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人好容易笑完了,对上对面那仍是黑白分明的不沾染任何杂质的纯净眼神,温和的开口道:“乖宝宝,我老人家给你变个戏法,你要好好看着,不要眨眼睛哦——”
且不说我们的红鲤宝宝有没有听懂他的话,是不是真的没有眨眼睛,但是——
只见太上真人心里默念了句什么,下一秒,他就由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变作了一位清雅的年轻男子,加上那一双狡黠灵动的眸子,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宜人。
而太上真人变作的青年,看着仍是呆呆看着他的红鲤宝宝,则有些不满的开口道:“不好玩不好玩,乖宝宝你不能说话,这幅红鲤鱼脸虽然呆笨有趣,但是看不到更多表情,到底不如人形来得有趣,呐呐,乖宝宝,从今天开始,你就来做我的乖宝宝,我来教你修行,等你修成人形,就可以陪我说说话,这样可好?好了,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太好了,我有了个乖宝宝了,世上最乖乖的宝宝。”
而红鲤宝宝,不知是能坚持的时间到了,还是忘了自己所在的情形,张口欲言,结果就是——
扑通一声,红鲤宝宝直直的掉回了池里,好半晌,才晕乎乎的浮上水面。而回应它的则是,太上真人那夸张的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乖宝宝,你,你可真是个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子问
天界,弥瑕洞府。
太上真人在秦子问所在的书房门口顿足,眉头皱微着,看上去很是苦恼,忽然,他猛跳起来,自虐一般的向墙壁撞去,正当他抽风抽得厉害之时,耳边一个声音问道:“师父,你这是在?”
太上真人则浑身僵硬,保持着撞头的姿势,心里哀嚎一声‘我老人家好容易树立的形象啊’。
原来前些时日,当新生的秦子问睁开眼时,正准备飞扑过去抱住他的太上真人就被他眼里的清冷给吓得刹住了脚步,连带的那声‘嗷嗷我的宝宝啊’的哀嚎也卡在了嗓子眼——最后,他转了转眼珠,下一秒立刻端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好师尊的模样,把算是一张白纸的秦子问给领到累世镜前,给他观看了莲尘曾在凡间的画面。
好半晌,新生的秦子问问道:“那粉装女子是我,为何今世却我身为男子?”
太上真人边在心里咕哝着‘鬼才知道为什么,乖宝宝前世按我老人家想来就该是个粉嫩嫩白胖胖软萌萌的男孩子,谁知道锦鲤那个臭小子私下给我的乖宝宝灌了什么米汤,老惦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什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琴瑟和谐的几句废话,后来莲台化身时就化成了女子,弄得我老人家去抱抱的时候还怪别扭的’,边面色凝重的忽悠了秦子问一通‘天机不可泄漏’‘时机不到’等等。
至于秦子问这个名字,太上真人摸摸鼻子,想起红鲤宝宝的前世——最后当真算得上尘归尘土归土,也算衬得起莲尘这个他取得名字,所以,他这次直接领着秦子问到了书房,扔给他一本厚重字典,让他选个看得顺眼的当名字。
第二天,秦子问就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告诉他,他为自己取名‘秦子问’。
好,回忆完毕,回到当下。
话说正当太上真人难得的词穷时,只见秦子问边把微开的房门打开到正常的宽度,边随意的说道:“想来太上师父是想起了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才这般的忘情。师父这个时间过来,该是有事情要交代子问吧,快请进。”
太上真人得到这么个台阶,自是欢喜的拾阶而上,清清嗓子假装整整衣襟之后,快步走进书房。
背后的秦子问则是眼藏一抹温柔笑意,跟着进了屋子。
两人进屋后,却是没有多谈,只太上真人拿重整知识如何了,这次醒来身体重铸有没有什么不适之类的的胡乱扯了一通之后,问了问对累世镜中的锦鲤,或者说对他的前世是何想法,又准备何时下凡?
秦子问顿顿,答道:“虽是初醒,但是在我看来,前世的因,就该前世了,但既然师父你说我和那镜中人——”秦子问说道这,微皱了下眉头,也许是这个人当真的对他的影响至深,连前尘皆忘得现在,想到那人的影像,还是隐约有点心悸,他强压下那抹心悸,“既然我二人仍有因果未了,那么,此次下凡,不为别的,我至少要弄明白一个道理,记忆与灵魂,孰轻孰重。”
太上真人告辞之后,秦子问一个人默坐在书桌前,盯着那本此刻正摊开的太上真人塞给他的那本厚词典上的那一页的秦字发呆。
他初有意识之时,并非像太上真人所想,真是白纸一张。那天睁开双眼后,只觉得见到一个白发苍苍却是熟悉到让他只一眼就心酸的想落泪的人影之后,心就安了下来,然后就被迷迷糊糊的带着走了。
后来接收了一套据说是天界给开了灵智的徒子徒孙必备甚至可以给下凡历劫人必备的一套让人可以立刻拥有一些常识的基本功法之后,他当晚就做梦了。
那是一个很温馨的梦,里面有个明明外貌很是清雅的年轻人偏喜爱以老人家自称,喜欢把自己化作白发的老人,还有一条笨到会忘记自己所在的情形,张嘴说话却把自己摔进池中,摔得晕头转向的红鲤鱼。
他是笑着醒来的,他清醒之时,情不自禁的唤出一声:“呆上——”
他甚至还记得,那日刚刚醒来的梦境的最后,那跳脚的青年气急败坏的一遍遍的教着那尾笨鲤鱼叫他的名字——
“你这个笨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是太上,太上上神,太上,太上——”
“呆上——”
正是因为如此,出生的他,才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没有一点不安与彷徨,因为,他的父,他的友,他最重要的亲人,就在这里,在他的身边。
至于秦子问这个名字,想到太上听到他为自己取得名时那片刻的呆滞表情,他不由笑笑,‘秦’这个姓氏当真是,那日随手翻开了一页恰好见到的字而选定的,至于子问之名——他的脑中隐约还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太小太零碎,所以他不曾放在心上,只那日取名字时,不知怎的,脑中响起一个不知谁说的声音,‘上善若水啊,这些圣贤还当真是喜欢日日自省,还喜爱以子做名字啊’,于是便有了‘子问’这个名字。
至于累世镜中的一切,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虽然只是太上真人演示的不足2个时辰的画面,没有声音,但是大抵是看明白了里面的故事说的什么,只是这个故事的其中一个主角恰好是他的前世而已。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眉间,呆上,哦不,现在是太上师父,许是想到了太上真人近日那种种强装威严的种种行径,他不自觉又唇边浮上笑意,虽然太上师父说,他和那镜中男子仍有因果未了,但其实他自己并不觉得,他跟他的前世,那个粉白色装束女子,仍有什么联系,虽然现在是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故事,但到底只是模糊的2个时辰的剪影,不是亲身经历,那女子的感情他并没有继承,也不想沾染,但是——
那最后的诀别,是‘等我’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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