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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浩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却是北堂傲天踏步进来,直径来到榻前,刘军医微微俯身行礼,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北堂傲天垂眸看向床榻上那面色苍白的冷心袔,眉宇轻拧:“便是这个孩子擒住了钱云龙?”

“是他”

北堂傲天会亲自过来看看这擒住了钱云龙的冷心袔,主要还是因为他惜才,先是一个鹤云霄,现在又是一个冷心袔,他会不会也太忽视他这大军里面那些被埋没的人了?

“钱云龙虽带兵打仗不行,但据我所知,他的身手也还不弱,这孩子负了伤也还能将他制服,难得”

听北堂傲天这话,北堂浩面有笑意:“父亲也觉得这人可造?”

北堂傲天轻笑:“只要不是第二个鹤云霄就好”

提到这人,北堂傲天与儿子不由得失笑出声,早上这鹤云霄带人破了阵之后就不见踪迹,连攻打郝琳城时也没现身,战事结束本想论功行赏,哪知道那个鹤云霄一一谢绝,唯一的要求就是免了那些礼节,北堂傲天看他极重,最后便依了他,谁知话音才落,这鹤云霄就不见了踪影,人如其名,闲云野鹤呐。

冷心袔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想要起身坐起,结果才刚刚一动,就被腰上的伤疼了倒吸了口冷气,荆溪爬在他的床边,看他这疼的脸色发白的摸样,拧了自己的眉,连忙伸手扶他一把,看他终于靠在床头,荆溪这才又忙道:“心袔,你乖乖的别乱动,早上子丹才刚给你换过药呢,我看过伤口好深好大的血窟窿”

深深吸了口气,待得那份疼痛消去大半,冷心袔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怎么会在这?”话音一落,他想起来了,当下就立马追问:“对了钱云龙呢!”他只记得自己伤了钱云龙的膝盖,而后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他已经被主帅关起来了”音还未落,荆溪错眸看向冷心袔的腰间,闪着狐疑的眸,伸了指才轻轻一碰,结果当下就叫冷心袔倒吸了口冷气,眉宇拧得死紧:“荆溪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道伤口是不能顺便乱碰的吗!

看冷心袔咬呀了,荆溪非但没有内疚之色,反而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开口教训起人来:“这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没有自知之明,逞强当英雄?明明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硬要乱来!”他要是那个钱什么蛇的,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看荆溪这幅摸样,冷心袔伸手捂着被他刚才碰触的伤口,伤想要说些什么,可脸色却似乎越来越糟,只能拧紧了眉的大口喘气。

“心袔?”看冷心袔这幅样子,荆溪感觉似乎有些不对,连忙伸手扶住冷心袔这几乎软去的身子:“心袔?你怎么了?”不过就只是碰了一下他的伤口而已,至于吗?可是现在看冷心袔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了,心里一慌,荆溪摇了摇冷心袔,这下冷心袔的脸色更加难看,荆溪看他这样子,终于被吓住了,手一松,就忙朝门边跑去,结果榻上的人却因身体无力直接身体一倾,又朝床上倒去。

才刚跑到门边的荆溪看冷心袔这幅样子,显然的吓了一跳,步子一错又忙跑了回去:“心袔,心袔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咳……”身体疼的难受,冷心袔才一开口就疼的咳嗽出声。

屋外缓步而来的人,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大步进去,还没来到床边,结果就看见早上都还好好的人,此时躺在榻上几乎快去了半条命,而那坐在他床边的荆溪却是给吓的神色慌乱,眼角泛着湿意。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突然出响起的声音将荆溪吓了一跳,还没扭头自己就被人拧了起来提到一旁,荆溪定眸,一见这突然回来的人正是那身着便衣的北堂浩,想都不想,荆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他、他是不是快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一想到这个,荆溪当下就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北堂浩在床边坐下,才伸手掀开冷心袔身上的被子,结果一旁荆溪的哭声却让他没由得的一阵烦乱:“闭嘴!”皱眉冷喝,荆溪被他吓住,当即收了哭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北堂浩手里的动作。

掀开的被子,看见了冷心袔腰间渗出的血迹,红艳如斯,连被褥上都惹了一片,拧了眉,北堂浩直接伸手解了冷心袔身上的裘衣,就开始给他重新查看,可当他看见那腰间的绷带惹了一片的湿漉之后,眸色顿时又冷了不少:“你刚才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伤势会突然恶化?”

突然的声音把荆溪吓了一跳,结巴回到:“没、没什么,就、就戳了一下他的腰而已……”他完全不知道,戳了一下会这么严重。

北堂浩听的脸色更黑,却只能叹气,拆了冷心袔腰上的绷带,让人弄来了盆水,将伤口重新清理,上药,然后包扎,看躺在榻上的冷心袔神色缓和很多,腰间的绷带也不见血迹溢出,这才松了口气。

将绷带打上结,在给冷心袔将裘衣穿好之后,北堂浩两手拉过被子小心的给他盖上,而后才抬眸看了一眼冷心袔现在的样子。

冷心袔的样子,跟英俊挨不上边,也谈不上的俊美二字,清粥小菜的摸样,就只能说是清秀,只是他这病态中的摸样,苍白的面上透着几分少有的朦朦胧胧的韵味,让人看得 ,心里舒畅……

站在一旁的荆溪见他没在动作,忍不住开口问了:“副元帅……为、为什么我只是碰了一下心袔的腰,他就成了这样?”要早知道打死他也不碰了。

这一声突然的问话,叫北堂浩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另外一人,扭头看向荆溪,北堂浩这才放柔了自己的声态:“他腰上伤势很深,伤口有裂开的迹象,若不好好休养,轻轻一碰都很容易出血的”

“……对不起”北堂浩的话叫荆溪垂着脑袋,一脸的愧疚之色

北堂浩没在说话,只是扭头看向榻上的人。

☆、第十六章:寻阳气,入青楼

因为自己的粗心,而弄得冷心袔伤势有严重的趋势,荆溪从离开北堂浩的房间之后,就一直拉耸着自己的脑袋,那副摸样就像是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一样,一直到离开的北堂浩暂作休息的院落,荆溪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声还没落,耳中忽而听得那翅膀拍打的声响,荆溪抬头一看,当下眼中郁色一扫而光:“云雀!云雀!有没有我爹的消息!有没有我爹的消息!”昨晚上分别之后,荆溪更是想念那个才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爹,再三思量还是让云雀出去找找看,可此时云雀给他的回答却是:“狮子喷水!狮子喷水!”

狮子喷水是什么东西?

荆溪不懂,正想要问个明白,那凌乱的脚步声响却突然从一边传来,云雀不再多留,拍打着,翅膀一飞冲天,又不见了影子,荆溪皱眉,扭头朝后看去,一见来人,当下就认出对方正是前些时候,带他去喝花酒逛窑子的人唐炳。

唐柄乃是李干达手下的将士,他有多厉害荆溪是不知了,反正这家伙触犯军纪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些时候带荆溪去青楼时,那会他们还是新兵才刚入伍,更是没有来到郝琳这地方,荆溪在火头军当差,少不了要给一个官阶比自己大的军爷送些吃食,认识唐柄就是送吃食的那时候。

荆溪年纪太小,又才刚满弱冠之年,加上那个傻得没有半点尘埃的性子,根本就还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一次两次,倒也有人开始喜欢起来。没有政权斗争,不参与阴谋诡计,更是不用出兵打仗的火头营,真是太合适荆溪这里边窝着了。

“荆溪,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

“心情不好”口里说着实话,皱了眉的样子,更是老实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唐柄一愣,笑而复问:“哟,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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