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壶先生听了这句话眼角略微抖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是听懂了,谁知道他把文件翻了一页,根本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师长那里却激动开了:“胡说,进了幽冥府,喝了孟婆汤,我就再也不是我了,再续前缘又还有什么意义!”
我无语地看他:“你既然知道进了幽冥府,喝了孟婆汤,‘我’就无所谓‘我’了,那么你早就该知道你的‘文鸢’也已经不是你的‘文鸢’了,你这么执着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文鸢’了!”
师长醍醐灌顶一般复杂地看向洒水壶先生,突然一挥大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这就被我说动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门那个方向,等了半天,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才挤眉弄眼地看向洒水壶先生。
——到底还是不敢开口。
洒水壶先生大约也怕有什么鬼隐在暗处,所以只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我觉得他还是不明白,干脆在空气中写字,让他去哪里躲两天。
我总觉得这位师长还会回来。
洒水壶先生无声地看了看我,不发一言地收好文件出门。
这是生气了吗?
我惆怅地站在门背后半天,直到夕阳西下,该做饭的时候。
今天还要不要给洒水壶先生做饭呢?
我烦恼地看向厨房那个方向,须臾心一横,反正那位师长知道我贪图口腹之欲了,就算被他知道了,我说做给我自己看着玩的还不行!
最后师长并没有出现,我想的借口因此显得多余。
这种多余让人愉悦,更让人愉悦的是,直到我写日志的现在师长也再没出现过。
写到这里真希望就已经可以画上句号,我的洒水壶先生已经在温暖的大床上等着我,但可惜这些并不是今天的全部,在我写日志和做晚饭之间还发生了一些比较重要事情。
其一,我小心地询问之前洒水壶先生是不是生气了,可明明我就是好意。
洒水壶先生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他之前回来我生气不生气?
我想我是生气的,因为洒水壶先生太过顾惜我而忽略了自己,原来洒水壶先生的生气基于同样一个道理。
其二,我问洒水壶先生,如果他真是文鸢会怎么样。
洒水壶先生不耐地继续反问我,我之前不是说了进了幽冥府,喝了孟婆汤,‘我’就无所谓‘我’了,那么‘文鸢’自然也无所谓‘文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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