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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当初那个词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给了不懂事理的艾伦，所谓的教训，然而艾伦却用他的死，给了这个不懂爱情的自己几乎无法站起来的疼痛。

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他望着伞下，那双眼眸中流转的光芒，在雨伞的阴影中比往日都要明亮。

“我们快点回家吧….不然这样会感冒的。”艾伦低着头，看着利威尔的脸，他也知道利威尔所谓的教训指的是什么，却控制自己不去回想，不去回想自己的死，以及被制成玩偶的痛。

那填满防腐剂的身躯，无法行动，却一直都在感受着利威尔近乎变质成黑色的爱情。

冒着大雨回家，一楼的浴室却已经被改造成了仓库，因此只有二楼的可以使用。

利威尔让艾伦先去洗澡，在尝试推让却被拒绝之后，艾伦却看着利威尔说道“那，兵长也一起进来吧。”

“你说什么？”听到仿佛邀请一样的话语，望着艾伦的面容，利威尔压着眼眸说道。“要是一起洗的时候发生什么，你会怎么做？”

“兵长不是说….我只有15岁罢了。”尽量随意地说道，艾伦的话语却依然有些颤抖，他在意着利威尔曾经说过的话，要是利威尔知道原人格快要丧失全部的感知时，他又会如何反应呢？因为自己的存在，要毁掉另一个…一个利威尔亲眼看着长大的人….

“那就一起洗吧。”利威尔似乎叹了一口气，他推着艾伦进了浴室，把热水打开，然后开始脱下自己被雨打湿的衣物，即使今生没有那样的必要，他的身体也和两千年前一样肌肉紧实得如同雕刻一般，只是少了疤痕罢了。

而艾伦望着现在利威尔的胸前竟然走神了，让利威尔不禁苦笑起来“你是觉得怀念吗？想摸摸看是吗？”

因为他的话，艾伦不禁脸红起来，他的确是回忆起，被利威尔所拥抱时的景象，尽管很多时候，利威尔都不会解下上衣，男人其实是知道的，每当那时艾伦唯有拽着什么东西才能缓解他的辛苦，但是却不愿直接抓在他背上，或许是担心留下痕迹然后被自己责怪。

拉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在那之下是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他却看着少年微微地压下眼眸。

“怎么了？”他低声问着，药效比预想中消失得还要快，艾伦心底的回忆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那是他靠着自己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却无法言语的记忆。

又是令利威尔惊诧的记忆，但是男人却沉着脸，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艾伦。

热水早已放满，溢出来的声响终于惊醒了两人，匆忙地关上水龙头，艾伦却转过身说“兵长先洗吧。”

然而再怎么装得淡然都无法掩盖内心的想法，利威尔拉住艾伦，有些强硬地说着“是你邀请我的，快点把衣服脱了。”

看着艾伦露出为难的表情，利威尔却依旧静静地凝望着他，在他发怔的时候，伸手解下他的上衣的第一颗纽扣，艾伦想要挣脱开来，却只尝试了一下，就听话地待在利威尔的面前，自己去解开剩下的衣扣，拽下来，然后是长裤的拉链，褪去之后，就那样赤诚地站在利威尔的面前，他原本是想要掩饰自己在看到对方身体时产生的反应，但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逃离。

关于利威尔的回忆，无论是缠绵的记忆，还是疼痛的记忆，想到深处却总是沸腾着热烈的情感，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炙热起来，艾伦真的羞愧得想要埋住自己的脸。

但是此刻他还是僵直地任由利威尔审视着，那视线所接触的肌肤全部都仿佛被烫伤一样，如同被温热的舌慢慢舔舐着的错觉，但是利威尔最后还是转过了视线。

他沉没地没入水中，水流漫过边沿，更多地落入地上。“呐，快点进来。”

明明是这样说着，却只是听着水的声响里夹杂着逐渐清晰的艾伦的心声，别过视线，刻意不去看这样的艾伦。

利威尔靠在浴缸的边沿，而艾伦对于此刻尴尬的气氛更是不知所措，大概是为了消除他的顾虑，利威尔把海绵递给艾伦，开口说道“可以的话，帮我擦一下背吧。”

这样，就算不看着艾伦，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吧。

转过身去，利威尔看着水面隐隐约约倒影着淡淡的人影，看不清楚细节，仅仅是有着赤.裸颜色影子，随着身后少年因为用力擦拭而晃动着的腰部，水中的影子不断地摇曳着，柔软的海绵边缘是艾伦的指尖，似有似无地擦过后背，碰触的神经仿佛关联着全身一样，然而利威尔却唯有克制住自己。

也许是太过用力，被挤压的海绵却因为满手肥皂的泡沫而滑落水中，漂浮向了前方，艾伦伸手去拿回的时刻，却拇指下边靠近手肘的部位擦到了男人的炙热，他怔了一下，似乎停滞了很久，却放开了握在手中的海绵，鼓起勇气用手指去触碰本不应该觉得熟悉的形状。

为什么人是如此不可思议呢，明明现在的利威尔和两千年前并不是同一个身躯，现在他所拥有的身体从未抱过自己，艾伦却感觉着，仿佛真的在触碰两千年前的利威尔，那些缠绵似乎是刻印在灵魂里，换了外壳，实质却还是一样的。

而利威尔几乎屏住了呼吸，他听到艾伦在低声地喊自己的名字，那不是在现实，而是在他的心底，指尖很温柔而又认真地抚摸着他的欲.望，但却只是让他更是感觉涨到了生痛的地步。

“艾伦，放手...”不稳的气息，声音明显变得沙哑。

利威尔却惊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艾伦的确是松开了，但却从后面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背上软软的肥皂泡被少年的身体压破，两个人的皮肤之间隔着黏滑的肥皂水，不断从中间的空隙里温热地下滑。

而少年哽咽着的声音，仿佛一直一直都在忍耐，如今终于支撑不住。

“兵长，我真的很想你。”真挚的，渴望的，悲伤的，温柔的，几乎透明一样的思念，就如同十二年前，他在葬礼上听到的那样。

“艾伦...”利威尔转过脸，望着把脸埋在自己肩上的少年，用手去轻抚他的头发，却不太顺手，最后只好转过身，抱着艾伦，互相凝视着，却相对无言，艾伦却压下脸，沉入水里，张开口的时候，带着肥皂苦味的水都灌进了口中，他却没有在意，用舌去舔舐着对方还未得到排解的苦闷。

“艾伦，把头抬起来，会窒息的。”

利威尔咬着牙说道，然而艾伦却在起身之后再度沉下去，那温温的口腔终于含住了器物，利威尔却感觉到那柔软的舌头似乎做了吞咽的动作。

“艾伦，你.....把水也喝下去了吧。”

把艾伦从水里提起来，望着此刻少年蒙着水雾的眼眸，利威尔吻上去，一点一点褪去其中的湿气，最后干脆把艾伦从水中抱出来。

没有擦干就湿淋淋地抱回卧室的床上，他把艾伦置于自己的上方，但是却颠倒着方向，艾伦的膝盖撑在他的侧边，两腿之间的一切都被映入男人的眼中，而艾伦此刻的脸也对着利威尔的炙热，在他一点点抚慰利威尔的时刻，对方也在揉弄着他。

只是望不见对方的眼眸，却因此而在想象着，想象着对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艾伦的心底时断时续的回忆不断延绵着，直到暧昧的举止结束。

然后在利威尔闭上眼睛的时刻，艾伦才慢慢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计算机，查询着学校门口的路以及纸箱，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基本上都是无用的信息，然而却有一条领养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