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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雨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欧淑华知道王启琳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希望这次的谈话能化解她对自己的误会。

“敏姐前几年来过一次B城。”说完这句话，王启琳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欧淑华有些苍白的脸色。

“小雨在这里，她来看小雨也是正常的。”欧淑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她没有来看启明哥，你也知道的，敏姐虽然有些不苟言笑，但是她跟启明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敏姐却没有过来看他，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你忘记你大伯的命令了吗？”面对王启琳的试探，欧淑华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只能继续装傻。

“敏姐那次来跟大伯说了，我这次也是大伯批准的，他应该知道我们可能会过来的，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止，只能说他默许了。可是敏姐没有来，你觉得这是为什么？还是因为这里有她想见却不能见的人？”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是为了告诉我她不想见我吗？还是想提醒我她对我余情未了所以不敢来见我？”

对于欧淑华的坦白，王启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能否认，自己是想看到对方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失落、痛苦，可是自己现在看到了，心里却没有一丝的痛快。

“你们两这样有没有想过启明哥？”年少时知道欧淑华和王启敏之间的感情时，王启琳不是没有想要揭发她们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因为从小对王启敏的崇拜，她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到了欧淑华身上。

“我没想过你会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一直不怎么喜欢我，我以为你只是觉得我抢走了启明。”欧淑华回忆着过去，或许是自己生完忻忻之后在王家老宅住的那段时间被她看出了端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已经有了启明哥，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敏姐？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们兄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分隔两地，连面也见不上！”

招惹吗？欧淑华回忆起过去，或许在别人看来那是一段错误的感情，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看着回忆中的欧淑华，王启琳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还爱着敏姐。

“你这样有没有想过启明哥，有没有想过忻忻？”

“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考虑到他们？”对于王启琳的质问，欧淑华没有意思胆怯，“如果我没有考虑过他们，你觉得我现在会坐在这个家里？你有遇到过第一次见面就能触动你灵魂的人吗？那种感觉就像刚灌下一口烈酒，你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希望更接近那个人。”

莫名地，王启琳在这一刻想起了柳瑾，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女人，太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支配。王启琳忽然有些气馁了，可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那也要看对方是谁，不管怎么样都要考虑到现实。”

现实，欧淑华听完之后只能苦笑，是啊，他们都败给了现实。亲情、责任，永远是隔在她们之间的长河，没有任何桥梁能跨越。

“那年春天，启明跟一群朋友去西北写生，我刚好去H市参加一个培训。那天我在回酒店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我跑到最近的一个屋檐下躲雨，躲雨的人有些多，雨丝飘进来打湿了我的裤脚。她站在我身后把我拉到她身边，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注意到她。她当时表情很严肃，我心里纳闷着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么热心的一面，给了她一个感激的微笑，却不想她看到之后竟然脸红了。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我跟启明算是日久生情，我以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那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那天雨停了之后我们都没有走，她小心翼翼地触碰我的手指。那一瞬间，紧张、期待、兴奋一涌而来，莫名地我就想到了初恋这个词。可是接踵而至的是惶恐，她碰到了我的戒指，身体有些僵硬，我的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实中。