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可是德意志……”
“可是我死不了,哥哥!!我死不了!我还要活着!给那群强盗还一百年都还不完的债!!”
曾经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如今却跌坐在地上将手指深深埋入那头凌乱的金发
基尔伯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上前扳过路德维希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阿西,给我二十年,二十年内我一定会帮你重新站起来。”
“你吗?哥哥你差点就消失了。”
“我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你还记得我,普鲁士精神永存。”
“你难道不愤怒吗?”
“我当然愤怒,然后我会靠着这股力量爬起来。”
“那不叫愤怒,哥哥。”路德维希甩开兄长的手,“只要德意志有朝一日能重立于世界之巅,我要把这些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们!”
“战场上的胜负对于国家太常见了,阿西你还不够成熟……”
“你当初追随腓特烈二世战胜欧洲各国的时候也还年轻。”
基尔伯特凝视着路德维希的双眼,那里正用怒火吞噬着最深层的绝望,他叹了口气,低头吻了一下脖子上的十字架,“……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上帝作证,我以十字架起誓将为德意志的荣光战斗至最后一刻。”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是除了瑞士以外全体德意志民族的噩梦。
“我今天去了趟维也纳,”基尔伯特一进屋就把自己扔进角落的破沙发里,“罗德里赫那家伙已经颓废得一塌糊涂,跟一百年前的的他比可真是……才一百年!”
路德维希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在书桌上敲敲打打。
“阿西,歇会儿吧,”基尔伯特按住弟弟的双肩,“你就是每天造一千个自鸣钟那笔债也要还两百年。”
“我知道。”路德维希闷声回道,“已经十年了,哥哥。”
“是啊,我们还是很快就挺过来了。”
“十年前你说二十年内你会让我重新站起来,可现在的状况还不如一百年前。”
“我在想办法,阿西。”
“十年前可以买一栋楼的钱现在只能拿来换一顿饭。”
“可你看连美国都……”
“你看看窗外,”路德维希猛地拉开窗帘指着街道上的奔驰跑车,“我们造的车跑在我们的街道上,可里面坐的都是美国人!德国人只能捡他们扔在地上的烟头抽!”
“那是个例,阿西……你是不是最近烧的有点厉害?”
“我很好,”路德维希躲开哥哥伸去摸他额头的手,“不会更差了。”
“……我去给你倒点啤酒。”
“随便。”
路德维希看着厨房里哥哥瘦削的身影心里涌上一种奇特的感觉,他很恼火,没错,他知道基尔伯特为了他终日四处奔波甚至是低三下四地去跟法国、波兰之类过去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国家谈判,试图将赔款降低到一个尽量不会把德国掏空的水平,他知道基尔伯特自己在一战后虚弱得不成样子,曾经称霸中欧的普鲁士如今被割裂得只剩下一小块与德国遥遥相望的边疆之地。但是,基尔伯特越是这样他越是恼火自己的无用——1871年向世界宣告了德意志诞生的凡尔赛在不到半个世纪又宣告他的崩溃,也恼火这个在1866年带领全体德意志联邦成员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的骑士为那个无望的誓言如此拼搏。
到底是什么让他刚强至此?
有时候路德维希真的希望基尔伯特能不顾一切地陪他一起喝到烂醉喝到不省人事同他一起咒骂一起沉沦。可这位天生的军人似乎永远没有垮下来的一刻,他像耶稣一样试图以一己之力拖动名为德意志这条大船,然而路德维希想要的却是力士参孙的毁灭。
“加点冰吗?”基尔伯特递过一杯泛着泡沫的澄黄,杯上倒影出他的眼睛坚定而明亮,一如既往。
“好的,多加点。”
第二天,路德维希找到了基尔伯特口中那个已经无药可救的罗德里赫,昔日的中欧贵族缩在钢琴凳上优雅却也无比神经质地一根根吸着烟。
“你们兄弟两个想参观我的话可以商量好了一起来,一个一个接待很麻烦的。”
“他来这对你说什么了吗?”
“谁记得?”罗德里赫皱着眉头猛吸了口烟想了想,“大概……无非就是骂这骂那,抱怨经济不景气赔款太高什么的……向我抱怨,真是找对人了!”
“怎么?”
“什么怎么?他不景气难道我比你们好多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国民天天跑到我这儿来买酒喝就因为我家货币更不值钱。”
“他就跟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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