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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语，他是我的父亲，但我很小的时候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你要我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作何反应？”魏茹心反问道。

“这么说的话，在他眼里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你。”语气略带嘲讽，魏茹心笑了笑。

“你脑子究竟有什么毛病？！”戚不语一拳击向她的面门，但在最后却硬生生停住。

魏茹心额上的一根发丝断落，嘴角一弯，“戚不语，你是个蠢货。”她就像是一个看客，而戚不语就如同是一个小丑般在她面前表演。

☆、第四十三章

宁静的午后，地面上点点星碎的阳光。齐菲抱着小念语坐在摇椅上，逗弄着她的小手。戚不语则安静的站在她们身后，平静的看着二人。她动了动嘴，想要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低下了头。眸中闪现一丝落寞，戚不语想要离开，可是她的脚却如同生了根般，紧紧黏着在地面。

“念语，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早饭？”齐菲笑着对小念语说道，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整个人宛如披上了一层圣母的光辉。或许这世上女人只要做了母亲，便会有些本质的东西改变。

“妈妈！小狼今天早上给念语做好吃的！”拍着一双胖嘟嘟的小手，齐念语咧开了嘴，“嘻嘻嘻”的笑个不停。

“小东西，看你笑得口水都露出来了。”齐菲拿过一旁的纸巾，温柔的为她擦拭嘴角的口水。

戚不语脸上神采闪动，不断变幻着情绪。眼见母女二人间的亲昵，一副温馨和谐的画面，竟深深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弦。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对这个孩子再喜爱，她也是齐菲和别的男人生的，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

就在她沉寂的片刻，齐菲已然回过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喜欢念语吗？”迈动的步子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小公主很可爱，我自然是喜欢的。”戚不语眸光微微移向她。

“念语，告诉妈妈，你喜不喜欢小狼？”“喜欢！”齐念语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一边含着手指回答道。

“坐念语的母亲如何？”戚不语如梦初醒，苦涩的舔了一下唇畔，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呵！”齐菲像是早已知道了答案，站了起来，走到戚不语面前，将小念语交给她。

“我还有事，念语就拜托你了。”额上三道黑线，敢情这女人还真把她当保姆了！

“等等！”戚不语接过小公主，轻拍她的后背。“苏乞和魏茹心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刚刚房间里提到的事......”

“和你有关吗？”戚不语怔了一下，注视着面前的脸，冷漠的就像是一个偶然遇见的陌生人。

戚不语咬了一下嘴唇，“如果你能取悦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什么都告诉你！”齐菲的手指轻划过她的下巴，痒痒的，如春风的悸动又似夏日的炙热。

“不了。”戚不语后退一步，抱着小公主转过身。齐菲嘴角露出一抹察觉不到的笑意，“关于小丑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吗？”

眼睛蓦得睁大，戚不语快速的回身，门“吱”的一声关上了，人已离去。

“齐姐姐，为什么你不告诉她真相？”苏乞紧跟在她的身后，某个粘人的“小尾巴”自然也紧随其身后。

“戚不语是个白痴。”魏茹心插了一句，苏乞挥手示意她住嘴。

“她明明误会了你！”“戚不语是个固执的人。”魏茹心再一次插嘴，苏乞甩了个眼刀给她。

“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你这几年所吃的苦，知道你冒着生命危险为她生下了孩子......”

“她是个死心眼。”“我都叫你住嘴了！”苏乞忍无可忍，转过头气势汹汹的对着魏茹心吼道。

“宝贝，我可什么都没说。”魏茹心双手摊开，作投降状。“哎？”当苏乞意识到声音的来源时，“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无论她认不认念语，念语都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说完这句，齐菲坐进了车里。苏乞与魏茹心两两对视，魏茹心给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苏乞不爽的踩了一下她的脚。二人坐进了后车厢。

小狼，小丑我会亲手杀掉，你只需要好好陪在女儿身边，只管专心的恨我就可以了。齐菲心中无声的说道，目光移向了窗外。

从二楼的窗户目送着她所在的车子驶出了大门，忽得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裤腿。戚不语回过头，小念语张开小手使劲拽着她的裤腿。“小狼，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小公主乖乖的，妈妈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了。”哄骗着孩子，戚不语蹲下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心中已猜出七八分，齐菲是去找小丑了。如果不是因为照顾小公主，她大概会跟着去吧。可转念一想，自己有能耐在齐菲的眼皮子底下蹦跶？齐菲不想自己去，从适才的对话中就可窥出一二。似乎她并不想自己与小丑见面，这难道算保护吗？戚不语唏嘘不已，她与小丑的恩怨，齐菲一直都很清楚。直到今天，戚不语仍未忘记当初小丑在她面前亲手杀掉同伴的画面。

“骗人，妈妈是大骗纸。”小念语语出惊人，神情执拗。“为什么这么说？”戚不语抱起她。

“妈妈每次出去都说会早点回来，明明很久都不见人。妈妈是大骗纸，不爱念语了。”小念语扁着小嘴，委屈的说道。

戚不语神色怔了怔，“妈妈不在，由小狼陪着你好不好？”戚不语温柔的语气，手掌轻抚她的后脑勺。她是真的疼惜这个孩子，或许是缘分，她如此告诫着自己。打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她就喜欢得紧。

“小狼喜欢妈妈吗？”戚不语错愕的看着面前天真的容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这话会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嘴里说出。

“呃......小公主......”“悄悄告诉小狼你哦~妈妈说喜欢你哦~”齐念语神情变幻间，一下子给人宛如小大人的感觉。她踮起脚尖，凑在戚不语的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戚不语感觉耳根子都红透了，莫名的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太过跳跃，更何况被一个小屁孩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