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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急切地辩解,“陛下他昨日就来这儿了,他说当时你第一次在琉玉山庄小住那半个月时,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糕,所以昨夜他亲自去做,一遍又一遍。”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了?”

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当时吃过些什么,他怎么可能那么上心?

“我与陛下互通书信后,才决定今日把你带来,他本是说要特地与你道歉的,未曾想最后竟变成了这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陛下为谁如此用心。他自小只要是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所以才不懂得怎样表达自己,所以……才用那样粗暴简单而又偏激的方式接近你。”沈青溪有些语无伦次,却让人莫名地感觉到诚恳。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中竟有几分起伏,但我还是强行把那种感觉压了下去。

“他是上位者,万民之主、真龙天子,要英武果断,清明勤政,有时要睦邻安边有时又要权略善战。帝王心术,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懂又负担得起。离容与……或许你觉得我很卑鄙吧,但其实我从未想要加害于你!只是……陛下他喜欢你啊,他……”

“说完了吗?”我口气硬冷地打断了他,“不管怎么样,他竟对我做出那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我日后是否寻仇还未可知,难道还真指望我留在他身边去充斥他那三宫六院?所以日后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有什么纠葛,免得彼此都尴尬。”

沈青溪听完我冰冷决绝的话之后,鼻子马上就红了起来,竟像小孩子哭泣之前的模样。他掏出来一个纸包,打开之后是几块糕点,做得不是非常精细,却能看出来是十分的用心。

“这是下午陛下见你之前又从自己做的好多里面挑出来一些。他不知道怎么好好地跟你说话,只能一遍遍在厨房里做着这个,当时他那么开心,在宫里却从来没有见他那样笑过。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只会做这桂花糕了……那夜你误入白夜宫,其实我都知道,是他要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我看着那个纸包,内心竟然有几分触动,但最终还是一狠心,挥手把它打翻:“他的东西我不要!”

解开马的缰绳,翻身上去,马儿长嘶一声,四蹄将那几块糕点踩得支离破碎。

出了马厩,我看到墙角边,白颜泽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无言地看着我策马出来。

星光璨然,夜色轻轻笼罩着他,天河欲落,落在他眉目间却化不开,温柔得让人心碎。

直到马身都要经过他时,白颜泽才轻轻地说:“没有解药。”

“什么?”我回头疑惑地看他。

“因为我从来,都不曾给你下过药。”他微微一笑,笑容是那样苍白。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难道不还要让我给你办事吗?”我对他仍存有戒心。

“对不起,你……走吧,至于那个女人已经失去过往记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声音低沉,却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回响——他,刚才给我道歉了?

本来想说出更尖锐的言语,却是到了嘴边也无法出口,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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