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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韩吉反问着，也开始运转自己那糟糕的头脑。“难道是没有yin.道吗？”

“你至少也说好听点，说成没有子宫吧。”利威尔瞪了韩吉一眼，她现在的脑海里，全是各种体..位的正常性.交。

“不，应该不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应该是「不能做到的事」。”阿明抬起眼，望着艾伦此刻红着的脸以及宝石一样透着光亮的眼眸。

“不能为利威尔先生生孩子只是在「不能做到的事」中的一件事而已，当然不能作为女孩子给予利威尔更为正常的情.事大概也包含在内，还有其他更加做不到的事。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阿明继续分析着。“从Sweet的性格特点上分析，大概有如下特点，「沉溺于爱恋」、「天真而稚嫩」、「对于自己的感情充满希望」、「想要独占利威尔先生」。”

“嗯，然后呢？”韩吉专注地看着阿明。

阿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如果Sweet的诞生是出于遗憾，那么我们就应该把他的性格全部反过来分析原因：不能沉溺于爱恋，无法天真，对于这份感情没有希望，无法独占利威尔先生。”

望着此刻艾伦露出迷茫的表情，阿明再度恳求着。“我知道Sweet你有自己诞生的理由，但那不一定就是真相，如果我们找到了人格分裂的真相，你也许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能让原本的艾伦出来回答我们问题吗？”

“….”艾伦咬着下唇“可是真相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不需要真相…我只要利威尔殿下就可以了。”

「别任性了，换艾伦上去吧。」似乎因为知晓了对方是女孩子，Yoke竟然没有再挖苦Sweet。

「嗯，让我来吧…」现在更加一头雾水的原人格也请求着，听了阿明的分析，却让他更为不解。

然而心底却突然传来Desire的声音。

「他说的没错，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呢？会后悔也说不定。」

「最初开始配合那老师的人是你啊，Desire。」Oath反问着。

「但是他没有按照我的剧本进行。」Desire小声地说道。

「你的剧本？你果然心怀鬼胎啊，Desire。」Yoke再度感到不满。

「如果知道了真相，你也许就会不存在了。」Desire的语气很轻很淡。

「说的好像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一样？」Yoke继续踩着Desire的尾巴。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比你接近罢了。」Desire冷冷地回答，继续往下说着「然后，我和你不同，我根本不害怕自己会消失。」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叫Desire？你应该比别人更想要利威尔，更想要这个身体吧？」Yoke完全没有意识到Desire隐藏的话，然而以一个束缚于日常的人格来说，最缺少的就是突破常规的思考。

「对，非常非常地想要，然而无论我的渴望多么深，都不过是镜子的碎片罢了。」

那份爱被分割成不同的部分，渴望，温柔，憧憬，忠实，禁锢，执着，苦痛…

那是怎样的力量，足以改变整个世界，毁灭一切，创造一切，脚下的路，是鲜红色的，翅膀被折断，失去双腿，最后爬行至此，沿途留下的血痕，是两千年的距离。

就算此刻，自己只有隐隐的感觉，也深深的怀疑，头脑中那幸福的记忆，为何会清晰地仿佛是现世再加工的，为何中途有一段却模糊到了想不起来的地步。

Desire知道不仅他自身有这样的感觉，Loyal也是，只是Loyal选择了沉默。

Sin从未讲述过，他是如何看待那段幸福，他却一次一次说着自己和利威尔最初的相遇。

被人群淹没的，幼小的孩子，一直在看着，看着他所憧憬的英雄。

「请不要争吵，现在应该配合阿明老师，因为是利威尔阁下所希望的。」打断了Desire的思考，Loyal平静地建议着。

「如果利威尔希望，Loyal你也愿意消失？」Yoke把注意力转移到Loyal身上。

「是的，服从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Loyal毫不犹豫地回答着，他不是没有感情，不是不会伤心，而是他绝不背叛利威尔的期待。

靠在那个人的胸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玩偶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与其重合。

——你是生，而我是死，从此只剩相望，却永远无法相忘。

13 人格调查之四

幻影不断地重现，黑色，白色，灰色，这就是全部的世界。灰色的天空，白色的雨，他被遗弃在路上，那个少年穿着黑色的长靴，停下来，在他面前蹲下来，温柔地磨蹭着他的头。

——呐，你就叫做艾伦吧，这是我的名字，Eren，我把它送给你。

Eren….Eren….Eren….

再也没有人会呼唤这个名字，因为他哪里都不在了。

哪里都不在了，唯有那个男人身上有他的味道，印得那样深刻，仿佛就在男人的身体一样，和他血肉交融着。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他口中的「兵长」吧？

继续向前，在雨水中，终于目睹了截然不同的颜色，荧绿色，比宝石还要透亮的眼珠粘连着红色的血，然而那个男人却依旧是黑色的，比漆黑的深夜还要黑。

就在人格吵闹的时刻，在艾伦的面前，韩吉，阿明，以及利威尔讨论还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