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躺在床上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从来没有迷失巷,一切都是我幻想的产物。
但希格嘴唇的触感却如此真实,我不能相信这一切都不存在。
但事实就是这样,也许是命运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也许,从来就没有希格雷特这个人,也许,一切都是我的独角戏。
不过,我从来不是一个踌躇不前的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上班,还是要工作,还是要从鲍勃的腰包里讨生活。
于是我准备好好休息两天,忘了这些破事,年假很宝贵,我可不能让它就这么浪费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每天晚上,几乎是刚进入睡眠状态,各种各样的噩梦便侵入我的脑海,杀人,血,黑暗,更加惊悚的是,梦境的内容非常熟悉,一个杀手,或是说,我,杀了迷失巷的所有人。包括罗斯玛莉,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颊上,蓝眼睛惊恐的睁大,死死盯着我。
我猛的坐起来。
噩梦已经连着一周了,我必须想个办法,否则再这样下去,鲍勃会因为我影响部门形象为由扣工资的。
我联系了一个在当地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的名字叫席德,一般都是出诊,这对我来说很方便。因此,第二天下午,席德来到了我家。
我给席德描述了具体的症状后,他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用相当轻松的语气说到:“啊,这不算什么问题,一般来说,特别的梦境总是和患者的个人经历有关。”
我想了想,还是给他讲了希格的事,并说:“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我的经历,我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席德沉吟了一会,道:“这就有些问题了,从你的症状来看,应该是有些精神幻想症,梦境只是幻想衍生的一种形式。”
“能根治吗?”我问。
“可以,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每天都会来,你要配合治疗。”
于是,此后的两周,席德每天都来,他也不多做什么,只是和我谈一些生活工作中的事,我觉得自己好多了,梦境中不在出现血腥,取而代之的是希格温暖的笑容,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不想再见到希格雷特了,即使是在梦里。
“这是最后的阶段,需要配合一些药物治疗,帕索先生。”
“有什么副作用吗?”
“当然没有,它会让你美美的睡上一觉。”
于是席德拿了支注射器,配了些药水注射到我胳膊上,随后道:“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我走了,祝您睡个好觉,帕索先生。”
把席德送走后,我躺在床上,倦意席卷而来,很快进入黑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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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任何梦,睡了很久,久到当我醒来,一片刺目的白狠狠刺了下我的眼睛。
我适应了一会,慢慢睁开眼睛,我没有看错,周围的确是一片纯白,白色的墙壁,地板,床单,窗帘,就好像……
我的头有些疼,空空的花盆还在窗台上,这是我的房间,不,这不是,该死的……这到底是哪儿?
我试着坐起来,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传遍全身,我慢慢的低下头,我的床在正下方,离我有两英尺的距离。
我在半空。
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我。
或者说,是我的身体。
我悬在半空,俯瞰着我的身体,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死了。
我没花多少功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没有震惊悲伤的感觉,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唯一一朵迷迭香扔在桌子上,花瓣泛黄卷起,马上就要枯萎,我飘过去,想拿起来,手却穿了过去。
房间里的装潢陌生又熟悉,我从门上穿过去,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到处都是一片纯白,就好像医院,难道我被送到医院了?那窗台上的花盆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在一个很大的建筑物的走廊里,漫无目的的向前飘,除了我的房间,其他的门都紧闭着,我顺着楼梯到达一楼,一楼是一个环形的大厅,周围是几个房间,我进入其中一个,看见很多穿白衣服的人正在摆弄几台机器,我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便百无聊赖的穿墙进入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有三个并排而放的床,上面躺着的人四肢和脖颈被看不出材料的东西束缚着,身上和头上连接了各种管子和仪器,我有点恶心,连忙离开了这里。
第三个房间有几个透明的柜子,档案资料堆放的整整齐齐,还贴上了标签。房间的靠窗位置有个大的办公桌,上面放了一叠纸,我有些好奇,凑上去看。
试验品:帕索·乔
编号:第三批次,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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