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雷姬冷眼看着自家姐姐,“这个怎么处理?就这么放着?”艾法微笑着转过身,“待会会有教会的人把她运回英国,奈克丝这种级别的神明只能把她关在紫罗兰监狱里,你要是杀了她,她身体中逃逸出来的无数怨灵会更难收拾呢。”艾法走过来笑嘻嘻地摸了摸雷姬的头,“雷姬这次好厉害呢,待会回去得好好奖励一下!”
雷姬气愤地打掉她的手扭过脸去,“哼,谁要你的奖励。”细心的艾法没有漏掉她脸上那两朵隐约的绯红,眯起了狐狸一般的眼睛靠过去贴着雷姬的后背抱住她,魅惑的气息吹拂在微微发红的小耳朵旁,“嗯~告诉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呢?”雷姬微颤着身子猛地钻出她的怀抱快步离开,“神经,回去啦!”而她途中慢下脚步悄悄回头偷看一眼又马上转回去的小动作逗得艾法整个人都心情明媚了起来,轻哼着歌去追赶自家傲娇妹妹的脚步去了。
不久,一伙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人来到地下楼层,他们把冰雕尤莉用一个透明玻璃箱给装了起来,运进了停在门口的一辆液氮罐车。车边的一个穿着白色修道士服的年轻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监督着他们罐装,密封完毕,“是的,已经完了,是的,马上启程。”说完挂了电话,坐上副驾驶座,跟随着缓缓起动的大油罐车,消失在夜路的尽头。
(手动分割)
1999年12月31日 22:34
“我回来了~”穿着大红蓬蓬裙的芙兰蹦蹦跳跳地回到家,推开木质的大门。
此时的芙兰背后是两只棕黑色的翅膀骨架,兀突突的像两根干枯的木柴,芙兰生气地命仆人在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水晶。姐姐告诉她,那是因为芙兰还没有长大哦,等芙兰长大了就可以拥有像姐姐一样的黑色双翼了。
还是姐姐那样的大翅膀看起来最拉风了。可她们是吸血鬼,年龄和样貌都被固定在初拥的时刻,虽说之后长出了翅膀,可怎样才算长大呢,芙兰一度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
今天是千禧年的前夜,她替一家人出门寻找猎食的目标,算是准备年夜饭呢,芙兰选好了一家偏僻的小酒吧,人不多,似乎是因为经营问题快要抵押出去了,酒吧里只剩下忧愁的老板娘和一票年轻漂亮的女侍应生。姐姐一向说,最喜欢喝可爱的女孩子的血了,芙兰也觉得女孩子的血比那些又脏又臭的男人们好喝多了。锁定了目标,芙兰开开心心地回到家准备叫大家一起前往“就餐地点”,然而,当她推开主厅的大门时,一切的一切,都在今晚,不复存在。
明亮的烛火安静地燃烧着,窗外亮起闪电,透过五颜六色的玻璃窗把室内映得恍如白昼,流动的风从破碎的窗子吹进来,卷起了台座边的窗纱,把屋顶的吊台吹拂得摇摇欲坠。
满地斑驳的血迹和一片狼藉的家具残骸不能吸引芙兰的视线,她怔怔地盯着大厅台座上方的墙壁上,那里,她唯一的姐姐,蕾米莉亚·斯卡蕾特,那个一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微笑的姐姐,那个一直亲切地对待家里的仆人的威严大小姐,那个无与伦比倾国倾城的美丽身影,此时此刻,被残忍地钉在墙壁上一面巨大的十字架的中心。杂乱的银白色长枪贯穿了蕾米的身躯,猩红的血迹染红了下方的墙体,台座,和飘扬的白窗纱,破碎不堪的黑色双翼毫无生气地低垂着,染血的容颜痛苦地紧闭着双眼,苍白的皮肤绽开着刺目的伤痕。
“姐...姐...?”芙兰喃喃自语着,踉跄的脚步沉重地向前挪去,她难以置信地圆瞪着双目,望着那具几个小时前还温柔地挥着手送她出门的姐姐被贯穿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鲜红的血泪渐渐从她圆睁的眼眶流出来,在白皙的脸颊上拖拽出两道鲜艳夺目的红痕。芙兰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动到大厅的中央,闪电再次映照亮墙壁上死寂的躯体,狂乱的风吹进来,吹灭了烛火,掀翻了台座上的雕塑摔在地板上。
