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捷尔眼睛很尖,扯了一把正石化着的卡路迪亚:“那里有情况。”
“怎么了?”卡路迪亚完全状况外只能被笛捷尔拉着跑,前面笛捷尔的长发打在卡路迪亚的脸上,身上,带着一丝丝折磨着卡路迪亚意志力的□□。
笛捷尔越跑越快,有几次甚至差点绊倒。“笛捷尔,你小心。”卡路迪亚的声音随着跑动的脚步一顿一顿的,而笛捷尔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味地跑着,卡路迪亚感觉到他拉着自己的手正在冒出冻气。
卡路迪亚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想问问笛捷尔是怎么回事,而对方在他还没开口就已经停下靠着一棵大树大口的喘气。
“笛捷尔!”卡路迪亚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你怎么……”却发觉有一种威胁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笛捷尔这时候转过头:“看这里。”然后侧过身为卡路迪亚让出一道视线。
卡路迪亚一开始还很疑惑,但面前一下子开朗,瞳孔因突然的光线而收缩:“这是……”
面前这块地方原本应该是森林中树木最为茂盛浓密的地方,而现在,参天的树木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枯死的玫瑰园,褐黄的,破碎的花瓣顺着风被卷入空中,还有满地匍匐着的干枯的枝干荆棘,简直就是一片毫无生气的玫瑰公墓。
刚刚飞过的鸟的尸体就扎在离两人不远的玫瑰花刺上,流出的是令人作呕的紫红色,粘稠的血。
这里是有毒的!连空气都有毒!
卡路迪亚意识到这点时赶忙捂住笛捷尔的口鼻:“小心。”
但笛捷尔却示意卡路迪亚把手拿开:“玫瑰花,剧毒,你能想到谁?”
卡路迪亚看着笛捷尔的脸,清秀的五官间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清丽的就好像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雪莲,被笛捷尔这么一问,卡路迪亚脑子里立马蹦出来一个人:“雅柏菲卡?!”
不加犹豫地说出这个名字,□□裸的让人心疼,已经逝去的人那绝美的样貌又毫不遮掩的出现在脑海里,原本以为可以逐渐忘却的悲伤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笛捷尔低下头,长发撒下大片阴影,看不见他的表情,而卡路迪亚,在冒冒失失的说出雅柏菲卡后也觉得心脏突然一热。
这是伤痛啊。
“米诺斯……”不自觉的便握紧了拳头,这是凶手的名字,即使他已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然而更应该痛恨的是捕食者。
居然会误打误撞走到之前雅柏菲卡和米诺斯的战场,这次出塔计划明显是不成功,夜鸦在沉寂的悲伤氛围中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平添了一丝仇恨。
两人慢悠悠的拖着步子回家,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成片枯死的玫瑰象征着一个同伴的死亡,光看现场就知道那战争是多么的惨烈,卡路迪亚觉得自己的心在随着玫瑰的飘零而变得炙热。
远远的塔就在前面了,微亮的橙色暖光或明或暗地为两人罩着方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下好看的影子。
“我们快到了。”卡路迪亚附在笛捷尔的耳边安慰似的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用手指了指高塔。
笛捷尔微微点了点头,一直萎靡着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望了那边一眼:“到了……”借着月光,卡路迪亚看着身边的人,那表情是无限的惆怅,微微下垂的嘴角,半眯着的眼睛,还有那下斜的眉梢,一切都这么美,美的忧伤,美的自然。
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笛捷尔了。
卡路迪亚不由自主地把对方揽的离自己更近了些,凉凉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身上,给自己的炙热的身体带来说不出的舒爽。
然而这时怀里的人却很不自然的颤了一下,然后卡路迪亚觉得自己的手臂正被死死地掐着:“笛捷尔,你怎么了?”明显感觉到对方正在紧张什么,弄得卡路迪亚自己心里也是毛毛的。
笛捷尔精致的眉毛挤成了“川”字:“塔上应该没人才对,为什么会有亮光?”
后知后觉的卡路迪亚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没有你的冰梯,还有谁能上去?”
“不知道,去看看!”笛捷尔全身散发出的冻气,已经进入警备状态,同样的,卡路迪亚的心脏也有了反应,咚咚跳跃的就好像要脱离自己的身体。
两人加快速度往家赶,那和煦的暖光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让人恐惧,卡路迪亚光顾着看着那亮光,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去!”卡路迪亚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是脸着地的那种,笛捷尔跑在他前面,一听他这么喊还以为他是跑得太快又犯了心脏病,焦急地转过头就看见对方正揉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还骂骂咧咧的:“什么东西!@¥@#@……%#¥@#$......(这些是脏话)”
“自己不小心就别管路面太坎坷!”笛捷尔只能表示无语,走过去用冷气帮对方消肿,卡路迪亚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地上的罪魁祸首,却发现那个东西和周围的景色很不协调:“笛捷尔,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长在地上的也就是植物吧。”笛捷尔看卡路迪亚的鼻子好的差不多了,停下不满地看着他,在他的认知里卡路迪亚的智商还没有低到这种程度,但对方却径直蹲下身去观察起来,这个动作莫名的勾起了笛捷尔的求知欲。
同样蹲下身去,卡路迪亚指着一簇东西问笛捷尔:“笛捷尔,是本少眼睛出问题了吗?本少怎么记得这个东西不该长在这里的?”说完使了很大的力气掰了一小块下来,递到笛捷尔手上。
笛捷尔接过来同样也是一惊,在怀疑自己认知的情况下甚至拿出了许久不用的眼镜戴起来,卡路迪亚是第一次看见笛捷尔戴眼镜的样子,原本就很有贵族气质的人一旦带上了眼镜这种富有学术性的东西就更显得有种脱俗的文艺气息。
笛捷尔将那个东西翻来翻去,有对着光看看,最后一脸无奈地说:“我很不想承认,这是完全超越科学范畴的,但是,这的确是……”
“珊瑚……对吧……”卡路迪亚接过话茬说,笛捷尔点点头:“珊瑚是珊瑚虫群体或骨骼化石,,主要生长在温度高于20℃的赤道及其附近的热带、亚热带地区,水深100-200米的平静而清澈的岩礁、平台、斜坡和崖面、凹缝中……”
这个时候笛捷尔开始习惯性学霸,但是越说底气越不足,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所以我们这里是淡水区而且属于温带,根本没有它们生长的条件,更别说……还是长在地上……”笛捷尔想到这个事实,扶了扶额。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这次反而是卡路迪亚先想到了什么,将视线移到高塔,“这个肯定和这个不速之客有关!”
这是卡路迪亚今天用的第二个成语,笛捷尔表示很欣慰。
两人飞速赶回去,沿途的珊瑚越来越多,到最后成片的生长甚至簇拥在一起变成了小小的珊瑚丛,一直长到湖面,然后延伸向塔顶的窗口。
竟然变成了一架珊瑚的阶梯,红色的珊瑚触角张牙舞爪的往各个地方延展,不知该说是壮观还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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