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臣直言,此时易政,实在不妥!”
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诚挚之情溢於言表,激动处甚至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可见真是为国家百姓著想,但岚邱岳一场言语下来,正想著不论结果如何,定要求皇上一个表态,哪怕因此罚了自己也甘之如饴,奈何语毕少顷却始终没有回音。
抬头上视,只见皇上仍然翻看著奏折,似乎什麽都没听到一般,又似乎在思考著他说的话,一时间殿宇内寂静一片,沈寂的仿佛针头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楚听见,却莫名的有股压力蔓延开来,岚邱岳重新跪下,额上一滴冷汗滑落。
约莫停了一刻锺,望祁睿开口,镇定自持,低沈的嗓音自有一股不容辩驳的气势所在,“岚卿为朕征伐对峙西勍,如今已有五个年头了,而朕,自登基理政,现今已有八年,加之位太子辅佐先帝处置政事,如今算来已有十二载过,论军心阵前,朕许不如你,论行政治国,你岚邱岳却比不上朕,如今朕要改体,已是深思熟虑再三定夺过的,其前因後果西勍如何大焕如何,也与众卿多番探讨,这事不是一日决定下来,甚至不是朕一人定下来的,现在这时候,确实不是最好,但,此时此刻,朕说可以,那便就是可以!”
语毕眸子陡然一转,利光四射。
“陛下……!”岚邱岳还欲进言,跪下一拱手,显出些焦急的样子来。
“不必再说了!”望祁睿睁目起身,宽广的袖摆一挥,征伐天下的威势四散开来,生生定住岚邱岳使得他无法接口,“今儿个这天下做主的还是朕,朕说要改,那他就得给朕改过!”
这日望祁睿接连在月熙与岚邱岳两处受了气,不免将两人的错处撮合起来,心中怨著两人不支持自己,本念著两人於自己算是亲近,即便不支持也不该反对,偏生一个两个的劝谏,望祁睿本就因著这事得不到朝堂支持而憋了一肚子火,此时点燃索性全泄了出来,拒了岚邱岳所有求见,寻著让大将军好生养伤的由头派了个太医过去,压著岚邱岳不让他再来宫里规劝自己。而月熙,也生生被他晾在一边,从二十八日早晨开始,便没再去过凤仪宫。
月熙那日听说岚邱岳来拜见皇上,随後皇上便再没来过凤仪宫,加上那日早上的事,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望祁睿怕是恼了自己,左思右想化解之法,终於在二十九日下午偷偷招来了雀苑。
听过母後捶胸顿足蹩眉捧心的一番解释,雀苑难得失了礼仪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母後自己都无法开解父皇,找儿臣来又有什麽用?”
“咳……话不能这麽说,”月熙拧著眉头焦虑的拽著袖口,“你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恼了谁那是见都不想见的,我这不是怕瞅不见人麽,你去撒撒娇拽拽袖子,给母後我求个情,让他开了口见我一面,我也好求得原谅不是?”
“撒娇?拽袖子?”雀苑瞪目,一副不敢苟同的神色,“曼说我做不来这姿态,就是做出来怕是父皇也不肯理我的吧?父皇万圣之尊,我若如此怕是就要被罚跪万寿堂了,母後饶了儿臣可好?”
“哎……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月熙侧了侧头,面露尴尬,“好雀苑,你父皇最疼你不过,你就给母後当回说客,不论什麽法子,只让你父皇来见了我,母後这就先谢谢你了?”
“父皇最疼的哪里是我,”撇撇嘴,雀苑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前日刚说送来千日红,今儿个就品上了,父皇虽说恼了母後,这明里暗里的谁看不出整这宫宇就母後最得圣心。”
猛不丁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月熙霎时红透面颊,“咳……哎说的不是这事……咳……”
轻笑两声,雀苑眼中透著狡黠,“不与母後说笑,看著父皇对母後的重视,怕是早得到消息会过来了,母後可要努力些,明日就是宗族家宴了,若帝後不合的闲话传出去,可要平白被人看了笑话的。”
这才知道先前雀苑是在笑话自己,月熙干咳数声,勉强端正的脸色,横眉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些什麽,门外传来一叠声的通传,“皇上驾到!”
巧笑著跳下座椅,雀苑伏身做了个礼,“那儿臣就先告退了,辞拜母後万福。”
梗著一口气憋在心口,想说些什麽,偏生望祁睿这时踏了进来,月熙也立刻顾不上其他,视线被那明黄色的身影摄住,转瞬忘了旁的,见过礼後立马迎了上去,“来了就好,可要坐会?昨日送来的千日红我用衢州灵泉水泡了,正蒸著呢,来尝尝可好?”
明亮的视线迎上望祁睿的审视,盈满了欣喜,还有丝求饶讨好的意味,笑的眉眼也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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