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隐隐有着笑声。
“这首歌谣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地位相当重要,学者认为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子晗促狭地笑着,“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下面一片静默。
“因为它表达了爱情。”
望着同学们揶揄的笑脸,子晗继续说,“用很书面的话来说就是‘它第一次与物质生产和巫术宗教不发生直接的联系,第一次表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抒发了美好的爱情’。”
下面笑声一片。
子晗习惯性地搓着手,认真地说,“基本上,本人赞成这样的说法,因为在此之前的所有歌谣无一例外是劳动人民在遭受压迫之下的呐喊,虽然‘直舒胸臆’,但毕竟缺乏美感。”
子晗低头写下了“艺术”两个字,微笑着说,“诚然,劳动号子可以成为艺术,但艺术不能是劳动号子,二者在逻辑的归属上有着区别。”
晓苒凝望着她,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笑意,她在心里暗叹: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晓苒这才惊觉原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子晗拿着杯子出去了,教室里顿时人声鼎沸起来。邵清扬侧过头问晓苒,“你觉得她讲得怎么样?”
晓苒点着头,“不错啊。”
邵清扬极其难得地赞同了别人一次,“确实不错,而且是非常不错!”
晓苒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暗想着原来也有你大小姐服气的一天。
邵清扬望着投影仪上显示的桌面背景,问晓苒,“哎,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晓苒摇着头,“不知道是哪座山。”
坐在晓苒左边的一个男生插话道,“那是虎啸岩。”
“虎啸岩?”晓苒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就在思明山那儿,景色挺不错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吧。”邵清扬提议道。
“好啊。”晓苒一口答应。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课在子晗的温言絮语中结束了,当她宣布下课的时候,同学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来掌,子晗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
晓苒她们等大部队疏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出教室,等电梯的时候,她仍在回味着课堂。秦咏磨磨蹭蹭地没和她们一起出来,罗薇一边叫着她一边四下寻找,邵清扬皱着眉头地说了句“怎么总是要人等”。晓苒看出她的不快,连忙说,“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就快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秦咏急急忙忙地从洗手间冲了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叫着,“来了来了。”
此时电梯也正好上来,大家拥进了电梯,正要关门,却听见外面有人说“请等一下”。秦咏用手摁住了门,电梯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同一个位置,子晗快步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要大家等我。”
晓苒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继而仔细地打量着她。子晗抿着嘴,注视着指示屏。
“下一次上课,说什么也得早点来,我今天来晚了,坐在最后一排,被那些旁听生围了个水泄不通,想上厕所都没法出去。”一个男生抱怨地说。
晓苒注意地看着子晗的神情,却见她只是微微地一笑。刚走出电梯,子晗的手机就响了。晓苒注意到了她的手机,是LG的一款银蓝色折叠机,显得大气却不张扬。晓苒在子晗的脸上看到了笑容,然后看着她一边低声地说着话,一边疾步从自己身边走远。
“哎哎,你往哪儿走?”秦咏一把拽住晓苒的胳膊,“去食堂往这边走!”
吃完饭,回到宿舍,晓苒的思想仿佛还停留在课堂上。秦咏懒懒地窝在椅子里,悠闲地吃着葡萄。邵清扬刚洗完澡,正对着镜子在擦头发。罗薇则翻着课本,认真地补着笔记。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许老师象一个人?”秦咏忽然问道。
其余三双眼睛一齐盯着她,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话。
“你们有没有看过《新白娘子传奇》?”秦咏吮着沾在手指上的葡萄汁,故意吊着她们的胃口。
“你该不是觉得她象许仙吧?”罗薇惊讶地说。
“非也非也,”秦咏摇头晃脑地说,“怎么会象许仙那只呆头鹅呢?我觉得她象许仕林,很灵动。”
罗薇“扑哧”一声笑了,“你还真会想,虽然他们都姓许,但我可不觉得他们象,明明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不在形似,贵乎神似!”秦咏辩解道。
“贵乎神似?”晓苒在心里念叨着。
星期三上课的时候,晓苒好象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任凭教□理论的刘羡飞再风趣,任凭教外国文学作品选的杨同宇再博学,她都恹恹地象是缺了点什么。
星期四下午没有课,为了抢到第一排的座位,5903宿舍的四员女将一吃完午饭就杀到了C座601教室占座位。但尽管如此,第一排中间的座位也已经被抢占一空,只剩下边上寥寥的几个。
秦咏气愤地说,“他奶奶的,这帮人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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