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萧逸大惊,握剑的手才刚一动,就只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凌乱,胸膛,手背,脸颊,膝盖等都有破裂的血迹,尖锐的疼痛叫人有心里不爽,可这都没完,划过他身体的树叶才刚从他身上擦过之际又凝成剑形,目标对着他后背的背心,直攻而去势如破竹要将其贯穿一般。
“这么热闹,怎么可以少了我呢”
被那种紧张的压迫之气所包裹住人,震在原地,本以为该是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可偏偏这突然在自己身后响起的声音,硬生生的将一切危机都化作了无。
不止是司马萧逸,便是那身手诡异之人也有些愣住,两人同时错眸看去,却只瞧见那穿着便衣,长发束扎随意的男人,赫然立在司马萧逸的身后,抬起的手,两指夹住了那凝聚成剑形的树叶,只见得他手腕微微一错,那“剑”却是赫然散开,粉碎落地。
男人的这一动作似乎叫对方有些惊讶,微微挑了眉,他终是开口:“你……叫什么?”
深邃的眸,透着点点碧蓝之色,宛如上好琉璃一般,看了一眼落在地上不再动作的树叶,男人双手环胸,说出的话语透着毫不掩饰的傲烈之气:“在问别人名姓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的规矩你不知道?”
“东方夕墨,你呢?”那人开口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背对着东方夕墨,男人一身的气息透着的全是从容随意之态:“鹤云霄”
得知男人的名字,东方夕墨眸低透着几分狐疑:“你也懂得玄异之术?”
“似懂非懂”不算回答的回答,让东方夕墨微微拧眉,可鹤云霄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却是身体微侧。扭头看他:“白壁关现在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方动我的人,朋友?也不给面子”
这挑衅的话,让东方夕墨微微一愣,继而却是勾了嘴角:“便是如此,你?又能耐我如何?”
“呵,试试看”
不屑的冷笑才落,雨幕里的东方夕墨却突然不见了踪迹,鹤云霄没有半点异样之色,只是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司马萧逸,见司马萧逸身上脸上都有着一些红丝般的伤口,他淡淡蹩眉,却是突然抬手,擦向司马萧逸脸上的那一道红痕:“破相了,真难看”
这有些超出正常举动的暧昧,叫司马萧逸微微一愣,抬了手就要打掉鹤云霄的手,结果却是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司马萧逸面色微黑,才刚有些愠怒,鹤云霄却是突然一把将他扯了过去,伸出的手,从司马萧逸的臂上以眨眼之势摸到手腕,一把抓了他的手,抬手一挥,却是听得蹭得一声,雨幕之中却看见那透明的人影赫然落地,在地上踩出了啪嗒的水渍声响。
还未站定身形,司马萧逸忽而腰间一紧,却是整个贴到鹤云霄的身上,被人抓住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剑柄,一挥一扫,全都由不得他,身体的运转移动,每一点都可以清晰的感觉两人身体的摩擦,可不给他胡思乱想的空间,鹤云霄却突然从他手中夺下了兵刃,剑气一起竟好似形成了道无形的墙,司马萧逸错眸一看,只见得之前那些攻击自己的树叶好似又故技重施一般卷土而来,可这一次却全都被鹤云霄手里的剑气阻挡在外,心里才刚一惊讶,那知鹤云霄却是抬手一挥,剑气飞出之际雨幕中硬生生的燃起了火焰,将那些诡异的树叶吞噬殆尽。
“鹤云霄,我们……战场上见!”
一切定下,回到最初,东方夕墨的声音却像是带了回音一般突然响起,鹤云霄不做回答,收了兵刃,扭头看向这个一直被自己扣在怀里的人:“你身体好烫,发烧了?”
被他一说,司马萧逸一惊,两手一伸就忙将他推开,方才那般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叫人有些不能接受:“你怎么会来?”
