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乌梅躲过暗器,随即踏出七步,分持双位,白芷流尘晚再度击出,乌梅荆门风正如万夫当道,攻于要处。那女子但跃出三丈之地,白芷银索已经勾到足腕,内劲管透索身就地一扯!那女子也端地厉害,就势倒翻回来,腰间爆出一堆寒芒射向两人,软鞭又扫向白芷。乌梅见状,滴身一转,荆门风化攻为守,开阖之间扫落暗器,青丝引顺着长臂引出,将余下的几枚暗器又倒送回了那女子身前。女子长鞭回收翻花而出,一出再收,聚收暗器与怀,合身一旋,收拢的暗器再度激射冲向白芷。这厢长鞭分击乌梅,人追着暗器整个人看着就要撞进白芷怀里一般!白芷枉照镜看似踉跄跌出,却巧之毫厘地晃过了暗器,身形一矮,临洛水欲拒还迎地踏出七步,翻至那女子身侧,贴身一招青丝引将那女子合身托到了乌梅那方去了。乌梅见状,长身挺出,入潼关傲然而击那女子。女子临危不乱,身形巧变,鞭锋回收相叠,套住乌梅短匕运劲一绞,瞬又一退一送,砸到乌梅胸口。乌梅眉峰微动,脚下急变,深宫辇霎时借势急退而出。女子见状,袖间暗器立时脱袖而出。白芷见状一跃至乌梅身前,银索激荡,挡了一干暗器,低声对着乌梅狠声道:“除了她!”
“芷姐,我臂上伤在,使不了。”乌梅苦声道。
“我来!”白芷银牙一咬,“起势!”
乌梅暗惊:“芷姐何时会了那一招来?”但瞧白芷眼中决意,当下也只能埋头银索相叠,一端足蹬,一端手持撩天斜出,势成弓弦。
那女子见乌梅摆出此势,眼中陡现惊色,袍袖一张,一时只觉漫天飞蝗,寒芒呼啸,真不知她甩了多少暗器出来。而后人影一晃,竟是急退入林,就势遁走!
白芷眼中一冷,暗哼道:“晚了!”人已踏上乌梅倒弦之势,长叫而出:“念尔此时有一掷,失声溅血非其心!”人如电光,带着破石而出的杀意击向那女子。
乌梅但瞧白芷一剑竟似比自己那时击杀柏青那招力道还足,心头顿时自鄙,连晃七步,银索抖开,荆门风大开大合扫落暗器,奈何暗器实在太多,几许哧溜声落,乌梅左臂右腿,腰际共吃了三记暗器,麻痹感顿时窜上身来。
白芷一剑着实凌厉,饶是短匕,也将那女子后背画来一条深入寸许的口来。那女子咬牙闷哼道:“我可不是柏青!”软鞭从诡异的角度无声无息地游了过来,已经绕了白芷腰际一圈,猛然一勒!白芷吃疼,轻哼一声,并指捏住鞭身,欲展青丝引,那想,内劲丝毫不引,但瞧鞭锋立如蛇头,霎时扎向喉间!
“芷姐!”乌梅大叫一声,银索击出勾住鞭锋,运劲内收。
白芷低眉瞧乌梅伏地出招,嘴角早沁出乌血,心头顿时惊气,短匕一横,拼着腰间软鞭倒勾入肉三分,也将最后杀招起势运了起来,朱唇决然道出:“朱红轻溅东墙矮…”
那女子见白芷如此境地也能起势,似也更知这招的厉害,眸光一闪,竟然脱了鞭柄,急退而出,迅即消逝在林中。
白芷见状,短匕反斩而下,断了腰间软鞭,一时血肉分离,只疼得她暗哼破碎而出。眉尖儿一蹙,人又跃到了乌梅身旁,急急倒出莲心丹,塞到了乌梅嘴里。
“怎么样?”白芷软声问道。
“芷姐,你别管我,还是先追上去掌柜的要紧。”乌梅摇摇头,将白芷往外推。
白芷扫了眼周围,见那官道上连初晓的马还在,当下回道:“说什么话。”白芷将乌梅靠在自己身上,半抱着往那马走去。待到近前,白芷将乌梅托上了马,又将外袍割了一缕,扎紧了腰间伤口,继而也翻了上去。马缰一扯,就转向了袁明远去的小道。好在连初晓那马通灵,在这崎岖山道速度竟是不比官道慢上几分。白芷暗忖道:“此马通灵,应是差不了几许就能追上了。无端端地扯了梁尚书的独子进来,又不好收场了。”回头又想到:“小姐都难保,你还管得他人作甚?算了,还是看情况再说吧。”马腹一夹,催得良驹往林中深处行去。
白芷托得良驹,行得不一时就瞧前方一匹无人之马低头啃草。立时眼尖地瞅着是那十三骑中兵士之马。策马过去便见那马三丈外伏地一兵士,白芷凝神看去,便知那人没得活了。立时顺着痕迹加快了马速。哪曾想,一路行过,竟再看到了十具兵士尸身,白芷脸色愈白,思忖道:“到此间,十三骑算是完了。这一路杀来,路行未多,分明是引人之计。难道!”白芷心中不敢再想,当下轻道:“乌梅,你骑得马么?”
