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过去时,才发现他其实是在梦呓,全无防备的样子。担心弄醒他,只轻手轻脚地扯张薄毯给他盖上。
风过烛光摇曳,我走出门,又回身把门带上,他的面容就在我的视野里渐渐化作了一条细线,最终隔在了雕花门之后。
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明白,我的心早已枯死,他再怎么用心灌溉,也只是徒劳罢了。
夜将深,他伏在几案上睡着,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下去,却无人为他拾起。
“颜泽,我走了……”最后的话,消失在风中,无影无踪。
宫人听他吩咐远远守在大殿外,他们知道白颜泽给我的特权,不便拦我,却还是问了一句:“天晚夜寒,离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微微一笑:“去我该去的地方罢了。”
困倦的夜,殿外仿若天明。
第二日,我到云起客栈时,青黛已是等待多时,看来她比我还要着急。但她表面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你这样懒散的样子,也不知哪辈子能到西城。”
我带着起床气,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到是肯定能到,不过在此之前,青黛姑娘能否先遮住你如花似玉的面容?”
——这确实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能省去很多麻烦。人的长相太出众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当年卿歌在承诏遇上的乌龙事件……
青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跟我坐下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打算早早动身。
集市上买不来什么好马,从多方面考虑,我花了大价钱请住在客栈的一为江湖侠士割爱,终于买来两匹体格矫健、慧目明亮的千里良驹。
青黛换了身利落的胡服,又把长发束了起来,英姿洒脱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出昨夜的盛宴上,她还是那般千娇百媚、舞姿蹁跹。
花了一个上午准备了一路上的盘缠,当日下午便立即动身了,为了早日抵达,我们二人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开始我还担心她是否受不了这一路的奔波周折,但看她坚定得很,便也渐渐打消了劝她回去的念头。
一路上日夜兼程,虽然并不赶时间,但那种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思,却一直催着我们加速前进。
有时候半途没有客栈和可以借宿的地方,我们就在树林里露营,互相讲起自己过去那些有趣的故事。青黛说道自己小时候跟教戏的师傅上街买糖葫芦时,听到琴楼上一个公子素手拨弦的事,脸上露出的是掩不住的幸福表情,我揶揄道:“当时是不是就看上人家翩翩公子了?”
她却说:“小女孩哪懂什么男欢女爱,只是怀念能拉着师傅的手上街买各种零嘴的日子……还记得街角小铺子飘出来的核桃酥的香气,真的好久好久未曾那样清闲过了。”
现在的青黛完全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怀念的却是童年的核桃酥。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几乎都是在习武中度过,最幸福的事便是父亲检查时,若表现出色,就会得到他从外面买来的糖画或者打包带回去的桂花糕。天寒是什么地位,什么好东西会没有?可偏偏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在我的脑海里留的印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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