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见项倾城皱眉的样子看着自己,荆溪立马保证:“我一定乖乖的不跟别人提到你,就是云霄来了也不跟说的!放心吧!”
☆、第三十四章:刑场祸,项府灭
回到京都不过几日时限,可项倾城的却觉得好像已有数年之长,早出晚归的他,整日忙于奔波父亲的事,可结果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无能为力。
这几日,项倾城背地下去见了与项寇私交不浅的几位大臣,可这些人在这关键时刻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帮不了他,谁人全都忌惮着李淳在朝中的势力,蜀国皇帝更是因为太子死讯而意志消沉,直接将这朝堂交给李淳理出,短短几日已然有数位大臣全都被通敌叛国之罪关入大牢,一道圣旨落下,最后全都被判斩首之刑……另外项姬如与其夫婿被皇帝软禁王府,项洛秦也被困秦府受人看管,全无半点自由可言,项寇手下的那数百骑兵,除了跟随项倾城出城迎战的,几乎全都被李淳明的暗得处理差不多了……他项家这一败,只怕是永难翻身。,
小屋的房门外,荆溪五官紧皱,百无聊赖坐在石墩上,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那一双透着灵气的眸遥遥望着那小道的入口,好似在期待着谁的到来,直到……那一身黑衣,长发高束的人影,身轻如燕一般从那墙屋之后飞跃而来,落在跟前,荆溪这才神色一喜,起身忙迎了上去:“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被他们抓去啊”
出门在外,紧绷一天的心,因为眼前这张看见自己而露出喜悦的脸,而忽感温热,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项倾城刚刚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莫龙便一脸阴沉的摸样,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他神色凝重,项倾城却忽而感觉,心在那一瞬间又缩成了一团:“说”
“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将主公还有各位大人押送午门行刑”
听得这话,项倾城只感觉身体一凉,面上却未有何变化:“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只要明日时辰一到就会动手”
点了点头,项倾城错步朝屋里行去,同时又道:“安排个人送荆溪出城”明日他们一旦劫了法场,根本就不能顾及到荆溪,虽然很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昔日与项寇同窗的好友见死不救,自己岳丈人家也是冷眼旁观,短短几日他便尝尽了这人心冷暖,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要是能够潜入宫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那狗皇帝剁成肉酱!
站在原地,听得项倾城那话,荆溪一急,连忙开口喊道:“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爹!”话才刚落,荆溪却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双眼,直看着眼前那赫然回身的人:“爹……”脖颈之上被人用手掐住,冰凉的寒意叫人肌肤颤栗不止,心口噗噗跳个不停。
微微凛了自己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吓住的人,项倾城冷声开口:“我明日有事要办,你在这般跟着我,只会牵累了我,与其到时被人你所累,不如现在我杀了来得简单!”他心里烦乱又满是恐惧,害怕明天的背水一战,荆溪会出了状况,牵累所有人,害怕他救不出自己的父亲,把所有人全都陷在哪里……十八岁的人生,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纵是他脸上没有露出的这样的情绪,可那冷如寒冰的身体,却将他出卖彻底。
直直的看进那双剪影的眸中,荆溪微微一怔,说不出的感觉却是突然不怕了,平静的摸样,嘴角还挂了几分笑意:“师傅说过,难过和紧张的时候,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在全部吐出来,烦恼就会都没有了,我知道爹你这几日一直在担心着五舅舅他们,可是明天你要是也把这样的情绪带了过去,你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的话,让项倾城有些怔愣,看着眼前这个仅比自己年小三岁的人,那一双眸透着一丝难以明言之色,而荆溪却好似不觉什么,拉开了项倾城那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脚步上前却是两手一伸将他抱住:“不可以害怕的,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因为你害怕了,等睡着之后,会有花野猫来吧你害怕的东西偷走,到时候明明不会发生的事就会变成现实的”
被他抱住,项倾城眼帘半垂,烦乱的情绪却是稍减不少:“花野猫?”这是什么猫?
