在指挥者送材料的人搬到指定地点,先生是打算让所有来求学的幼童不论贵贱都吃上集体膳食吗?锦鲤先生,这实在是为那些家境贫寒父母有心无力,常常不得温饱的孩子,做了件大好事啊。”

锦鲤连说:“哪里的话,只因家中幺妹和李家嫂子家的孩子也要来学堂,我亦不愿2个孩子跟着我一天之内为了进膳,来回奔波。现在这样,家中富贵的孩子用与不用,我不在意,但是大多数的孩子,可以免于奔波,节省时间之余,他们可以有些余闲一起做些游戏玩耍交流,这都是极好的。”

薛夫人似是放下了什么重托般,神色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时间不早,老身这身子实在不堪造就,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疲乏的厉害,唉——”长叹口气之后,薛夫人正色道:“老身告辞之前还有个不情之请要劳烦先生。”

锦鲤笑着示意,“薛夫人你但说无妨。”

薛夫人诚恳道:“我拜托的事与先生众人先前遇到的大爷有关,说是大爷,呵,其实老身还长他许多,只是我们已都习惯喊他钱伯,具体名讳我却是不知,据说他是我兄长青年时期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当时他高烧不断,醒来后又失去记忆,且接下去好几年不能言语,我兄长无法,只得把他当时周边紧紧环住他像似母亲的女子好生安葬在了一处风景明媚的地方,待他年岁大些,情况有所好转再告知他此事。钱伯同我回忆那些年岁的事时,说的是,在他清醒之后,就随我兄长一起生活——”说到这,薛夫人面上带着一副很自豪的表情,“先生您算是初来这亭郡,或许你能想象,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那个时期亲身体验过的人的感受的。先生也知道,新皇登基不过一年,朝代更替的事情,我们不能多做非议,但是,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几十年前,这亭郡是何光景,说不下路有饿殍,但是灾荒,饥饿,病痛的阴影时时存在,卖儿卖女的的不在少数——”似是想到什么,薛夫人面色隐隐激动起来,她止住将要过来的那位叫做熙然的男子的动作,示意自己还好,微微抚了抚胸膛,顺了口气,便继续道:“就是在那个年代,那般兵荒马乱的情况下,我兄长毅然着手建立了这家书院,初识,也不过就一个茅草屋的规模,慢慢地扩大到如今的模样。其间的辛苦,并不是我三言两语便能道得清的,老身直到近年才回到家乡,对于兄长的情况之前竟毫不知情,而钱伯,他,他便是在早年清醒之后就跟随者家兄至今,加上家兄故去这十多年,唯他一人苦苦支撑者这书院,老身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可以,老身也想安排他个怡然富足的庄子,让他好好度过下半生,但是他说,他大半辈子已经习惯在这了,所以,老身这才想拜托锦鲤先生,还请看在老身面上,对他多多照拂一些。”

锦鲤一直静静听着,不曾言语,薛夫人这一番话下来,虽是心里仍有着诸多的疑惑,但是也不禁动容,“薛夫人,就算您不说,我也不会待薄钱伯的。晚辈和舍妹一直都被家中父母保护的好,学习亦是在家中请的西席,虽是家中幺妹出生后,我身为兄长,成熟了些许,但是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还是差了些。但是这一路见闻还有遇到的人们都给了我诸多感动和启示。虽不能大言不惭说做到何种程度,但锦鲤保证,一定会力所能及的让钱伯平平安安。”

薛夫人慢慢站起身,微笑着道:“如此,老身这边放心了。先生不愧是家教有方,连教出来的下人亦是顶好的,那位王婶也是,我观她之前刚走到厅中,明明离午膳还缺那么多时候,她就已早早的向钱伯打听厨房的位置忙上了,真真是位实在人啊。”

锦鲤亦站起了身,听到提及王婶,也不禁一笑,“是啊,您不知,王婶素来如此,今早还特地起了大早和李嫂把要送的青白团子红鸡蛋准备好才急忙随我坐马车来得书院。”

薛夫人已快走至门口,闻言停住步子,笑着建议道:“既如此,锦鲤先生为了体恤王婶免于日日来回奔波,何不做主让王家婶子就住到书院之中呢?”说完,也不等锦鲤是和反应,就踏步离去。叫熙然的灰衣侍卫,向锦鲤点点头,亦快步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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