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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央默默的听完后，手在袖中握了起来，好在衣大，遮住了他的颤抖。

柳无央站起来，面无表情，他知道，他只能用这样的表情，说：赵婉儿，柳某会尽心照顾。你，放心。

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会的。

起身想要送他。

看着他身上的粗布衣服，柳无央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不用了。

然后起身，开了很小一个门缝，就出去了。

萧文生看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甚至是比要他死还难受的滋味。

柳无央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轿子上，什么也没说。

萧文生的话，他不信。

他能顺利的假死成功，他不信。

果不其然，当晚皇宫派了人宣他入宫。

御书房内，皇上斜倚地坐着。

柳无央进来请安，站在桌前。

皇上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见到他了？

是，淡淡的回答。

听到他语中的颤抖，皇上也明了了：他是朕救的。萧皇叔和柳皇叔，朕是知道的。他们没错，错的是这皇家。朕本不想纠结与这件事。无奈，还是有人发现了，朕不能不给他们个交代。

抬眼看了一眼柳无央继续说道：但朕没想到，他会那么说。当时朕就坐在公堂后，只希望能救你们一命。只要你们不承认，或者反抗，朕都会出面，揽下一切。

可惜，萧爱卿他，背下了所有罪名。柳爱卿，朕知道，他这么做，只能是为你。

柳无央这时抬起头，与皇上平时：陛下只是想告诉臣这些？

皇上到是没有因为他这句而生气，洞察一切的目光在柳无央身上回旋：难道这些不重要？

柳无央摇头：不，很重要。只是臣知道。

皇上靠回椅背若有所思。

他们其实都知道，他们怎会不知道？

他们是朋友，是知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永远不知道目的的局。

上官启笑了，挥手：天冷了，你回去吧。

是。

门被打开，风雪就刮了进来，但屋内很暖和，这点冷到没什么影响。

柳无央从宫内出来，下了轿子，让轿夫先回了柳府。

冬季了，街上不似夏天那般热闹。黑暗中，雪反射着微弱的光，柳无央想起了儿时，越想心越难受，像是被玻璃包住一样。

他在雪上狂奔，待到了那简陋的宅院里，早已气喘吁吁。

只见大门打开了，萧文生看着眼前的来人，脸上满是错愕。

柳无央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那熟悉的表情，笑了。

风停了，云散了，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美的宛如一幅画。

寂静的小巷里，飘荡着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