乌梅得一时休憩,已缓过神来,当下回道:“芷姐,我能行。”
“好,那你缓缓再来,切莫闹出太大声响。我先去探探情况。”白芷不待乌梅答道,银索勾住一树杈,人便荡了上去,几个起落便入了前方暗林。
乌梅一寻思,下得马来,割了外袍将四只马蹄都厚厚地裹了来,这才勉力翻上马背,跟了过去。
白芷踏林而入,身影迅急,不一时便到了几里外,耳间一动,听得声响,便依声而去。渐行渐近,就听一声沉稳萧肃的声音铿锵点道:“龙城月!”
白芷霎时心间一跳,暗呼道:“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白芷轻身落在树上,拨开了一树杈放眼瞧去,只见场中白芍与乌桕乌药三人围着一墨衣绣纹的男子,但瞧那男子出手无形,却带动周身气流暗地里翻涌,直如那大海深处生生不息的吞吐,一呼一吸之间如矫龙闹海,无物能阻。白芍三人无论出什么招,皆被他翻掌拂袖轻描淡写化去。气势不滞反而带动白芍三人步法颠乱,阵势难成。
那厢马车上坐着一白裘女子,是那白芍四人惯常的服饰,却正是那扮作白芍的秦家四小姐,秦时欢!但瞧她眉间紧蹙,消瘦的脸颊青冷冷地,一双灵透的眼忧虑沉重地盯着场中的男子,薄唇再度轻启:“乾上艮下,巫山客,远!”
那男子一声冷哼,“九宫之变,你还是莫要班门弄斧的好。”
秦时欢脸色一白,冷道:“变与不变皆在人为,是道是路虽是人的一句话,也终究不过心底一念生,一念灭,一念举。引在指,车在足,巽下有风命四方,枉照镜来明夷影。”
这厢白芍三人闻言立时脚下深宫辇行七步,乌桕乌药占两乾位,白芍居中交错小八卦艮下位,借阵中风相青丝引连三使出,引动那男子周身气流入得枉照镜中翻覆成团,再借廊回影之势续借到白芍短匕之上。此间又听秦时欢轻道:“坎上洛水反隆道,损客巫山怒牡丹。”
乌桕乌药立时又转到坎位,两举临洛水带着银索欲拒还迎送出白芍一招隆道行带着早先蓄积着的男子气流击向那男子。两人随即又转至艮上,巫山客破泽而出亦击向那男子。
那男子瞧得白芍一剑竟借己势反攻而来,不由得暗道一声好。单掌攸地翻出,直直对上白芍短匕锋锐,一掌三成力击得白芍短匕脱手。继而肘间一拐,邀过白芍肩胛,翻身平到白芍身子上空,双足蹬向乌桕乌药的两方短匕,身子沉地往下一压,肘角直击白芍后心!
乌桕乌药被那男子一蹬,短匕虽未脱手,但觉一股大劲倒涌入臂,顿时半身酸麻。眼瞧白芍就要被砸到就见一方褐影双掌劈得那男子肘角一偏,人却立时闷哼一声,袍袖一捎迅急把白芍卷了出去。
那男子一招三式将三人招数系数封死,迫其硬拼。竟将秦时欢苦心思虑的巧击之势一息破去。秦时欢一惊而起,竟从马车往下跌去。只见林中攸地窜出一练白光迅捷接住了她,正是白芷!
而那褐影正是薛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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