“啪——”芙兰的脚步忽然踩断了一根细若毫芒的银丝,霎时间,她被两团巨大的爆炸震飞到房间的一边,重重地摔在破碎的家具上。接着,从阁楼的走廊和窗台上冒出了一片身着白衣,手持枪械的身影。“开火!”密集的银弹像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击过来,芙兰慌张地滚落到一边倒在地面的桌台后,嗖嗖的子弹击中地板和桌面,溅起一片散乱的木屑,芙兰趴在地上慌乱地爬行着,一发银弹已经穿透木板击中了她的手臂,银弹镶嵌在血肉里发出嘶嘶的灼蚀声,芙兰用尖利的指甲划开皮肉,将已经变形了的银弹抠了出来,腥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臂,斑驳地滴在地板上,溶进成堆的木屑里。
芙兰爬到被射的凌乱破损的沙发角蹲坐下来,强烈的恐惧和仇恨使她剧烈地颤抖着,她双手抱着头窝在沙发角落的掩体后面,翅膀上悬挂的水晶已经有好多个被枪林弹雨打得粉碎,红艳的蓬蓬裙也在爆炸和撕扯间破损不堪。几秒后,密集的枪声停歇了下来,芙兰刚抬起头,只觉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背后呼啸而来,来不及回头,芙兰扑身向一旁滚去,只听轰地一声,方才藏匿的角落被一股夹杂着凌乱的木屑的白色旋风轰击得粉碎,飞溅开来的木渣在残余的气流中飞舞,仿佛绚丽的烟花,在凌乱的空间里肆意绽放。
“切,还是只未成年,没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回忆杀~接下来是芙兰独自进行的血腥战斗,下章你们可能还会看到她和艾莎的初遇,如同内容提要,你们会站在哪一方呢?
另外有神马意见提一提嘛,写得好不好看大家倒是说一说嘛~O(>_<)O娜娜每天孤独地码字好可怜哒!~~
☆、夜之苏醒
站在阁楼窗台的是一个身着白西装的年轻男人,他甩了甩手轻蔑地俯视着角落里狼狈的芙兰。他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打了个手势,一队白衣手下分成两组从阁楼上鱼贯跃下,迅速从两个方向逼近过来。芙兰支起伤痛的身躯,敏捷地从角落裂开的墙洞里钻了出去,滚落到被爆炸波及而满地木屑的走廊里。
芙兰艰难地爬起来,走廊的尽头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芙兰跌跌撞撞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窗外已经下起了雨,狂风席卷着雨点砸在窗玻璃上传来沉闷的重击声,破败的窗帘和轻纱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被突然亮起的闪电映得一片惨白。
芙兰沿着墙壁慌张地奔跑着,突然,她被侧面猛然爆裂开来的门板震得重重摔倒在地,一个白衣身影挥开门框上碎裂的残骸从门洞中钻出身来,这个身影穿着制式的修道士服,胸前坠着一个明晃晃的白银十字架,他手中一支通体白银的步枪已经瞄准了趴卧在地的芙兰,黑洞洞的枪口宛若一个嗜血的漩涡,只等他扣动扳机的手指敲响死神的丧钟。芙兰绝望地注视着他缓缓弯曲的指节,下一秒,她的双目突然变得通红闪光,尖利的虎牙也从嘴角暴露出来,只一瞬间,芙兰以难以置信的急速爬上了那人的肩膀,尖利的指甲刺进他的眼睛,换来他痛苦的嚎叫和猛烈地晃动,芙兰张开利齿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脖颈上,鲜血像爆炸一般扑溅开来,后方的同伴很快做出反应,举起枪瞄准了疯狂撕咬中的芙兰。
在他们开枪之前,芙兰已经把那人的脖颈几乎齐根咬断,撕扯下来的血肉染红了洁白的修道士服,那人的头颅以一个滑稽的角度堪堪地耷拉在一边的肩膀上摇摇欲坠,芙兰的眼光在一瞬间转向了一旁举枪瞄准的其他人,下一秒,砰砰的银弹划过空气呼啸而至,芙兰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疾速一脚踏开身下摇摇晃晃的尸体,迎着子弹射来的方向飞身鱼跃,三发银弹弹拖着气流从芙兰娇嫩的脸颊边擦过,有一发在芙兰弯曲的膝盖上划开了皮肉,溅起了一串晃动的血滴在空气中缓缓分离飘落,这些,全部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静景,因为下一刻,芙兰已经扑上了对面还保持着举枪姿势站立的一人,一口咬在了他的面门上。