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缓缓响起:“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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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的时候,南宫离才在床上渐渐醒转。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先是一怔,然后慢慢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可是在转身看到睡在身边的钟弦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又不清楚了。
“弦儿?”他略带疑惑地叫了一声。
钟弦在听到他的动静的时候已经警觉地醒了。只不过昨晚一夜没睡好,不愿意开口说话。
“弦儿。”南宫离又唤了一声,全然不顾牵扯伤口,翻了个身,支起身体看着对面的人,轻轻笑道:“你怎么和我睡到了一张床上?”
钟弦连正眼都懒得看他,冷冷道:“因为我不想睡地上。”
南宫离那双好看的眼睛弯了弯:“这样啊。其实你也可以让我睡地上啊。”
钟弦这回话都懒得回了。
南宫离看着他恹恹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地向身下一扫,却看到床上的一摊血迹,混杂着些许白色的印痕。
他收回目光,眼中的戏谑已尽数褪去:“昨晚怎么了?”
“没怎么。”钟弦淡淡道。
“我……”脑中依稀翻出一些零碎的片段,却怎么也拼接不起来。索性直接问道,“我让你受伤了?”
钟弦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南宫离声音带了诱哄的味道:“让我看看。”
“……”
钟弦忽然觉得对面的人根本就是得寸进尺。
在那人要变本加厉欺身上来的时候,钟弦忙向旁边一侧,抢先道:“你的伤都好了?”
南宫离这才微敛笑意,道:“容铮给你配的解药是不是给我服了?”
“嗯。”
“昨晚南宫渺带我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钟弦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当说到容铮反锁上门,独自离去的时候,南宫离不由眯起了双目。
“我这里还有一份解药。”半晌,南宫离开口道。他见身上衣服已换过,脸微微一冷,在看到堆在床脚尚未处理的衣物时又渐渐缓和下来。他从衣内找出那个白色的锦盒,打开盖子。“这是撕风尽的草药和解药。我在凛栖谷碰巧遇见了天毒门的掌门,「暗血老怪」百里邪。五年前我一剑震裂了他的颅骨,却没想到他没死成,被白圣溪救走。后来我想着留他或有一用,就没杀他。如今容铮想必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不多时就会返身而来。”
钟弦抬眸,目光中带了淡淡的震惊。
“所以,弦儿。”南宫离微微一笑,“在容铮回来之前,你一定要恢复武功。”
“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到简直...各种论文考试翻译...大学TNND一个月一考简直伤不起不想say。大概要忙到下周四结束。期间俺就算死只要有空就会更的。【举中指发毒誓感觉我的业余生活只剩下吃饭跟睡觉了T_T
☆、服药
钟弦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确定如果我真的恢复了武功,我会救你吗。”
南宫离直视着他,一双邃若深潭的黑眸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当然不,你也可以杀了我。”他说着,手缓缓抚上钟弦的脸颊,冰冷的温度让钟弦心里一紧,“但你不能有第三个选择了。”
钟弦没说话,接过南宫离手中的锦盒。盒内几株再平常不过的草药,散着淡淡的异香。那香气飘入气息之中,立时让人觉得口舌干燥,头脑昏沉。他正要用手拿出草药,却被南宫离制止了。
“别碰。”南宫离道,“我去给你熬成汤汁再服。”
说罢,取回那锦盒,正要去厨室寻个炉灶烧火熬药。走到门口,拉了拉门,却纹丝未动。这才突然想起门被容铮从外面用铁链锁上了。
南宫离将掌心附在门上,略一施力,便一掌震开了门外的铁链。一口甜腥立时从喉中溢出,刚刚恢复如常的身体此刻又开始翻腾。血液在体内冲撞,南宫离慢慢收了内力,不动声色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钟弦看着南宫离离开,随后也从床上下来。他走到门口,一股寒气便从门的缝隙中涌进。打开门,却见外室在一夜之间已全然被冰雪覆盖。外面的风雪似乎更猛了,雪从坍塌的墙壁涌进来,狂乱地打在墙上。幸好只是外室的一面,其它的房间似乎未受波及。钟弦紧了紧衣服,走出房间,拉开了外面的大门。
昨夜的痕迹已被新雪掩埋,看不出容铮究竟去了哪个方向。地上的雪厚了一层,几乎漫及腿部。钟弦正欲关上门,忽见一只白到发青的手死死抓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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