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拳头捏的很紧,终于直起了身,语调很温柔,就如同刚刚我说的话她全没听到
"我去给你重新盛碗药,你别乱动。"
我静静的看着她出去,我不可否认,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但每一句话也让自己疼的喘不过气来。
柳无眉原想替石观音去,结果被石观音一袖子挥开,她又坐回我身边,沉沉的叹了口气
"你说的银子如果是倒在洞口的那孩子的话,他还活着。"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无眉,生怕听错了一个字,不肯定的再次重复
"你是说,银子还活着?我分明看到了...剑刺进他的胸口。"
"那孩子命大,剑没有正正插入心脏,石观音走后我担心你立刻去看看,看到他还剩一丝气息,就把他救了回来,小孩子康复力强,应该不要一月就能起来走动了。"
我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谢谢,还好,还好银子没有因我而死。
"如果你想走,半月后伤好些,我可以让人给原随云传信,让他来接你。"
柳无眉轻声说着,又把桌上的水喂给我些。我摇摇头
"不要让原随云来,他来了石观音定饶不了他。等到银子可以车马劳顿,能找人送我回南中吗。"
柳无眉点点头,我冲她笑了笑。柳无眉真的待我很好,瞒着石观音放走我,这绝不是小事,甚至会赔上性命。
我不想害了柳无眉,但我也不想留在这。我做不到漠视石观音,做不到不爱她亦不恨她,做不到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
就在这时,石观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柳无眉立刻噤声,准备接过碗又被石观音一袖子挥开。
石观音坐到床边,就要把碗往我嘴边送,柳无眉立刻伸手拦住,我突然有些想笑,石观音真要把药这么给我灌下去我还能活吗,真是种新奇的谋杀方式。
柳无眉拿起刚刚盛水给我喝的勺子,舀了勺药汁,吹凉才送到我的嘴边,我吞了下去,蹙了蹙眉看了眼石观音。
药里加了糖,是她干的吗。还记得我讨厌吃药吗。
自嘲的笑着把心里不该冒起火花给压下去,纵使她没杀死银子,又要我怎样驱逐那幅深刻在脑海中的画面。
她从柳无眉手中接过勺,学着柳无眉的动作,小心翼翼意义的喂给我喝,因为是躺着,所以有些药汁不可避免的沿着嘴角滑了下去,她就抬起那雪白的袖子一点点抹掉。
"你哭了。"
她突然出声,我才发现我脸上湿湿的,她似乎是习惯性动作,就要俯身来吻去我的泪痕,就在她的唇碰到我的那刻,我僵硬的扭开了脸。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想起那幅画面,没法克制自己不躲开她的亲密。
她很尴尬的定在了那里,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感情,良久才起身,用袖子给我擦去眼泪,默不作声的给我喂药。
我安静的咽下她喂的药,我当然会吃药,即使我想走也首先得康复一些,我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她很温柔,温柔的我无法适从,她喂完药就坐在我的床边,静静的讲起了故事,讲她原来在黄山时得故事。
她说那会儿她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练功也爱偷懒,但似乎根基极好,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超过兄长。
她说她有个二师兄,练武不勤奋总爱耍小聪明,时而溜下山给她带些糖葫芦核桃酥什么的小点心,还会用树叶吹曲子。
她说她的大师兄很刻板,从不偷懒,一丝不苟的每次都把偷偷跟着二师兄出去玩的她逮回来。
她说她父亲当时很疼她,她母亲也是个大美人,每年春节都会给她做身新衣服,虽然她总觉得没有成衣铺里的好看。
她说她有一次和父亲赌气,不肯去吃饭,最后饿极了就溜进厨房藏在炉灶下头吃点心,被找到时已经是一身白衣服都成黑的了。
她说...
她微笑着说着,连我都不由听的痴了,好像真的看到了年幼的她在黄山上欢乐的情景。她也曾那么孩子气,也曾那样快乐过。
我似乎是第一次听她讲这么多话,突然她顿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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