他的同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芙兰何时已经在身旁的战友脸上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芙兰把尖利的五指□那人的眼窝,撕裂开血肉模糊的脸皮,将那人的整块头盖骨一把的掀了起来,他仅剩半截的头颅裸(防河蟹)露着黏白的脑组织,鲜血像小型喷泉一般从骨骼的缝隙喷溅出来,那人的一个伙伴刚转过脑袋,惊讶的瞳孔缓缓放大,可芙兰野兽般狂怒的脸孔已经近在眼前,接着,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这个人也在几秒内被咬断了脖颈僵直地倒下了。
芙兰回过头,鲜红的双眼怒视着最后一个颤抖着为步枪更换弹夹的修道士,咧开的嘴唇紧咬着锋利的尖牙发出低低的咆哮,对面的修道士哆嗦地举起枪之前,芙兰已经狂怒地大吼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扑面而来,然而突然,一道白色的旋风从右上方呼啸而至,轰地一声击飞了弹跳在半空的芙兰,直至击碎了走廊的窗玻璃,一直将芙兰带出窗外,重重地摔在滂沱的雨水中,溅起一面扇形的泥浆。
“嗯,这还有意思一点。”那个身着白西装的男人站在破碎的窗口,露出一丝冷笑观察着从撞击的浅坑里挣扎着爬起的芙兰,遍体鳞伤的皮肤沾染着泥浆与血水,雨水的冲刷已经在她脚下聚积了猩红的一片。芙兰鲜红的双眼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隐隐地散发着一股红色的雾气,幼稚的面庞狰狞地扭曲着,随着暴怒地一声咆哮,芙兰从地面瞬间弹跳起来,强大的反冲击力溅起了一方泥土,只见一团红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划过空气,朝着白西装男子站立的窗口风驰电掣地轰击过去。那男人放松地耸了耸肩,手臂一扬,只见芙兰在呼啸的气流中突然被一道强劲的旋风定在了半空,急速的冲击被化为了涌动的气旋,芙兰犹如被锁进牢笼般困在了气旋的中心,芙兰暴怒地咆哮着,可身体完全不能控制,她被行进的气旋裹夹拖拽着飞速落向远处,轰地撞进了一棵树底的泥土中。
白西装男子轻巧地迈步,从破损的窗口飘然而下,他的脚尖仿佛踩在一阵风上,轻如羽毛地稳稳落地,甚至没有在地面的积水上溅起一丝波纹。他在雨中漂浮在离地面几厘米的低空中飞行前进,雨水落在距他很近的头顶时被巧妙地偏转开来,没有一滴雨落在他洁白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上。
被撞击瘫倒的大树底部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盘根错节的根须暴露在泥土间,滂沱的雨水哗哗地汇聚成溪流奔向低洼的地底。然而,一只染血的白皙手臂扒上坑洼的边缘,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从泥土里挣扎着站起,芙兰的胸前,肩膀,大腿上已经被利刃般的高速气流划开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一只翅膀骨架已经被折断,红黑色的血液从断口一滴一滴地滴落,白西装男子临近过来恰巧看到芙兰颤巍巍地站起身这一幕,她纤细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前,染血的双唇微微喘息着,芙兰低着头,乱糟糟的金发遮住了脸,她伤痕累累地屹立在那,白西装男子打了个响指笑了,“喂喂,别这么无趣啊,就算你重新爬起来也无济于事啊,给我找点乐子吧至少。”他把打响指的手握成拳,一拳在身前的空气中轰击了一下,只见一个几乎扭曲了空间的无形冲击波飞速冲向芙兰的腹部,只一瞬间,芙兰就被强大的轰击震弯了腰,她的双脚深深陷进泥土里,嘴角吐出零星的血花,无形的空气波像一个飞速转动的球,撕扯着她腹部的皮肉,只见白西装男子五指平伸摊开手掌,芙兰只觉得腹间像被电锯撕裂了一般,“啊啊——”痛苦的咆哮从张大的口中爆出,鲜血从芙兰白皙的腹间绽放,无形的空气锯割出猩红的伤口,而白西装男子不依不饶,手掌一挥,呲——的一声,那股空气洞穿了芙兰的腹部,一直射入她身后树木的躯干爆裂出巨大的轰击。芙兰无力地跪倒在地,鲜血从腹部的血洞喷涌而出,流过她的大腿渗进褐色的土壤,她的口鼻也流出鲜血,姐姐,我马上就可以去见你了...
