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被我当成老天的礼物,我到现在也没能走出来。毕竟相处那么多年了,狼没感情,人有。……阿嚏!”
张清皓从厨房蹬蹬蹬地冲出来,抽出郭承云压在身下的被子,甩到郭承云背上,自己打开柜子拖出另一床被子,仓皇地背对着郭承云躺下。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它咬你是有苦衷。”张清皓许久才憋出一句。
“哼。如果畜生能讲话,我倒愿意给它机会。”
“它不是畜生。”
“你搞笑吗?它有哪点比得上人,难不成它会跑过哈萨克斯坦,俄罗斯,乌克兰,波兰,跑到这里来找我洗白?”
“……你还研究过它路线。”
郭承云老脸一红:“我只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呸呸,我没研究过!”越描越黑的郭承云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张清皓无声地用指甲抠床单,刨出两道深印:“你想不想它。”
在很长一段沉默后,张清皓听到身后一声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你去问你爸想不想你。你爸还跟你通电话来着。”
“它不可能跑陆地,浪费时间。”张清皓用讨论技术问题的语气,接着讨论刚才的话题。
“我也觉得,我要是它……我日,你别拉我跟你一起蠢,它压根不会来!”恼羞成怒的郭承云敲敲张清皓脑瓜,听那咚咚两声,仍旧觉得不解气。
张清皓翻身过来,揉揉郭承云发红的鼻梁:“凡事没有绝对。”
郭承云觉得自己过往的傻事被这家伙揉成了酸坛子。
“这歌你不用放了,我会了。”张清皓说,手一伸抢过ipad,点掉那首歌。
郭承云莫名其妙地看着张清皓:“是吗?我之前见你播放次数是2而已。我也才唱了不到一遍。”
张清皓伸手遮住郭承云的眼睛,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窘迫的表情。
不,你唱了很多年。
等郭承云睡熟了,张清皓把手探进他的被窝,摸到左手腕上的牙印子,也摸到旁边那圈自残的伤痕,把那只手腕握了很久。
☆、弟弟的诡谲身世(一)
中午,张清皓没有叫醒郭承云,导致他一觉睡到下午3点。
郭承云暴躁地跳下床:“怎么不叫我?”
坐在桌边的张清皓,从竖着的日语课本上抬起头:“你说梦话在叫小狼。我想,打断一个人的梦不太好。”
“有吗?”郭承云挠头。
张清皓低头,把下半边脸藏在书本后面:“如果你那头小狼只能说一句人话,你希望听他说什么?”
“‘爹’,不,‘爹地’吧,不然把我叫老了。”
张清皓等了半天,却发现郭承云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眼看就要无视这个话题,急得手一松,把竖起来的课本哗地倒在书桌上:“等等,没了?这么简单?”
“谁规定一个词不是一句话?”郭承云在窗口向外探头探脑,似乎不太重视与张清皓的对话。
“可是……”
郭承云从窗子那边回过头,笑道:“以前就是因为我考虑得太多,所以才成为了遗憾。如果我跟它的关系能变简单,我乐意信它一次,豁出去一回。”
张清皓对着郭承云的笑颜怔了半天,这才猛地竖起日语书,把整颗脑袋都压在桌面上,挡住发烫的脸颊。
转眼到了下雨天,上午一切正常,在最后一节课之前的课间,却走过来一个同班男生,大咧咧地问候张清皓:“神奇啊,怎么这几天在这个点还能看到你,你前段时间不是都会翘掉上午最后一节课,回家煮饭……”
张清皓一脚狠命跺在这男生脚面上,痛得他像杀猪似的嗷嗷叫。
感到一阵牙酸的郭承云,警惕地把自己的脚往后收了收,同时脑袋中在思考:
姓张的以前上午翘课去了哪里?
虽然郭承云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在那个被踩的陌生同学回过神之前,挡到张清皓前面,用不甚流利的德语指责那个同学:“别乱说话,我们家有厨师。”
正所谓兄弟阋墙,外御其辱。不管这不成器的货去了哪里鬼混,以后敢从他郭承云鼻子底下逃课,那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陌生同学无缘无故被张清皓踩,又被郭承云指责,气不过就拽了郭承云一把,郭承云没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
张清皓瞪着那男生,眼里冒出了熊熊的火气,郭承云心中叫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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