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没理他,拽过他的伤手,用大号的保鲜袋裹好,然后打了个死结。檀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家伙要乱来,吓死宝宝了。
包完了手,温予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檀溪朝外边努努嘴,意思是“你快出去啊”,温予装作没看见,盯着檀溪的裤子看。
檀溪实在受不了当着温予的面脱裤子,索性下逐客令:“你出去行不行啊,我……我要脱裤子了。”
温予没什么表情:“你是女的?俩大老爷们,脱个裤子有关系?你一只手脱的下来?”
檀溪脸又有些红了,别扭的转到一边:“你别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啊……”
温予说了句“矫情”,背过身去。
檀溪小心翼翼的开始脱裤子,生怕声音大了他转身。诶,偏偏今天系了皮带,解,解,解不开啊。他单手抓着皮带一阵乱晃,真的解不开啊……他简直囧到家了。
“温,温予。”他大着胆子喊道。
温予知道他解不开,故意道:“脱完了?”
檀溪委屈的有点想哭,母妃,孩儿裤子解不开了……
“没,没。”他只好如实道。
温予转过身,戏谑的看了他一眼,走至他跟前,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两手拽住皮带扣,一只手一按,很容易的就解开了,顺手一抽,皮带滑溜溜的下来了。
檀溪提着裤子,含蓄的道:“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温予傲娇的丢下一句:“也没想帮你。”就出去了。
心口不一,典型的心口不一!
温予搂着基于,父子俩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檀溪一只手伸着,动作怪异的洗着澡。非常时期,也不讲究那么多了,简单的冲洗了两下,就关了水。
难题又来了,毛巾单手拧不干啊!檀溪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玻璃墙。
温予转头,檀溪挥挥手上的毛巾。身上同样的□□。
温予让基于自己坐着,说了句:“我去拯救你妈了。”然后,慢条斯理的走向淋浴间。
檀溪把毛巾交给温予,含羞带臊的微微背过身去。温予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揶揄道:“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该看的早就看过了,虽说比起你老板我是差的远了些,可也不用自卑啊,你还小,还有发展空间。”说着眼睛看向檀溪手捂着的那处,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檀溪愤愤的骂了句:“登徒子。”
好容易洗完了澡,两人大大剌剌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温予一转头就能看见檀溪的双脚,他脚背不宽,也跟他人一样,秀秀气气的。
“你就准备和你母亲一直这样不冷不热下去吗?”檀溪说话的时候脚动了动。
温予觉得头发不干难受,从床上爬起来,找出吹风机吹头,看样子是没预备回答檀溪的问题。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发里来回穿行,吹风机呜呜的轰鸣,檀溪再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檀溪看着他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侧脸,只觉得他和他母亲之间的恩怨太深了些,可能需要死亡来其中凑一脚,方能化解。他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像吃了柠檬。
他看着温予吹头,眼皮渐渐沉重,一会儿就睡熟了。感觉已经一觉快过了,温予才窸窸窣窣的上了床。
他一定又在露台抽烟了,明早上一定是一地的烟头。唉,打扫吧,这寄人篱下的生活啊。
第二天早饭时,檀溪发现以前认识的温予又回来了,昨晚那个眼中自带狠戾的怪人已经退场,只希望他永远不要再登场。檀溪讨好的省出一个包子来孝敬老板,温予还挺受用。
二人这般平静的小日子过了段时间,檀溪的手也好了。某天,上午快至饭点的时候,挂在店门上的平安玲响了起来,这意味——有客来了。
来人一是对双胞胎,一个脖子里挂着相机,一个反戴着鸭舌帽,两人的穿着都走的是嘻哈风格。戴鸭舌帽的那个进店后明显比挂相机的兴致要高些。檀溪如常说了句“欢迎”后,就跟在他们身后,当他们需要讲解时再开口,这是温予定的规矩。
鸭舌帽在古董架间缓步穿行,挂相机的则准备开始拍照,檀溪礼貌的拦了下来:“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拍照。”檀溪其实一开始不敢确定那男孩儿脖子里挂的是不是相机,但他想到了去漱河那次,温予也是用这个给他拍照的,便肯定了。
鸭舌帽突然在一件古物前驻了足,那是一件青花鱼藻纹折沿盘,檀溪见他目光集中在这折沿盘上,便上前一步,开始讲解:“此物名叫青花鱼藻纹折沿盘,盘直径16公分,高1.7公分,瓷厚一毫米,重量仅83克,薄如纸,声如磐……”
鸭舌帽听了连连点头,见檀溪面带微笑,似是健谈之人,便与他聊开了:“我和弟弟刚在一个私人博物馆里见过这折沿盘,没想到另一个居然在这儿,它们本来应该是一对儿。”
檀溪:“对,没错,真巧啊。”
鸭舌帽笑着说:“我弟弟还拍了照片,要不要看看。”
☆、第一次·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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