白西装男子扬起手再次聚起一团空气波像掂皮球一样地托在手上,“玩腻了呢,结束了。”说罢轻转手掌,空气波在一瞬间脱缰而去,划出一道长长的尾翼波动在雨幕中。
轰——强大的冲击飞溅起周边红褐色的泥土,雨水在冲击中爆散开来,哗哗地冲刷着地面。然而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幕,那个跪坐在地的娇小身影,此时圆睁着发出晶红光芒的双目,无数支触手般的鲜血汇集在她面前,聚成一个半球形的血膜,挡下了还在旋转切割的气流团。芙兰缓缓地从地面站起身,腹间的血流,肩膀的伤口,全身所有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都如同管道一般汇聚起来,编织成一张猩红的大网,环绕在芙兰的身躯周围。芙兰伸出手触碰到眼前涓涓流动的血流,下一秒,鲜红的血滴爆散开来,把一个球形空间染成了一片绯红,微弱的空气团在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芙兰晶红的眼瞳折射出深邃的暗红,环绕她的密密麻麻的血滴悬浮在空中,芙兰张开嘴吐出一口气,接着突然用力握紧伸出的手,在这一瞬间,球幕般悬浮的无数血滴猛地汇聚起来,流向芙兰手心的一点,鲜血的漩涡间,渐渐成形了一把闪耀着晶莹光芒的血红色长枪,当最后一滴血滴融进矛尖,芙兰收紧手心紧紧地握住了——“冈格尼尔!”白西装男子震惊地喃喃念出了它的名字。
☆、夜之雨幕
在芙兰握紧枪柄的一刹那,她身后的翅膀骨节突然极速生长起来,在一瞬间张开了两面巨大的黑色双翼唰地铺展开来。芙兰转动枪柄双手握持,她身上的伤口悉数放射出枪身一样晶红的光芒,白西装男子震惊之余终于摆开了架势,他支起双手架在身前,借着雨幕可以隐约看到他双手前方的空气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竖立在空中,“呜哇——”芙兰大吼了一声咆哮着突刺过来,晶红的长枪直指空气漩涡的中心,那男子摆出认真的表情正面迎击。
长枪在陷入漩涡中心的一瞬间爆出了震耳欲聋的音爆,一团气雾状的云团从空气漩涡的中心爆裂开来,接着,在雨幕和云雾中突然穿刺出一个鲜红的身影,芙兰架持着长枪穿透了漩涡的平面,下一秒,锋利的长矛划过雨幕,一枪刺入了白西装男子的胸前。鲜红的血浆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伴随着男子惊恐的表情在他胸前的血洞荼靡绽放。但这还不是结束,高速飞行的芙兰用长枪突刺着被刺穿的男子,一瞬间携带着他撞进了百米外的房屋里。巨大的冲击把墙壁轰成了碎片,芙兰在废墟间疯狂地拔出长枪再狠狠地刺入,通通的撞击声撼动了方圆百米的地面,雨水在一次又一次暴怒的撞击中狂乱地跳跃着,像跃动的音符,被淹没在芙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中。
直到把那抹白影刺成了模糊不清的一滩烂肉,芙兰才喘息着停止了机械的暴行。雨水哗哗地流过她的身躯,紧攥着枪柄的双手间冲刷着猩红的血水,流淌进废墟间鲜红的一片。疲惫到极限的芙兰几乎睁不开双眼,模糊的视线木然地盯视着脚下被雨水冲刷着流动的血肉碎块。得赶快离开...芙兰催动迟钝的身躯艰难地缓步离去,浑身的伤口没有好转的迹象,虽然不再流血,可全身的疼痛灼烧着芙兰疲惫的心神,她娇小的身影逐渐淹没在响彻天际的雷电和暴风雨中,融入了天际阴云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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