“嗯!”荆溪重重点头:“它们是一群小怪兽,专偷人心里害怕的东西来吃,那些东西要是被他们吃了以后就会变成现实,所以不能怕的”
他的意思是想说害怕之后,信心大减,所以才会一事无成,转而将那些恐慌的事情都变相的实现了吧。
“爹不怕,我也不怕,明天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不添麻烦的”虽然明知自己做不了什么,可让他走,他却是不愿意的,那怕他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可能会成为累赘,但他就是不愿意走。
这一次项倾城没在说什么,站在原地就任荆溪这么抱着自己,其实他也闹不明白,荆溪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叫他爹,又莫名其妙的这么粘他,而他自己居然也默许了荆溪的留下,若不是得知明日之事,他也不会因一时恼怒而对荆溪发了脾气,只是想来可笑,他居然还要让一个脑子不太好使,又比自己年幼的人来安抚自己。
这一夜,对项倾城而言,是那么短暂,弹指之息又为一日,依照之前与莫龙等人的商议,是打算在李淳将人押到午门的路上动手,可这一行动,却让项倾城失了算,破开的囚车,里面关押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李淳早就安排好的人,这一招引蛇出洞,直弄的项倾城的那两百骑兵伤亡大半,被人事先准备的炸药,更是将整条街道炸成粉碎,一眨眼,两百余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午时将近,跪了数十来人的刑场,被重兵层层看守,监斩官高坐在监斩台上,被当空烈日给逼的汗流浃背,而刑场亦是人满为患,荆溪站在其中,身上斜斜挂着个白色布包,手里拿着根黄瓜有一下没一下啃着,想着时辰将至,项倾城还没出来,心口也被掉了起来,结果却因为被人从后推了一把,身体朝前踉跄几步,好不容易定下步子,手里的黄瓜却突然折断,滚落地上,被别人一脚踹去就滚出好远,同一时间,午时一到,监斩台上的监斩官随即抽出令牌,正想丢掷出去之时,就听得人群中有人大喊:“我的黄瓜!我的黄瓜!谁要是敢踩烂我的黄瓜,他生儿子没□要断子绝孙的!”
一根黄瓜而已,至于这么诅咒人么?
四周围观的百姓听这声音,齐齐无语,可荆溪才不管他们,眼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黄瓜被人踹进了刑场,荆溪一怒,当下就硬是挤了进去,一头朝那差点一脚踩到他黄瓜的士兵撞去。
才刚令牌举起就有人闹场,监斩官站起身来,神色发黑的直看着荆溪的方向:“将那扰乱刑场之人给本官轰打出去!”
威风凛凛的一句话音才刚落下,破空而来的声响,咻得一声,射在监斩官拿在手里的令牌之上,随即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那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射中令牌直接紧紧的贴在了监斩官的心口,箭矢贯穿他的整个身体,硬生生的将这监斩官钉在靠椅之上动弹不得。
这一异动,当下就引起刑场一片混乱,身着囚服的项寇,发丝散乱,神色之间隐现的几分沧桑之感,依旧掩盖不住他眸中那威严的气息,这射杀了监斩官的箭矢,非但没有叫他有种期待的心境,相反的却透着满满的担忧与害怕,跪在他身后的项凌青却是双眼轻闭,脸上的神色除了对着朝堂的鄙夷再无其他,直到听见那箭矢飞动的声响才赫然睁开双眼,满心担忧的与自己的父亲对看一眼。
两人跪得笔直的身影,依照这箭矢射来的方向,项寇才刚抬眸往去,远远的便见得那熟悉的人影,骑在马背之上,手中拉开的弓箭,目标对着的皆是那些欲想靠近自己的人,看清楚那人的摸样,项寇心里又怒又悲,才刚想要起身制止他的行动,那人却已经腾身而起,离开马背,纤弱的身形踏风而行,直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呵护备至,一直含在掌心长大的儿子,项寇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不可能放着爹和哥哥不管!”一个是生身之父,一个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兄长,此时要他如何见死不救?
没有过多的解释,项倾城赫然挥动手里的软剑,直接劈开那将项寇和项凌青拷住的木板铁链,一得自由项凌青随即赫然起身,站到父亲身后,与项倾城一前一后的将人护住,同一时间笃笃的马蹄声响从旁而来,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零宿和莫龙领着还未被人解散的一对人马急速奔了过来。
而就在那二十个人都不到的十余人马即将冲来之际,刑场四周却突然涌出数百名的弓箭手,刚一排开阵型,箭矢齐发,目标全是那一群人。
想要把蛇引出来,线一定不能放得太长,否则勾上的饵要是被蛇一口吃了,那就得不偿失,所以还不等那些人能够冲锋上前,弓箭手早已拉开了架势。
而就在同时,一条黑影却是突然从屋墙之后翻身而出,落在刑台之上,项倾城眸光一冷,赫然的挥剑出击,却被那人生生接下。
“李子龙?”
看清楚这人是谁,项倾城脸色发黑。
李子龙乃是李淳长子,此人名声不好,与其父亲一样皆是狼狈为奸,说他与李淳是父子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情人关系,对这样的人,项倾城失打心里感觉恶心,此时与他交手,只觉得自己好像弄脏了自己的手一样。
“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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