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道:“这个倒是有,毕竟这已是苗疆数百年前所用的毒蛊,白圣溪早已将此蛊破解。只不过白圣溪如今行踪不定,能依靠的也只有他的徒弟容镜了。”
说着,眼前忽然一闪,下一秒颈骨已被戴着染了血的白色手套的手钳住。鹰爪般摧折的力道让容铮的脸色瞬间变成青白。
“你若所言有虚……”
“怎么敢……”容铮勉强挤出一个笑,颇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还要为我弟弟的性命考虑的……”
南宫渺施了狠劲一钳,看到容铮嘴角一缕血丝缓缓流下,这才收回手。提了剑,对二人道:“不许插手,我会派人来照看离儿。”说罢,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房间。
容铮这才猛地咳了几声,然后拭去嘴角的血,笑眯眯道:“真狠啊,看来真的起了杀意了,不然怎么敢轻易碰我的脖子。”说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我本来是怕下了春|药的事被发现,结果信口胡诌诌得太严肃了点。”
“春|药?”钟弦拧眉。
“啊……”容铮拐了个长音,扭了扭脖子,然后坐到床上往墙上一靠,慢条斯理道,“当时南宫宫主找我配解药的时候,小生我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相当不乐意的。老子宿与落月岛无冤无仇,那家伙以暴露我身份来要挟我,我不想自找麻烦跑来落月岛这么个是非之地接这么个烂摊子,结果他竟然告诉我我的亲生弟弟的命捏在他手里。你知道被人胁迫的滋味是很不爽的。正好当时我手头得到了一味比较猎奇的春|药,能让服药的人兽性大发,将男子压于身下。我当时觉得南宫宫主和你一处,必然南宫宫主破占优势。此次借机让你反被动为主动,倒也颇有另一番趣味。”
“……”
“啊……只可惜阴差阳错,你命中注定无缘翻身,这就不是小生能控制的了。”容铮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送了一个“祝你一切安好”的眼神给钟弦,然后抬脚欲走。
钟弦的脸色却丝毫未缓。他上前一步挡住容铮的去路,一字一句道:“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你刚才对南宫渺说的一番话,究竟是真是假。”
容铮一愣,随即一脸无奈地道:“真没情趣……我不是都说了,那是我为了打发走南宫渺,留给你们小夫妻俩二人世界才信口胡诌的嘛。”
钟弦神色已然发冷,字字逼人:“那么你是前半段信口胡诌,还是后半段呢。”
容铮逐渐敛了笑意,定定看向站在正前方的钟弦,说道:“既然你都想明白了,何必让我再说出来呢。”看着钟弦的脸一点点变白,容铮唇角又一寸寸揽起弧度,“这种阴狠毒辣并为统领者所用的剧毒之蛊,即便流传百年,也不是区区一个神医说破解就能破解的……更何况,神医是用来治病的,又不是专门研究蛊毒的,「降蛊」又消失多年,没准白圣溪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容镜了。”
钟弦衣下的手指一根根攥起,手心渐渐在指尖下渗出血迹。“既然如此,你又怎会叫容镜来涉险?”
“啊……这个么,”容铮不慌不忙道,“落月宫加上皇宫那么多人在哪儿,我又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又不能在皇宫露面,实在很难下手救人。不过在落月岛这个地方就容易多了。我若找准时机,解决一个南宫渺……还是不在话下的。你说哪个稍微合算那么一点呢?”
看着钟弦面露寒意,衣袖下的手已有变势,容铮一手按住钟弦的左肩,微微一笑:“你又何必想着要了我的命呢……比起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决定,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下南宫比较好。药力估计已经要发作了,那么烈的药性,如果不加纾解……恐怕不等毒蛊发作,就先去了半条命了啊……”
说罢,在钟弦犹豫之间,已闪身到门外,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手刚刚离开铁锁,脸上的谑意便霎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容铮走入另一个房间。出来已是一席玄色长衣,一件狐裘斗篷。他将一把匕首贴身放入衣内,然后系紧斗篷的系带,推开木屋的门,玄色身影眨眼间融进了风雪黑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俺决定把发文时间定在晚上七点●▁●会不会碰巧来围观的能多一点 掬一把辛酸泪修河蟹字。顺便今晚大修第二章。PS这混乱的一天希望再也不要重复了T_T俺的小心肝啊
☆、春宵
钟弦用力拉了两下门,没能拉开。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疑心容铮,却被床上的一声细微的喘息声打断了。
他回头看去,见南宫离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色,似乎像是发了热。他返身走到床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缩了一下,却见南宫离的睫毛颤了颤,竟是要醒转的样子,钟弦的手臂一下僵在那儿,紧张地看着他轻闭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床上的人却又没了动静。
他略略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南宫离新换上的白色中衣又染上了淡淡的血迹,方想起南宫渺还未帮他处理伤口便匆匆离去,便从床前的包裹里取出一瓶玉伤膏,净了一块布巾,然后坐到床边,瞥见南宫离还安静地昏睡着,便小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再看到那遍布全身狰狞入骨的伤口的时候,钟弦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用微湿的布巾一点点顺着擦拭着他的伤口周边染血的肌肤,谨慎地避开伤处。血迹已然凝固,钟弦不得已又蘸了些温水,这才渐渐拭去了斑驳凝固的暗红,露出雪一般白色的肌肤,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力,泛起浅淡的红色。
耐心地拭净身上的血迹,钟弦忽听南宫离又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有了上一次,他便没在意,自顾自地拔出玉伤膏的木塞给身下的人上药。容铮刚刚说的事好像故意被他排出了思考范畴,就好像床上的人会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变回了那个温和无害的寒靖羽,乖乖给他上药,不会冷不防露出危险而冷漠的目光,像冰刃一样抵住他的咽喉。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手有意无意触到的肌肤似乎更烫了。床上人的呼吸渐渐粗重,钟弦似乎没有察觉,继续细细上着伤药。
突然,拿着瓷瓶的手腕被一股力道猛地抓住了,药差点洒到地上。
钟弦一惊,下意识道:“干什么,别动,没上完药呢。”
说着正欲抽回手,一抬眼,却看见南宫离一双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然清醒,定定地看着他。
说是清醒并不准确,那清明之中明显染上从未有过的迷离。幽深黑邃,似乎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危险而迷醉。
钟弦微怔了片刻,另一只手将瓷瓶取回,道:“你醒了?”
南宫离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低低叫了一句:“弦儿。”
钟弦蹙了蹙眉,用了蛮力挣脱他的手,却被南宫离钳得更紧,一把拉过他的手臂,钟弦失了平衡,倒在他身上。滚烫的肌肤带着清凉的伤药,还有未褪尽的衣服细微的粗糙摩擦着他□在外面的手臂。
钟弦有些慌了,南宫离似乎完全没有清醒,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冷不防南宫离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带了温度的微湿的唇就这么吻了下来。
他不由得向后退去,头却一下撞到了墙壁。腿下意识一抬,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钟弦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弦儿……”南宫离又低低叫了一声,那令人迷醉的声音低沉呢喃,湿热的唇随后滑过鼻翼,吻住了他的唇。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