步子后退,司马萧逸皱眉开口质问。
鹤云霄站在原地,微微眯了双眼的样子抬头看天:“雨这么大不回去再说?等会若是你生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声落,扭头看司马萧逸站在原地蹩了眉的样子没有说话,鹤云霄沉默片刻,却是突然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丢给司马萧逸穿上,司马萧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鹤云霄那凉凉的声音,忽而在耳边响起:“虽然已经湿了,但还是不要更湿得好”更别说还只穿着裘衣裘裤,想到这里,鹤云霄不由得失笑出声:“幸好你不是女人,若不然穿了这样出来,指不定还得要我对你负责呢”那样就太冤大头了。
带了几分轻薄的话语,叫司马萧逸一怔,回神之际却是心口赫然一惊说不出的感觉居然有几分心虚:“也幸好我不是女人,要不然嫁了你这样的男人,终其一生都只有凄惨二字”任那衣衫随意的披这身上,司马萧逸开口之际,冒着大雨,两人踏步往回而去。
回到府邸的时候天还未亮,鹤云霄换了衣衫,拿了点东西就直径来到司马萧逸的房间,推门进去瞧见司马萧逸已经换好衣衫的样子,似乎准备休息,鹤云霄不由分说直接上前将人挖了起来。
“有事?”
看鹤云霄站这自己榻前的样子,司马萧逸有些不知所以,音才落,却见得鹤云霄突然坐下,那一双视线直看着自己的脸颊,这一下司马萧逸感觉不对了,心里竟是有些别扭起来,故意皱了眉冷看着眼前的男人。
“上过药了吗?”见司马萧逸皱眉,鹤云霄突然开口,司马萧逸一愣随口回到:“一点小伤不碍事”
“以后脸上留着个疤不是很难看?只怕是个女人都要给你吓跑了吧”
“不就是一点疤而已,有何大惊小怪?”他自己都不在意了这家伙这么热心做什么?
“有疤就有疤吧,了不起我回收了就是”
“你……”从鹤云霄口中道出的话,叫司马萧逸一愣,心口兀然快了一拍,可他才刚说了个你字,鹤云霄却已经抬手轻轻擦在他脸颊上的那到伤处。
清淡的气息透着几分呛鼻的异味,被鹤云霄的动作惊在原地的司马萧逸还未回神,就听见他的声音忽而想起:“狗皮膏,很不错的疗伤药”
狗皮膏这三个字,将司马萧逸心里忽而升起的异样全都打了精光,眸低隐现的怒意透着几分嫌恶之色:“拿开!不许在擦了!”狗皮膏是什么药司马萧逸不知道啦,但关听名字就已经让人恶心了。
碧蓝的眸,见司马萧逸这愠怒的摸样,鹤云霄嘴角微扬,不觉不妥的徐徐道来:“这个可是疗伤圣药,保管你的脸以后不会留疤,对了,好像你身上也有,要不要我帮你也给擦上?”
“不用……唔……”
看鹤云霄说着,当真身手,欲想解开他身上的衣裳,司马萧逸脸色微黑,伸手拍打欲想阻止他的动作,可才刚说了不用,挥打出去的手却被人一把抓住,紧跟着连呼吸也被剥夺。
☆、第二十一章:示心意,敌来犯
那一个吻算怎么回事?
司马萧逸不知道,鹤云霄对此也并未多说什么,两人的相处依旧犹如往昔一般,什么都不曾改变,可是无形间却又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比如——司马萧逸与鹤云霄相处时的气氛,说不出的感觉,居然变得有些粘腻起来,这样的粘腻还有一个名字叫——暧昧。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毛雨霏霏的夜,站这凉亭底下的司马萧逸抬头看着这雨势转小的苍穹,眉宇轻拧的样子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鹤云霄从外回来,见他了的背影,脚下步子一错,转而朝他走了过去,谁知才一开口,那人却是一怔,这才扭头朝自己看来:“这雨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今日难得雨势减小,便想看看”他现在全无睡意,脑子里面还这想着的是两日前鹤云霄对他的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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