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谢小公子来了没有?”我收了笑容。
“早就来了,偏殿里候著呢。”喜官也随即进入了状态,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份收放自如的本领,好像是天生为争权夺利而生的一样。
“走罢,去见见他。”当日我那样对待他,又三日没有消息,那家夥一定快要把肺都气炸了吧。
“我嘱咐送他的一壶顺气茶,他喝了没有?”一面往偏殿行走,我一面向喜官询问消息,一会儿好采取合适的措施缓解他的火气。
“谢小公子的脸色一直沈著,那壶茶喝了之後,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些。”喜官果然是观察入微的,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算计。
作家的话:
咳咳……我做出了慎重决定……此文不V
大家放心大胆儿地往下看吧……
☆、16
我推开偏殿的门,谢小三就在阴影里头坐著呢。他今天穿一袭灰袍,头发一丝不乱地束著,露出光洁额头,腰里却没有悬著那把熟悉的佩剑,换成了三五环佩,迤逦著拖下来,倒有几分文质彬彬的味道。
“呦,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殿下终於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了?”见我进来,他连茶杯都没放下,闲闲地用杯盖去挑开杯里的茶叶。
我冷著一张脸,走到他身边坐下,第一句话就把他镇住,“父皇殡天了。”
果然将他骇得不轻,茶杯也落了,起身关切地瞧我,大约是看见我脸上的泪痕,慌了神,“殿下──你哭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又怎样?谢小公子心里有气,我这副样子不是正顺了你的意麽?”
“没有……”谢小三忙不迭解释,“我怎麽会生殿下的气,我是气不过那个沈约态度傲慢而已。”
眼看计谋得逞,我努力做出一副平淡表情,“如今情形,你有什麽计策?”
“继承大统,殿下是理所应当的人选,谢家上下,都会支持。”
我要的话都得到了,抿一口茶,轻声道,“谢家是朝廷栋梁,我不会亏待谢丞相,父皇遗诏中,首位顾命大臣,他是不二人选。”
“那麽我代父亲谢过殿下了。”谢小三笑了,身形一转,环佩叮咚作响。他慢慢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谢如墨立誓,只要有我在一天,谢家上下就永远忠於殿下,鞍前马後,至死不渝。”
我淡笑,扶他起身,“你我相识,不过一年光景,谢小三,你为什麽能为我发下这样的誓言?你凭什麽这麽肯定你自己押对了宝?”
“因为──”谢小三脸色微红,眼睛闪闪发光地看著我,“因为,殿下是殿下啊。”
我朗声一笑,“说得好,说得真好。谢小三子,你如此待我,我就应你一诺如何?”
“我为殿下,不求回报。”谢小三有些急了,我按住他,眨眼道:“哎──先不急著推脱,这样吧,我应你一条性命。来日你谢家无论是谁犯下死罪,有此一诺,我都饶他一死。”
谢小三不能体会我这句话的深意,还想说些什麽,我扬手一挥道:“不必说了,世事难料,这一诺会有用得著的时候。”
沈重的话题暂时到此为止,我眯了眼睛,这才想起他的佩剑不在身上,於是打趣道:“那柄长剑你平日里看得跟宝贝一样,我碰一下也不让碰的,今天怎麽不见你佩它,莫非给摔坏了?”
谢小三脸色微红,“我以为──殿下唤我过来,是要同我划清界限,那剑也──再用不著了。”
我懂他未说出口的意思,却不能做半分回应,因而挑眉道:“谢小公子怎能没有长剑伴身,那不是成酸秀才了?”
谢小三急了:“殿下说谁是酸秀才?”
我摸摸下巴,故意做仔细端详状:“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身穿著,倒有几分薛凝波的神韵啊。谢大才子──请千万多指教。”
薛凝波乃本朝第一才子,诗书文墨,无有不通,可惜太过教条迂腐,顶了个翰林待诏的虚名,有一次见到我“之乎者也”了半天,愣是把我给绕晕了。但此人风致倒是高标,心思也单纯,等以後有机会把他提溜过来当个解闷的闲差好了。
谢小三生得秀美白净,却酷爱学武,性格也大大咧咧,因此最忌讳旁人说他文弱书生气,此刻听了这话那还了得,摔了茶杯扑过来就想同我理论:“哪里像了?殿下别是又逮著空儿来取笑我!”
他用力过猛,我猝不及防给他扑倒在软榻上,手里的茶水都洒了一地。
“作死啊──你敢以下犯上?”我笑骂他,手撑著软榻想要起身。
谢小三倏然握住我的手按到肩侧,阻止了我起身的动作。他手掌的温度与触感让我心里一动……其实我并不明白,仅仅相识一年罢了,为什麽我对谢小三总是不同的,那感觉比平常的好朋友近了一个尺度,但始终替代不了沈约的位置,远远不能。
我仰面在下,静静地盯著他的眼睛,谢小三同样呆呆地俯视我……他好像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这麽做似的,眼睛里面也带著犹豫和试探,气氛一时变得模糊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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