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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用结果来判断她的行为，她杀了该杀的人，救了该救的人，用最直白简单的手法向社会展示了什么是正义。

可是，谁又应该是该杀，谁又应该是该救的呢？戚不语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像是一道无解的题深深困死了她。

“不语，不语！”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沉浸在黑暗意识中的戚不语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瞳孔睁大，无神的望着面前的一切，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不语，醒醒！”齐菲轻轻拍着她的脸颊，莹绿色的眸子担忧的看着身下人。

“我做了个梦。”戚不语浑浊的双眼，呆呆的目光望向齐菲。“嗯，什么样的梦？”齐菲稍微放宽了心，捏着她的手心，给予安慰。

“好长的梦.......有好多人，可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呵，没事。也许只是个噩梦而已，闭上眼睛再好好睡一会儿吧。”齐菲柔声说着，边吻上了她的额头。“不，但梦里有妈妈，也有爸爸，还有你......”

“哈哈，原来小语语那么想我啊。”被中，两具全luo的身子紧贴着，齐菲微微撑起身子，一手揽过戚不语的肩头，让她的头能靠在自己怀里。手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的背。

昨夜，在齐菲的引诱下，戚不语陷入了她编织的名为yu望的疯狂陷进。沙发，地板，乃至最后她们二人又回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互相激烈的爱抚，亲吻着。不知谁又后来要了谁，要了几次，已经数不清。融为一体的感觉，连系着她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子。

她们就像狼与犬，疯狂的撕咬着对方，直到啃食殆尽的那一刻，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精疲力尽的那一刻，戚不语大声的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虽是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却深深的被齐菲听在了耳里。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戚不语是爱着自己的。就算过了五年，戚不语也绝不可能爱上其他人。

“齐菲，世界本质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此刻，尚处于混沌状态的戚不语，开了口，她的眼神飘忽，视线失去了焦距。

“不语，不要勉强自己去看清世界的真实面目。人类是无法做到的。”齐菲手指玩着她的头发，静静的说道。

“我们只要按着自己真实的心意去做事即可。”齐菲的唇凑近了戚不语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做是不对的！”戚不语眸光变得锐利，哑着嗓子极力低吼。

“哈？哈哈哈哈！”齐菲笑得放肆，笑得坦然。她扳过戚不语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

“后悔？不对？上帝还没来得及给我思考的时间，恐怕我便已是刀下亡魂，亦是步入悲惨的人生。”

“小语语，听着。人的心是会随着境遇改变的。不同的境遇能使人迷失心智，到最后步入地狱的深渊。相反，还有一种人便是无论遇到怎样的境遇都不会迷失本心，但却是能够毫无犹豫做出选择的人。”

“所以你决定在这条罪恶的道路上一直走到黑了？”戚不语的眼神逐渐清明，她质问着齐菲。

“哈！罪恶？我自认为亲手创造出了一条天堂之路！”“小语语，就算你从小失去了父亲，但至少还有母亲的陪伴，还有魏正忠一直照顾你！”

“我齐菲·卡尔斯，从来不靠任何人，活到了今天！”“他们越是想要我死，我却偏要活！越是逼我，我便反击到底！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我必将反抗到底！”齐菲眸中散发出了杀意，看着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戚不语怔愣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齐菲。

“我们所走的路果然不同....”半晌，戚不语悠悠的叹息了一声。拉开被子，忍着下体的不适和周身的酸痛，赤脚下了床。

“借口！”齐菲厉声吼道。“戚不语，从第一次我们相识的那刻起，我便知道你骨子里就是个懦夫。为了躲避心中的黑暗，想要尽可能的扮演好人的角色，成为众人口中称赞的那个对象。说白了，你只是想要被认可而已。”齐菲冷笑。

“够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可笑的是，你的父亲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也不会笑着摸你的头，称赞你一句“做得好”！”

“闭嘴！”戚不语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着头。“五年前是个懦夫，五年后一如既往的胆怯！戚不语，这一次，你真的令我失望！”齐菲气急。

“我与你已是陌路人，你又何必对我有所期望呢。”戚不语忽得笑了起来。

“陌路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戚警官，你来告诉我？在我身下疯狂扭动腰肢的是谁？”

“一夜情的对象而已。”戚不语平静，目光冰冷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抽风中......这章对话有些哲理，其实是胡言乱语......

☆、第三十四章

等回过神的时候，戚不语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记忆变得模糊，若是能选择，宁愿昨晚的记忆化为一张白纸。可手指残留的触感，却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发生了。

这算是外遇吗？她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一夜情，而且算是她的旧情人。想来这一切真是可笑，戚不语懊恼的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发丝。

“吱呀”一声，她与沈大卫撞了个正着。“进来吃早饭吧。”大卫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一脸倦容。戚不语跟在了他的身后。饭桌上，豆浆油条，煮鸡蛋。简单又丰盛的早餐。他是在等自己吗？戚不语剥了个白煮蛋。

“昨晚你去了哪里？”坐在她对面的沈大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双手忐忑的握着杯子。

“睡不着，去外面走了一圈。”戚不语面不改色的吃着鸡蛋，回答道。

“逛了一晚上？”沈大卫的语气变得急促。“大卫，我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昨晚我在外面窝了一晚上。”戚不语抬起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感到一丝烦躁。

“吃完一起去上班吧。”沈大卫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