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我喜欢你……”秀宁贴着她的耳根，温柔的说，“你喜欢我吗？”
“我，我，我喜……”话未说完，已经再一次被堵上了。
不用说出来了端敏，我知道你喜欢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这个笨女人啊……
端敏抬手环住秀宁的脖颈，我喜欢你，秀宁，我喜欢你。
有的人，就像酒，注定会让你第一口便爱上，而后，会醉一辈子。
“你，不要再喝了。”
“为什么？”
“这里是摘星楼，小心触怒了天颜。”上天官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感情。
“天颜是什么？”那人反问道，接着向前几步，身子从后面紧贴着顾萧然，举着酒杯的右手从萧然肩上绕过，故意放到她的嘴边，“雄黄酒，你喝过吗？”
还未等萧然回答，那人已经接着说道：“当然是没有喝过的，你从小只饮朝露，又怎么会喝这种俗物呢？”
“离开这里。”
“你在赶谁走？”那人问。
“你。”
“我是谁？”那人又问，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势，“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你说啊，说啊！”她这样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接着将萧然狠狠转过来，趁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将她压靠在围栏上，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苦辛的味道溢入口中，辛辣的液体一点一点渗进咽喉中去，火辣辣的感觉，难闻的气味，为什么？明明不好喝，为什么这么多人还要喝它？萧然想不明白，只是睁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双眼通红的女，柔软的双唇相互磨合，偶尔有酒渗出几滴。
终于口中的酒渡完了，那人却意犹未尽，更加凶狠的吻上去，试图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萧然的身子软瘫的靠在栏杆上，似乎没有丝毫的力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那人放开自己，她才从那片混沌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忽然运功抬掌，狠狠地击向身边的那个人。
突如其来的掌力，那人退后十几步，捂着胸口，笑中带着难以描绘的痛楚。“世人皆以为雄黄酒是辟邪祛毒的良药，却不知它更是毒如砒霜。正如你这个人，都以为你是乐善好施惠济天下的神仙，却不知若论起无情，谁又比得上你呢？”
“慕容，你醉了，快些回去吧！”萧然叹了口气。
“不要再找这些借口让我离开！”慕容婧狠狠地说，她的眼睛直直看着月色下的萧然，萧然转过脸，不去看她。就这样，沉默了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小然，我喜欢你啊！”
这一句，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了出来。
“呵，”她又苦笑道，眼泪已经忍不住要流了出来，“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呢？”
泪水缓缓从眼眶滑出，慢慢划过脸颊，她扶着身边的柱子，缓缓的跪坐到冰冷的地上：“我明明知道，有些事做出来，话说出来，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可是小然，我好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这样，为什么啊！”
秀宁侧身，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躺在身边轻轻喘息的端敏。
“你，你是如何会在未央宫里。”
“扑哧！”秀宁忍不住笑了出来，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刮着她的鼻梁，“傻瓜，未央宫怎么会这么寒酸，这里是长乐宫，我的寝殿。”
“你……”
“吕氏春秋有云，五月乃毒月，要禁欲，母后怎么会让皇兄做出这种荒唐事呢？”
“是啊！我竟然忘记了。”
“亏你还是读书人。”秀宁笑道，“竟然还没我懂得多？”
“这个，真的是你想出来的？”端敏怀疑的看着秀宁。
“恩……”秀宁犹豫一下，“也是有贵人相助的。”
端敏笑道：“是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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